“看到沒有，正在上中央施雨塔的短發老婦，就是我們的主人之一，其實她們也曾是奴隸。年輕時據說都是美人，都給貴族弟子生下過幾個兒女，並自願交還了巫族，隻可惜這些半巫族大部分都死在十年前的大豐收裏了。”
“不然，至少能母憑子貴，混上一個正司。”河金很是唏噓。
正司就是奴隸能在巫族做到的最高職務，替巫族弟子打理田產畜牧，更往上沒有巫族血脈一切免談。
“但為何她們都是獨眼？”沈霏點點頭，她觀察過非正司的老婦百分百是獨眼，這顯然是人為現象，她覺得這可能是了解巫族的關鍵。
“那是祭祀給魔神了。”河金警惕地左右望望，低頭小聲說，“生過三個孩子以上的女奴，可以用一隻眼和其他孩子換取，其中一個不用參與豐收季。”
“這麼說那位正司所說的秋收和豐收……”沈霏柳眉挑起。
“就是下蟲窟去取靈血和靈眼，巫族八大家的成年弟子都要參加，裏麵呀，無論是人血還是蟲血都是戰利品。”河金恐懼又同情地望向那短發老婦，聲音更低了。
“那位就更慘了，她的故事這裏老一些的農奴都知道。她年輕時，好命被醉酒的巫族弟子臨幸了，生了個兒子，若是女兒還能送與族裏做妾，一代代改良下來，指不定還能活著等到貴族區裏榮養。”
“可惜就一個兒子，而且長相也不是最出挑的。這麼走運的機會嘛，也就隻有一次了。可最後她兒子沒死，您猜怎麼著的？”河金有些興奮地捏包袱。
“哦，活著出來了？”沈霏給她捧一下。
“不是，她又生了四個。”河金意味深長地拖語氣。
“莫非……”沈霏回想一下對方介紹的巫族規矩，腦中浮現一個荒誕的推測。
“沒錯，那些孽子血脈太稀薄了，貴族祭祀要求他們交雙倍。”
沈霏皺眉，真為這片地域感到惡心。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那麼巫族裏麵必然就有極端的人為純化血液做這種。
“夠了，你有方法進入貴族區嗎？”沈霏打斷河金繪聲繪色扯那些惡心的細節，她隻想去探明這些魔神的來曆，聽完巫族這些恐怖的行為，她對附著在背上的十字眼非常不安。
“唉，這個不用想。哪怕就像那位老婦一樣慘，外麵也是有大把女修削尖腦袋往裏鑽。起碼不用每年參加秋收呀，秋收與十年豐收大同小異，隻不過我們僅是去殺異獸，隻有個別倒黴的，會被派去蟲窟倒餌料。”
“會有死傷，但小心些不會太慘。”這時河金又想起了沈霏是個大妖，不由生出抱上大腿的快感。
“嗯，你不知道就算了。那麼你可知這片農場附近有哪些棘手的生物？”既然暫時沒有辦法，沈霏決定晚上去禍害活物補補元氣。
感謝她這具洞虛軀體有個鐵胃，而來自天朝靈魂隻要是能吃的，通通可以吃成瀕危物種。
“這個，有毒的黑蜘蛛算不算，磨盤大小盤踞在東麵紅果林裏，雖然隻吃蛾子。但每到紅果收獲季節，我們都得與黑蜘蛛拚殺好幾天。”
沈霏點頭，磨盤大的蜘蛛，腿比帝皇蟹還粗，半邊鹽焗半邊蒜蓉。吃法都想好了，不禁有些餓。
這時，中央施雨塔傳來一聲暴喝。
“你們兩個賤婢，低頭說些什麼！還不給我幹活！”被八卦的那位短發老婦目光銳利地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