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巫族掌握了讓有靈根者,全體跨入煉氣的訣竅。我也見過那些外來的奴隸……嗯,修士聽聞這個驚訝的眼神。”河金破罐破摔了般,從坍塌房子裏翻出一個木箱,從裏頭取出一件雕像。
似犬似獅的異獸背生六臂,分持塔劍錘戈等武器,上下獠牙如野豬突起,嘴中銜著一顆帶血的心髒。
一看就邪祟非常。
“這就是雨家的魔神像,隻要每天虔誠地獻上鮮血,勤勉伺候巫族弟子,我們的修煉就不會有瓶頸,修到我們這種雜靈根能到的極限。”河金敬畏地跪拜,把手指伸到魔像獠牙上一紮,那珍珠大的心髒就活過來,把壯碩的河金吸的臉色煞白。
這玩意的作用,真與那血劍如出一撇。
沈霏幾乎可以確認,那姓巫的瘋女子就是來自南疆。
南疆與北陸不過相隔一片夢雲澤,隻要她恢複修為,也不過數日路程。
而這群巫族竟還與同在北陸的四境門有關係,必然有遠程傳送陣,說不定就安在四境門內。
真是個大發現呢。
她展顏一笑。
遠在另一域的數位元嬰卻臉黑起來。
“符長老,我姬某人該做的已經做了,是否該把我孫兒放出來。”天冶峰長老姬平海臉色慍怒地坐在萬象塔的亭閣裏,自從對方發現他煉兵人一事,就常以此為挾。
現在居然還把他的孫兒關起來了,真當他不會反嗎?
“孫兒?想不到姬大小姐竟還有此等隱秘。”符中治假裝驚訝,揮手讓行走中的傀儡抬著還在昏迷的姬千芸出來。
姬千芸側臉蜷縮在雲轎上,唇紅膚白黑發如瀑,雖眉頭稍稍顯英氣,卻在一身紅衣映襯下美豔動人,還有那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讓人怎麼都不信她是個男子。
是的,連巫雨珂都不信。
燃掉數十條人命積累,還兼自身軀體,卻換來這樣一場附體。
巫雨珂臉色鐵青地站在姬千芸的識海裏,準備抽取對方記憶時,才發現對方是男的,這可讓她未來用身軀引誘天下英才的計劃怎麼進行呀……
她看著高懸在姬千芸靈魂頂上光劍,更是眉頭深皺。
“哼,少廢話,解。”姬平海低喝,姬千芸識海內的光劍驟然發亮,把他靈魂刺激醒來。
巫雨珂頓時感覺自己倒了大黴,收緊鎖在對方魂魄上的鎖鏈,急忙控製姬千芸的身體,睜開眼睛。
可是反應再快也沒有,老居民光劍快,這一刺激,姬千芸的魂魄緩緩蘇醒。
巫雨珂情急之下,頓生一條妙計,魂力轉動模仿成沈霏的樣子,給自己披上鎖鏈,梨花帶雨地看著他。
“……小霏?”姬千芸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靈魂。
“師姐救我,那把光劍要斬了我。”
姬千芸看著對麵媚眼帶淚,被鐵鏈鎖得衣衫破碎的人兒,不知為何臉色紅起來。
遠在南疆外域的沈霏,在烈日烤炙中竟忽然心髒發涼。
“大仙,最近兩天您一陣寒一陣熱,已經好幾次了,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嗎?”河金內心惶恐地湊近,雖板著臉,語氣卻極其諂媚。
“沒事沒事,水土不服而已,你給我繼續講解。”沈霏打個噴嚏,她總感覺有些不好的事情在發生,但再如何,她眼下的首要目標就是演好這場戲。
沈霏拿起骨鏟,小心翼翼地給靈藥施肥鬆土,外表看去像幹得似模似樣。而河金則像抱臂在旁頤氣指使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