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油院和醫學院的黨委書記,也在做本校師生的工作。
“誰叫李小軍?”“我!”
“快到隔壁機要室接電話,是內江地區打過來的長途電話。”地委機要科蒙仁明科長,一進會議室,就高聲叫喊到,他是來給楊書記紮場子的。
這是胡主任,也就是現在的胡秘書長,有意安排的。
因為,他不光認識李小軍的爸爸,也認識他年輕、漂亮而迷人的媽媽,他們是在省委黨校學習時結緣的。雖然,彼此間沒有肌膚之親、床笫之歡。
但相互之間的私密關係,卻如膠似漆、難舍難分;隻是覺得相見恨晚、欲哭無罷,這輩子才沒能做成一對相濡以沫、恩愛有加的模範夫妻,隻好等待下輩子啦!
胡主任對著楊鐵書記的耳邊,竊竊私語…。
“喔,這狗日的老李!沒把這個鬼崽兒教育好,弄到臨江地區來鬧事。如果老子那天到了內江的話,非要狠狠地揍他幾下,才解恨!媽拉個巴子的,趕快去把那個啥子李小軍娃兒的叫過來!老子當作眾人的麵,要好好生生修理、修理他小子,殺一殺他的威風。簡直沒得王法了,不知天高地厚!”
李小軍接過電話以後,一副垂頭喪氣、如喪考妣的樣子。走進會議室,看到楊鐵威嚴無比的眼神,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焉搭搭的。
“小軍。”“嗯。”“還記得我、認識我吧?”“記得點點,隻是不太認識了。”
“你老漢兒在電話裏,都給你說了些啥子呢?”
“都說了的,楊叔叔、斯書記,我錯了,我檢討,回去以後我一定好好讀書、重新做人,絕對不會再帶頭出來鬧事了。”李小軍流下了痛苦和悔恨的眼淚,看得出來,他被他那個閻王爺式的老漢兒,狠狠地臭罵了一頓。要不然的話,他這個英雄似的領軍人物咋個會一下子下趴蛋呢?
“李小軍,你這個叛徒普誌高!想當初,我們曾經在一起立下的豪情壯誌、錚錚誓言。你是怎樣說的呢?難道接個電話你就忘記得一幹二淨了啊?”石油學院一個黑黝黝、傻乎乎的山東大漢兒,對李小軍叫喊道。
他哭喪著臉、羞愧難當,埋頭說道:“同學們,我對不起大家!我也辜負了大家對我的殷切期望,我們還是回學校去吧,好不好!?不要再這樣鬧下去了,鬧也是不起任何作用的,就算是我球球你們大家了…。”
李小軍滿臉的羞愧,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他恨不得腳底下立即閃開一條地縫,自己能夠快速地鑽進去,以便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最好能夠像哪吒一樣,坐上風火輪,馬上升天,衝到九霄雲外去,任何人都看不到自己,自己也看不到任何人;讓那些朝夕相處、情同骨肉兄妹的男女同學們,徹徹底底地忘了自己…。
他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天真、太幼稚啦!
規模宏大、氣勢洶洶的學生運動,在強大無比的政權麵前,顯得渺小無比、蒼白無力。一時間,成了強弩之末;轉眼間,灰飛煙滅…。
但是,為了不留後遺症,楊鐵庚即帶領各高校、地區黨政群機關和各民主黨派的負責人,馬不停蹄地奔向駐市各高等院校,看望和慰問廣大的教職員工以及學生們。
當他拖著滿身的疲憊和一臉的汗水,回到地委機關大院宿舍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要到四點鍾的樣子了。
安靜給他送上一根熱毛巾,軍娃子給他老漢兒遞上一杯溫暖的熱茶,任保姆給她打來一盆溫度適中、泡有藏紅花的洗腳水,十分愛憐的望著他。
他坐在軟綿綿的躺椅沙發上,伸了一下懶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長歎了一口氣;然後,點起一支中華牌香煙吸了起來…。
“哎,好累、好累喲!這比過去在農村當農民、在朝鮮行軍打仗、在廠裏當廠長、在經委當主任和領導抗洪救災那陣,還要累死人,簡直不球是人幹的活路!”
“老頭子,您好好歇歇。小任給您煲了烏龜燉雞湯的,還加了一點你喜愛吃的山藥、枸杞和人參;您消消氣、養養神,再喝碗雞湯,好好補養、補養自己的身體。”
“對的,爸爸,我覺得媽媽說得對!毛主席不是曾經說過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老人家身體再好,但是照這樣折騰下去,那也是吃不消的哦?”
“就是、就是。老楊,您看我們軍娃子現在多懂事了。他雖然沒得他姐姐哥哥能幹、讀不得書、做不來大事,但是,有他在我們身邊,多少有個依靠和念頭啊?”
安靜也不斷地安慰著自己心愛的丈夫。
“硬是婦人之見!依靠個過啥啊?是男人,就應該走天下、闖天下!以四海為家,這守到家裏麵吃喝玩樂的,就不像一個男子漢大丈夫!”
“哎呀!老漢兒,您老人家在外頭受了那些學生娃兒們的氣,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您也不要衝著我和媽媽來發氣啥?我們又不是你的受氣包和出氣筒!”
“軍軍,聽阿姨的話,趕快去睡覺!莫惹你爸爸、媽媽生氣。你看你爸爸一天到晚在外頭忙這忙那的,好辛苦哦!好操心哦!好費神哦!”任保姆兩頭都在勸,而且,楊家屋裏的人,也聽她的勸。
軍娃子頭也沒回,“砰”的一下,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你看、你看!這像啥子話呢?老漢兒說一句,他就敢頂一萬句;說得不耐煩了,他還找你出氣;老子就當沒有生這個龜兒子!”
“老楊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哈?您在外麵累到了、辛苦了,一直沒有回家,我們都在替你擔心。兒子連瞌睡都沒有睡,和我、以及他任阿姨,左一個給你遞水、右一個給你拿煙,噓寒問暖,你還不滿足啊?”
“喔,那我是錯怪你們了哦?”楊鐵大聲地說道。
“好心當了驢肝肺。”安靜小聲地回答。
看到這兩口子,一來一往的問答,心生情愫,任桂華知趣的離開了。
“哎呀!老婆子,莫生氣、莫生氣!有可能是我在外麵受了那些學生娃兒們的氣,心情不好。所以,把這口窩囊氣氣,全部都出在了你們的身上。對不起、對不起!”
“哪個是老婆子,我有哪門老嘛?”
“喔喔喔…,錯了、錯了;夫人、夫人!別個的婆娘才是老婆子,我的婆娘是夫人、夫人。”
“討厭!現在心情好一點了嘛?”
“好多了、好多了…。”
“桂…桂花!”安靜叫了一聲,無人應答;轉頭一看,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夫妻二人。
要是放在年輕那會兒,她一定要掉著他的脖子撒嬌,更進一步的話,要和她老公一起做愛的。現在,已經沒有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啦!
楊鐵也在想好事情,但是,他實在是太累、太累了!男性的腎上腺素消失得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完全沒有了那個激情和勇氣。
“楊書記,來喝碗溫涼的烏骨雞湯。喝完了,就去洗臉洗腳、漱口刷牙,休息一會兒,您該上床睡覺了哦?”細心體貼的女保姆,這一句短短的問候話,猶如一陣愜意的春風,使楊鐵倍感親切和溫暖…。
聽到這飽含深情的話語,楊鐵的確有些感動了。
他多想一把抱住她,向她哭訴自己在外麵所受到的委屈和譴責。
眼前這個活蹦亂跳的小保姆,轉眼之間,已是半老徐娘了。男人死後,她一直未嫁。且長期堅守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的工作、生活和學習;起五更、睡半夜;噓寒問暖,送茶送水;對自己關愛到位、體貼有加。
他早已把她視為自己的親人和家庭裏的一個重要成員了。如果不是遇上她,如果沒有她,這個家,就不會是一個溫馨的港灣了。
為啥子這樣說呢?
因為,此時的安靜,已不是彼時的安靜了。事物是在發展和變化的,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和她,也是在發展和變化的。
“文革”過後,她以經濟界人士的身份,十分順利地加入了民主建國會。以後,幾經努力,成了一個支部的負責人,到後來的副主任委員,一個正兒八經的副縣級幹部。
她也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業和自己的生活圈子啊!
眼看著自己的男人,在仕途上,一步一步的再往上爬,且官兒越當越大、地位越來越高、待遇越來愈好、口氣越來越大、架子越來越大,她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心想:過去,為了愛情、為了家庭,我舍棄一切、相夫教子,丟了這頭、忙那頭,還是想得通的。現在改革了、開放了,女子娃兒也長大成人了。我自己從早到晚,還在圍著灶頭和鍋邊打轉轉,簡直莫得意思,完完全全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家庭婦女。
長此以往,那還得了啊?
更為可怕的是,前些年,可能是更年期引起的原因。她感到自己不僅月經失調、內分泌失調;而且,頭昏耳鳴、周身乏力、臉上還長起了一團團的小雀斑。
請完假,她一個人坐在家裏休息、看書、看電視。
剛剛剝開新鮮、可口的荔枝,喂到嘴邊時,突然接到了一個自稱是米雪的熊貓電影製片廠的一個女演員的電話。叫她幫助找楊鐵,說是有重要事情找他;問她啥子事情,她顧左右而言他,支支吾吾地又不肯說清楚。
“這就奇了怪了哈?楊鐵是從來都不得在外邊沾花惹草、惹事生非的好男人、優秀男人。咋個自從當了專員以後,就有比我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主動找上門來了呢,而且,我還不認識呢?”
晚上睡覺,滅了燈,夫妻雙雙鑽進溫暖、舒適的被窩裏。
楊鐵一絲不掛,他一上床就想做那種事情,安靜緊緊拉著自己的衣服和內褲,高矮不幹;一副很不耐煩、極不情願的樣子,躺在側邊,一直都不理睬他。
楊鐵笑嘻嘻的去逗她、哄她、抱她;然後,伸出雙手去解她的乳罩扣子、想摸她的奶奶,問她為啥子不高興?結果呢?反過來挨了一個響亮的大巴掌,鼻孔裏和口角邊鮮血直流…。
這是他們夫妻二人,從認識到談戀愛、從結婚到安家,以至於到現在,從來都沒有發生的事情哦!
“安靜,你是不是瘋了哦!到底為啥子嘛?神經病!把我嘴巴和鼻孔都打出血來了。”
“該背時!你說為啥子嘛?你才是神經病!人家熊貓電影製片廠那個騷女人都找上門來了喔!隻有我傻啊,我還一直被你們蒙在鼓裏邊的!你還幫倒忙,一問三不知,在我麵前裝聾賣傻!你哄別個那些傻女人可以,要想哄我根本莫門兒!”
說完,安靜躺在床上,隱隱嗚嗚哭訴起來…。
“人家說‘男人有權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我還不信呢!結果你就是這種壞東西、醜八怪!都怪我,當初瞎了自己的狗眼,根本沒有看清楚你的本來麵目,嗚嗚嗚…,嗚嗚嗚…。”
“喔喔喔…,我當是啥子事情呢!看把您急得,人家是找我幫她弟弟妹妹們調動、調動一下工作,在哪找啥子騷女人不騷女人的嘛?”
楊鐵輕描淡寫、若無其事的開口答道。
同時,自己用幾張香水紙巾,不斷地擦抹著自己嘴邊和鼻孔裏,殘留的一些鮮血。
“當真是那門一回事情啊!有那門簡單啊?”
“真的,騙你是豬、是小狗!再說了,我哪敢欺騙您嘛,你是我的乖乖老婆、我的好老婆啊!”
“那她一個電影演員,咋個曉得我們家裏的電話號碼呢?”
“你問我、我問那個呢?據我分析,極有可能是胡主任和那個龜兒子範胖子泄的密,或者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咪咪告訴她的。”
“那我明天一上班,就去找胡主任和範科長,問個清楚和究竟。”
“哎呀呀!你煩不煩啊?我大小、好歹也是個專員,家裏麵的私事情,咋個好拿出去說呢?你丟得起那個人,我楊鐵可丟不起那個人哈!?”
他知道自己的老婆安靜,是一個極愛麵子的人。說歸說,做歸做。她才做不出來那些沒得文化、沒得教養的農村婆娘和街道婦女們,潑婦罵街的事情來的。
“楊鐵。”“嗯。”
“我告訴你,你要是像其他當官兒的臭男人,膽敢在外麵養情人、包小三。這個家,有你無我,有我無你,你看著辦吧!?”安靜斬釘截鐵、不用分說地給他下了逐客令和最後的通牒令。
“你看、你看,又來了、又來了!又開始耍資產階級大小姐的臭脾氣來了!安靜,給你說個實話,我楊鐵才沒得那樣子傻呢!守到一個好老婆不要,偏要跑到外麵去找那些根本就不靠譜的野婆娘!”
“一副白嘴!就隻曉得哄我!”
“真的,你看南隆縣那個縣委書記白龍江,在成都出差期間,不好好開會學習。卻帶著自己的秘書,跑到錦江賓館的涉外歌舞廳去唱歌、跳舞,開房間、玩女人。”
“結果呢?”安靜問。
“哪曉得被成都市公安局治安支隊的巡邏人員逮了個正著。地委的通報馬上就出來了,被馬書記撤了職、罷了官。現在,我到南隆縣去出差,他看到我,都是一副灰溜溜、瓜扯扯的樣子,根本不好意思見人。”
“我們局裏開會,也通報了的,那就是亂搞女人的的一個好下場!楊鐵,你千萬要引以為鑒喲!害人的藥千萬莫吃,犯法的事千萬莫做喲!”
“真是‘蘿卜還要糞來務’!我曉得這些厲害關係的。你看我老婆多好啊,不光身材好、人才好;這兩個奶奶摸起來啊,又巴適、又舒服!還給我生了這麼多的娃兒女子,你就是拿棒棒攆我走,我也永遠不會離開這個溫暖而美好的家庭的。”
“你曉得這些厲害就好了,不要到頭來成了別個說的那個,自己曾經擁有的不知道珍惜,失去過後才感到後悔和惋惜哈?”
“我曉得、我曉得!我向夫人您保證:我一定做到:‘心不動於微利之誘,目不眩於五色之惑’。這下來一盤總可以了嘛?”他舉起右手發誓道。
“你姑奶奶我,今晚上莫得興趣,你少來這一套騙人的鬼把戲!趕快睡過來給老娘按按腰、捶捶背;我左邊的肩膀,好像有點肩周炎了;天要下雨的時候,左邊的手膀子麻木得很喲!”
“要得、要得。”他按到按到腰、錘到錘到背,就順勢把安靜抱住了;而且,迅速而麻利地脫光了人家的內衣內褲和乳罩。
“討厭,我又沒有批準你來,你要搞‘婚內強奸’呀?”
“在家裏麵,我才球不管那門多的啥子婚內不婚外哦!老子今晚上要享受過夠、把你日舒服!”
“狗日的大色娘。”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哈哈哈…,哈哈哈…。”
客觀地說,原來他們做愛,那是從來都不得說怪話和騷話的。一是安靜不允許,二是他怕安靜說他是深山溝裏的農民,根本脫不了俗。
不曉得是啷個搞起的,這一次,他們竟然相互之間口無遮攔。不但說起了怪話,而且,說得又騷又難聽,好在外人是根本聽不到的。
從那以後,安靜多了幾個心眼。
她隨時隨地都在留意和注意觀察來家裏彙報工作的女人,特別是一些長得漂亮、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人,以及圍著楊鐵身邊轉的女人們。
她想:我楊鐵就像是草原上的駿馬一樣,顯得既威武、又雄壯。
他是專員,有權、有錢、有地位;就是他不去惹那些騷娘們,那些騷娘們也會主動去騷擾他的。我自己要守好自己的邊界線,看那個騷貨們,膽敢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楊鐵有啥子辦法呢?
他是全地區黨政群機關,一個出了名的‘耙耳朵’加‘妻管嚴’。那怕他哥子在外邊風光無限、權力無邊;也背到起安靜,偷場莫場的亂搞了一兩個女人;但是,到了家裏麵,他隻有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做一個守法的公民和一個模範的丈夫。
米雪小姐的陰影,還是殘留在安靜心裏的…。
有一天,她給自己的閨蜜苗慧女士談到男人的話題時,吐露了自己內心的真情。
“哎呀!安姐,原來我給您說、喊您注意呢,您高矮就不相信的。現在曉得了嘛?您沒聽說,現在的男人最盼望三件事嗎?”
“他那樣老實本分的人,我哪曉得他在外邊有女人嘛!哦,對了,您剛才說男人最盼望的是哪三件事呢?”
“升官、發財、死老婆!”
“小聲點、小聲點、苗慧!千萬莫讓人家聽見了,影響不好得!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們家楊鐵還不至於有那個想法的。”
“現在的男人,那就很難說了哦!”
“如果你不信,我就悄悄咪咪地給你說嘛。”
“你說,我洗耳恭聽。”
“年輕的時候,隻要他一上床,非要抱到我的兩個奶奶睡覺,一個晚上要來三四次,把你整得莫得辦法。就是到了現在,他一個禮拜也要來幾次。我聽說其他的男人,到了他這個年齡段,根本就來不起炎炎了,到底有不有這門一回事情啊?”
“哪門不是嘛?我那個鬼男人,你就是喊他來,他都不得行了,雀雀硬都硬不起了!還說搞女人,就是把中國古代的那四大美女請過來,他龜兒子都莫得任何辦法啦!”
“你說的是西施、王昭君、貂蟬和楊玉環啊?我看未見得喲!自古都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我那個男人又不像您那個男人,您那個男人是英雄;他龜兒子這一輩子都沒得那個能耐,是狗熊、是草包、是飯桶!”
“苗慧,你莫去橫挑鼻子豎挑臉的。人家苟強和你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雖然沒有當上一官半職,那是他運氣不好、時運不佳,並不是他沒得本事的。但是,我看他對你是忠心耿耿、死心塌地的哈?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哎呀!安靜,算了、算了,別說他了,說起來心裏就煩!您生來命好,我生來命撇,您看湫魚和黃鱔那能夠扯得到一樣齊的呢?”
“苗慧,我看你很適合去寫小小說,故事情節簡單、短小精幹,引人入勝、看完了事。”
“要得、要得!我去寫情愛小小說,專門賣給您看!”
“你埋頭寫,我讚助你!給他們那些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描繪、描繪’哈?”
“安靜,一言為定喲!”
“一言為定,不見不散!”
苗慧又聊起了男人和情愛的話題。
“安姐,你看看那些外國男人,一個個長得人高馬大、威武雄壯的!搞那種事情,一個個的好凶險哦,雀雀又粗又大!哪像我們中國的男人,長不像冬瓜短不像葫蘆,時間長了,根本就不得行!”
“我從來就沒有看過那些低級下流的三級片,咋個曉得嘛?”
“要不哪天我去音像店,悄悄借幾盤歪帶子給您,您躲在家裏麵,把門鎖起來,一個人藏到起看?到時候,你和楊鐵也按照那些動作和姿勢,比到起來做一做?”
“我才怪不好意思看那些黃色片子呢,那些動作好怪、姿勢好下流哦,簡直見不得人!就像豬兒、貓兒和狗兒是一樣的,我們是人啊!?”
“哈哈哈…,哈哈哈…,安姐,你說你沒有看過,咋個曉得怪、曉得下流啊?”說到自己的動情和隱私處,兩個女人一時笑彎了腰,嘴裏都流出了清口水。
“苗慧。”“嗯。”
“我們兩個在這兒說的那些私房話,你千萬、千萬不要拿出去,當個話題給外人擺哦!如果人家知道了噻,那多羞死人喲?”
“哎呀,安姐,‘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在家裏,如果倆口子搞那種事情,還穿衣戴帽、循規蹈矩的,在那裏還像啥子夫妻嘛?”
“苗慧,你和楊鐵說的正好相反。”“他是咋個說的呢?”
“他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您看、您看,其實男人和女人心裏的想法,完全都是一樣的哈?”
“就是、就是,隻是表達的方式不同而已;女人含蓄,男人露骨。”
“哈哈哈…,哈哈哈…。”
這兩個閨蜜,親密無間,相擁而笑。不但笑出了眼淚,而且,也笑出了一褲子的尿,就連吃晚飯都全部搞忘記了…。
於是,在第三天的一個下午,安靜邀約單位的一位女同事,一起騎自行車去了火花公社三大隊,也就是現在的火花鄉任家橋一帶,把任桂華請到家裏來當保姆。
一是照看家庭,二是照看楊鐵和她,自己一下子就從紛繁複雜、操心勞神的家務勞動中解脫出來,過上了一個既輕鬆又悠閑的貴婦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