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楊鐵書記體會很深。
那個紈絝子弟江平的情況,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他當經委主任時,江平的老婆身懷六甲,典起一個大肚子。還要給他買菜、做飯、洗衣服;但他先生卻不甘寂寞,從來也不肯“馬放南山,刀槍入庫”。
性欲火急火燎、不可忍耐之時,大熱天裏的一個中午,按慣例他要午休。但是,他卻鬼使神差般地拿起草帽、戴起墨鏡要出門。
老婆問他太陽啷個大,出門去幹啥?他扯把子說,錢包擱在車間的工具箱裏忘了拿。結果呢?他一個人偷偷摸摸地跑到廠裏的大洗澡堂裏,翻牆窺視同廠女職工們洗澡。
有一眼尖的女職工,從門縫縫裏看見一個大男人,正在偷看著自己。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雙手蒙著自己白白漂漂的奶奶,大喊大叫起來:“快…快抓…流氓!抓流氓!”
女職工們,特別是那些還沒有談戀愛和結婚安家的年輕女娃兒,紛紛抓起浴巾、內褲和乳罩,擋在自己白飄飄的胸前或者是罩在下麵的敏感部位。
她們一個個的也跟著大喊大叫起來,有的甚至於急得哭了起來,灑了一地的尿水水…。
廠裏保衛科的幹部,聽見呼聲,急忙趕來,把他當場抓了一個現行。一個牢牢靠靠、紮紮實實的五花大綁,他把扭送到了北城公安分局的一個派出所,聽候最終的處理結果。
鑒於他是初犯,老婆身孕在身,又是江局長的公子哥兒。最後,他被遣送到蒼溪縣盤龍區五龍公社所在地的一個勞改農場,接受為期一年半的勞動改造和教育。
勞教釋放後,老婆和他離了婚。老婆沒有了,娃兒也沒有了,自然家也沒有啦!
他一個人整天東遊西蕩,無所事事。
但他卻非常喜歡和廠裏銷售科的幾個鐵杆哥兒們,來來往往、吃吃喝喝的…。
逐步熟悉了銷售業務,了解到了全國各地的需求行情後;他冒著鬥膽到地區經委,徑直找到楊鐵副主任兼政治部主任。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央求楊鐵,看在他老漢兒的麵子上。給他舅老倌,也就是時任廠長的蔣思才說情,把他調到銷售科去搞銷售工作。
看到此一時、彼一時的江平,這個前勞動局副局長的兒子。楊鐵經不起他的死磨硬泡、心生憐憫,動了惻隱之心。於是,做了個順水人情。
哪裏想到,多少年沒見了,這個娃兒終於有了出息。
他不僅重新結了婚、安了家;還風風光光、體體麵麵的當上了東方紅機械廠,分管銷售的片區小組長、業務主管、科長和副廠長。
自從搞了銷售工作以後,他猶如天馬行空,全國各地到處飛、到處跑,就差台灣和西藏沒有去啦!說起來也怪,人家那些總代理、總經銷商們,還就隻認他一個人,其餘的一概不買帳。
你說他有好牛?
為了擺闊氣、顯威風,他右手的中指上,戴了一顆帥大的南非出產的鑽戒;肥肥的頸脖上,還掛了一根又粗又大、又黃又亮、又圓又長的金鏈子。
有人暗地裏洗刷他說:你娃兒在洋過球啊!那根鐵鏈鏈明明是栓狗兒和貓兒的,他龜兒子卻拴在自己的頸項上。一看,就曉得是他媽一個暴發戶、土老帽!
麵對眾人,他派頭十足、霸氣十足;說話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從來不得給你含糊,或者是拉稀擺帶;儼然一個百萬大款、億萬富豪。
有人在廠裏的黑板上和牆壁上,寫下了這樣一個葷段子,公開嘲諷他先生:“這個世道亂了套,爛眼兒當領導;早上睡、中午醉,晚上就進夜總會。喝的是人頭馬、坐的是伏爾加、跳的是蹦擦擦;唱的是遲來的愛,懷裏抱的是下一代的下一代。”
他看了,氣得頭上和頸脖上的青筋直冒、暴跳如雷;在廠部的機關、各個車間和家屬宿舍裏的院壩子上,跳起腳腳日爹日娘、又叫又罵,活生生的一個男潑婦…。
楊鐵書記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你看嘛,二妹子楊桂花,眼看大家都在走發財、致富的道路。她的心裏邊癢梭梭的,簡直可以說是徹夜難眠、躁動不安。
她是個耐不住寂寞,也是個不甘落後的人。千言萬語、好話說盡,辭掉工作以後。她東奔西走、四處借錢,租門麵、請匠人、找廚師。
然後,再出高薪,聘請了幾個重慶崽兒;在小西門菜市場附近,開起了一個響當當、硬邦邦的“重慶朝天門老灶火鍋。”
由於師傅請得好、人緣好、口碑好;加之底料新鮮、葷素齊全;味道可口、麻辣適度、價格適中;贏得了廣大食客們的普遍讚譽…。
每當夜幕降臨、華燈齊放果城的時候,她的火鍋館子麵前,車水馬龍,生意爆滿。
那些親朋好友和顧客們,吃了一輪又一輪,還要排隊、寫號、等輪子。看到人們一個個吃得嘴裏流口水、頭上冒大汗、臉上紅霞飛,她也露出了燦爛而甜蜜的笑容。
她給她的寶貝兒子說:“濤娃子,沙家浜裏那個阿慶嫂唱得多好嘛!‘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人一走,茶就涼。有什麼周詳不周詳?’昂昂昂…。”
她學著阿慶嫂的摸樣,手裏拿著一根圍裙,腰板一直、一個轉身,亮了一招一式。用半生不熟的椒鹽普通話,唱起了二黃板的革命現代京劇。
看到老媽子一副老頑童的樣子,把個濤娃子笑得人仰馬翻…。
“媽、媽,人家阿慶嫂開的是春來茶館,掩護的是新四軍傷病員、騙的是小日本鬼子、漢奸胡傳奎和刁參謀長;您老人家現在開的是重慶火鍋館子,服務的年代和對象根本就不同喲!”
“背時莽娃兒,有啥子不同呢?阿慶嫂開茶館和你老媽開火鍋館子,都是做生意。講的是買賣公平、貨真價實;在任何時代,它都是一樣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懂懂懂…,我的媽,好了嘛?”
“好個屁!你老漢兒生怕我給他那個廠長丟臉,說我一個農村出來的婦道人家做不來生意。整死個舅子不準我停薪留職、也不給我提供流動資金,這些都不說了嘛!他本事還大耶,膽敢背著我把家裏麵的那些存折本本,也鎖在廠裏的保險櫃裏,他以為他難得到我啊?你娃兒看看,老媽子還就不信這個邪呢?”
“我媽是誰呀?楊桂花女士啊!連地委楊書記我大舅舅,都誇獎你聰明、潑辣、能幹,我們幾爺子豈不甘拜下風?”濤娃子在地區公安處上班,分管社會治安和維穩工作。原來穿的是上白下藍,也就是社會上說的那個“公安藍”,現在穿一身橄欖祿。
他有事莫事的時候,總愛騎著一輛塗有明顯公安標誌、不斷閃著鮮豔紅燈的警用三輪摩托車,往店裏邊跑。到了店鋪門口,還不忘轟轟油門兒、鳴鳴警笛和喇叭,以示他的到來。
然後,他像三級跳水運動員一樣,一個健步快速地跳下摩托車。敞開警服、拿著圓溜溜的大蓋帽,扇扇風;再扯開粗喉嚨、破嗓子,耀武揚威地招呼一下,前台漂亮的禮儀小姐和那些店小二們。
他這樣做的目的很明顯。
一來是給老媽子捧人氣,二來是給老媽紮場子。遇到那些天棒槌兒和混世魔王,吃了火辣辣的火鍋,喝了高度的烈性酒和泔水味兒的啤酒。總愛挽起衣袖、亮起臂膀、毫無顧忌地劃拳行令、鬧事不走。
但是,喝了酒、吃了飯;看到有一個壯壯實實、威風凜凜的公安幹警在場,祿眉祿眼的看著你,你哥子總不能不給錢錢噻!?
“濤娃子,我看到那些龜兒子勞改釋放犯們,一個個的都發了財、致了富。我們這些正兒八經給共產黨打工做事情的人,還守到起那幾個幹工資,過日子、活受罪,心裏麵的肺都氣炸了!”
“所以…,”濤娃子還沒說完,他媽卻接過了話頭兒。
“所以說啊!你媽我就要理直氣壯地、堅強勇敢地站出來,做給大家看看啊!看看靠自己勤勞的雙手,能不能夠發財致富啊!”
“嗯,還是我媽能幹,不光有政策水平,也有政治頭腦。”
“能幹個啥子喲?我看做生意、開館子,還不就像是在農村老家喂豬兒崽崽一樣的。肯吃的,你給它多喂幾把飼料;不肯吃的,你哄哄它、逗逗它,再給它加點點有鹽有味的混合飼料;它一樣的就肯吃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媽真會開玩笑,難怪不得人緣好、生意也好;把我和亮娃子也喂得滾瓜溜圓、肥頭大耳的,您老人家不想發財都不行的。”
“那是喲,濤娃子!你看看你們這些吃共產黨官飯的,那個掙的工資有我高啊?包括你那個當廠長的老漢兒,就連你大舅舅,哪怕他是地委書記,管了一千多萬人,一年也才幾千塊錢啊?說不定到時候,你大舅舅家裏嫁女、討兒媳婦,還要求求我這個楊桂花呢!濤娃子,你娃兒信不信啊?”
“信信信!媽,有財千萬不要外露哦?這個社會這樣複雜,一不小心看那些三隻手的小偷兒,那天來搶您老人家的金項鏈、金耳環喲?”濤娃子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我才不怕呢!你娃兒不是在地區公安處工作嗎?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混賬東西,敢來搶公安局的媽呢?你媽連山中的老虎都見過,難道還怕那些小狗兒?”
“是是是…,我媽是景陽岡上的打虎英雄———武鬆。上麵有大舅舅紮起,下麵有您兩個娃兒和幾個親侄兒子紮起的,那個趕來欺負和騷擾我老媽呢?”
生意是越來越好了,顧客是越來越多了。
小西門那個小店店,根本就無法滿足食客們的需要。二妹子在濤娃子和亮娃子的大力支持下,又在人民南路、和平西路的繁華、熱鬧地段,先後開了兩家分店,生意同樣的火爆。
還有一件事情,那是楊鐵他一輩子做夢都沒想到的…。
因為,為了臨江地區整個社會經濟文化事業的發展和個體私營經濟的發展。有一天,他還要親自出麵為姚成心同誌為法人代表的環球餐飲文化娛樂集團總公司剪彩、致辭。
話說這個姚成心先生,雖然天生一副五短身材、其貌不揚。但是,極有心機,加上腦殼子轉得溜溜的快。一般的人,根本就無法和他相提並論。
有人當場臭罵他:“咬人的乜蚊,日屁的幹蟹。”那有幾層含義。
意思是說他個兒雖然矮小、醜陋、不起眼。但是,他不光是搞婆娘的能人,而且,內心也是相當、相當陰險的,必須要時時刻刻的提防著他。
他聽了不以為然,隻是哼了幾下。
心想:“個兒矮、個兒小、樣子醜,怕啥子怕嘛?那還不是我爹我媽先天生就了的,我又莫法去做增高和整容手術。突然把自己拉高拉長,改變自己這張嘴臉。再說了,以前縣委鍾書記都誇獎老子是‘濃縮的,都是精華。’”
他在自己鼓勵自己,自己表揚自己…。
“哈哈哈…,你日媽的,是比老子長得高、長得帥、臉嘴兒也好看。但個球不騰啊!還不就像牛一樣、馬一樣、豬兒一樣,隻有給老子端盤盤、洗碗碗、煮稀飯、拖地板兒,打零工的命!如果,有那一天惹得老子一不高興,把你們這些龜兒子一個二個的開除了,炒了你的魷魚,看你這些娃兒、婆娘還洋個球啊!”
改革、開放以來,他的確是把握住了機遇,也認準了前進的方向。
剛開始那陣,他是一邊工作、一邊小心翼翼地、偷偷摸摸地忙著掙外快。他還不敢輕舉妄動、下掉狠心、辭掉行政工作,打爛自己端了十多二十年的鐵飯碗碗。
後來,中央的政策放鬆了、允許了。
他就非常及時地向縣委和縣政府遞交了辭職報告,措辭十分強烈,就是要求“下海”。新來的廖書記和辛縣長,苦口婆心地給他做耐心細致的政治思想工作,好話說了一大籮兜,他根本就聽不進去。
他開始在自己的家裏麵,試著種蘑菇、喂鵪鶉、養兔兒、喂豬兒;隨後,他又把農村閑散在家的“五匠”動員和組織起來,組建了一個臨時性建築工程包工隊。
主要是招攬一些小工程,如在農村修水庫、修堰塘、建農房、打沼氣灶、修豬兒和牛羊圈圈等等。實行“有工則來,無工則去;包吃包住,來去自由”的工資政策,辦法靈活得很,農民群眾趨之若鶩。
等到有了一定的資金、技術和隊伍後,他開始琢磨和思考如何向城市大舉進軍啦!“對對對!走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經指引的那條光輝道路:以農村包圍城市,最後,武裝奪取政權。”
他心裏是這樣想的,也是按照這樣做的。他率領他的那一大幫子農民工兄弟們,到了偌大的果城———那是他們心中向往的地方。
他和他們一樣,啃五分錢的饅頭、喝一角錢的稀飯、睡五毛錢的通排大地鋪。
天寒地凍、數九臘月,還在四處奔波忙碌,攬活路、找工作;就是三伏天,他也頭頂烈日,帶起個破草帽、穿起個破背心和爛踏板鞋,滿城勘察地形地貌、地理位置和經商的黃金口岸。
真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通過幾年時間的摸爬滾打,關節打通了,資金雄厚了,各方麵的精英人才有了,他非常及時地轉了行,把主營業務用在改做餐飲和文化娛樂項目。
他認為:當打石匠和泥水匠,既辛苦又下賤,一年到頭來,穿不到一件幹淨而像樣的衣服。你看社會上,凡是有錢、有地位的人,男人穿的都是西服、打的都是領帶;女人呢?不是薄衣服、超短裙,就是連衣裙和花旗袍;人人都知道享受,更何況那些更加高級的人兒呢?
於是,他非常及時的抽出一部分流動資金和營銷人員,先後開辦了“百樂門夜總會”、“香港不夜城”、“紅玫瑰歌舞廳”、“夜來香歌舞廳”等等,以滿足不同層次人兒的需要。
然後,又在全省各地市州,甚至是省城裏的黃金地段,打出巨幅招商廣告,高薪招募了一大批帥哥和靚妹兒。以此來吸引那些有錢的富豪和大款們、以及當地的大批黨政企事業單位的官員們。
看到那些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們,一個個的都沉浸在輕歌曼舞或狂奔亂跳中,他露出了狡黠、奸詐的微笑…。
他在心裏盤算著:101高地太小了,老子還要搞一個大的。也就是要搞一個集房地產、餐飲、文化、娛樂、購物和休閑為一體的大公司或者說是大集團。
讓那些狗男狗女們,吃個夠、玩個夠、瘋個夠、買個夠。要不然,那些花碌碌的鈔票,咋個一夜之間,就會順順當當流進了我的腰包包呢?
在以下的日子裏,他先後投入三千多萬元的巨資,開辦了集萃園、陶然居、味之源和大世界酒家等幾個規模巨大、裝修豪華、氣派輝煌的餐飲文化娛樂企業。
同時,從成都、重慶等三星級或者是四星級酒店裏,高薪聘請了一批享譽國內外的川菜大廚們,前來為他把舵和掌勺。一時間裏,賺了個缽滿盆滿,肥得流油。
你看嘛,他每年為國家上繳的稅金都在兩千萬元以上,解決的下崗待業青年和農村剩餘勞動力有兩三千人之多。這對於比較貧困、落後和閉塞的臨江地區來說,簡直成了轟動新聞。
難怪連地委書記楊鐵同誌,都會親自慕名前往剪彩、致辭和祝福哦!
他娃兒還莫名其妙的接連當了三屆臨江地區的人大代表,五屆政協常委。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還會和臨江地區的頭麵人物們,平等而友好地坐在一起,共商國事。
一次,出席政協會議後,他十分地高興。加上中午大家在一起聚餐,在酒席上又喝醉了酒,駕駛員兼保鏢王二娃扶著他,下了車,偏偏到到地回到大世界酒家。
大堂經理李雪小姐和另一個長得花枝招展的服務小姐見狀,趕緊跑上前去攙扶他。見到旗下兩個年輕漂亮的美女,不約而同的來到自己的眼跟前。
他趁著酒性,一把推開王二娃,迷糊著一雙小眼睛,伸開雙手,左右摟抱著這兩個小美人兒。把人家親了又親、摸了又摸。羞得兩個小姑娘滿臉緋紅、無地自容。
“姚總…,姚總,你喝多了,趕快上床去睡覺、去休息。”李雪小姐開口說。
“要…要得,我要你…你們兩個都…去陪我睡…睡覺;我給..給你們開…開工資,要…多少…有多少…。”
說完,他又想當著眾人的麵,去摸人家李雪小姐的奶奶。李雪小姐一個漂亮的閃身,他絆了個狗吃屎。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睡著了,而且,打起了響亮的鼾聲…。
“李雪、小妹妹,對不起哈?姚總喝醉了,他不是有意的。你們千萬千萬要注意公司的光輝形象和自己的在公司的影響喲?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就行了。如果是從你們的嘴巴裏傳出去的話,知道那個後果吧!?”
他的狗頭軍師熊世明冷笑兩聲,對這兩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如是威脅利誘到。
“不會的,熊大爺;我們兩個都知道姚總他喝酒喝多了,你放心嘛。”其實,李雪是和姚成心上過一次床的。因為她老家在農村,為了給患病的老父親治病,她開口向姚總借了一大筆錢。
“這就好、這就好!回頭我給姚總請示、請示,這個月、喔喔喔…,就是今年全年,每個月給你們兩個小姑娘,漲兩百塊錢的工資,作為你們的辛苦費,也就是加班補貼。”
“謝謝熊大爺!”小妹妹聽說每個月要加兩百元錢的辛苦費,一時悲喜交加;殊不知,那是李雪小姐用自己貞潔的身體換來的加班補貼。
等姚成心酒醒過後,熊世明先生在董事長兼總經理辦公室,對他如實說。
“你哥子這件事情辦得好、辦得好!鑒於你的突出表現,老子也給你每個月加兩千塊錢的辛苦費。但是,你千萬不要再拿去到歌舞廳嫖那些婆娘哦?你是莫得那個經濟實力的,知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謝謝姚哥、謝謝姚總!”
說完這件事情,他還恬不知恥地給他的狗頭軍師,介紹起了自己的逸聞趣事。
“日媽的,原來在農村那陣,孤陋寡聞,我那裏懂得到哪門多呢?”
“是是是…,姚總所言極是。還是改革、開放好啊!那些烏龜王八蛋、勞改釋放犯們,一個個的都可以當英雄、當勞模和新長征突擊手,更何況您老人家是當過人民公社的社長兼書記的。”
“你個龜兒子,在外頭,人家都說你是老子姚成心的狗頭軍師和參謀長呢,你連這個最起碼的常識都不懂?是書記兼社長,而不是社長兼書記!”
“我覺得還不球是一個刁樣的,你們共產黨就是愛麵子、講排場、愛鑽那些好聽的字眼兒。是書記‘奸’社長,而不是社長‘奸’書記,這下我懂啦!”
“你懂個錘子!我們共產黨講的是黨的一元化領導。黨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政府是排在第二位的,其次才是人大和政協等等部門。”
“哎呀呀!隻可惜老鄧沒有發現你這個大人才喲!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你的光輝事跡和動人故事噻,最最起碼的,也要把你哥子安排到省上和中央一級去做事情的。”
“你龜兒子莫洗涮我,我曉得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說的都是真的。”
“廖哥,我說的也是真的。想不到您老人家現在這樣有錢了、有地位了,骨子裏還是熱愛你們共產黨的?”
“那是喔!翻身不忘毛主席,幸福不忘鄧大人啊!”
“耶耶耶…,姚總,那個鄧小平先生從來都是不讚成搞個人迷信和個人崇拜的喲!?”
“那個日媽在搞啥子個人迷信和個人崇拜嘛?莫得鄧小平他老人家掌舵,搞這個…這個對外開放、對內搞活,我看,我們這個大中國早就四分五裂、完蛋球了!”
“那是、那是。他老人家和毛主席一樣,是要流芳百世、遺傳千古的。”
“嗬嗬嗬,這下你個龜兒子才算真正的懂事了。”
“哎呀!姚總,工作累了,空閑的時候,算點壇子、扯點把子、吹點殼子,思想上和精神上都輕鬆愉快些,何必把自己整得哪門累嘛?錢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你龜兒子,站著說話不腰疼;莫得錢,哪裏能夠搞事業啊?哪裏能夠有身份、有地位、有前途啊?”
“也是這個道理哈?莫得錢,就連進個夜總會、嫖個婆娘、耍個小姐,都成問題,人家理都不得理睬你的。”
“龜兒子保長,光想好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