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要得,我聽老婆的、我聽老婆的…。”
倆夫妻閂好門,聽了聽,屋裏沒得任何動靜。於是,迅速脫光衣褲、光溜溜的、如狼似虎的,在床上呼爾嗨喲的幹了起來啦!
楊鐵幹了一會兒,就有點點打退堂鑼鼓的意思。他覺得幹那種事情,到底是和年齡、職業、保養等等有關係。
“媽媽的,年輕時,老子一晚上要來三四次,也不覺得個累,還覺得安逸、爽快;中青年時,更是經驗老道、豐富了,變作花樣搞,越搞越舒服、越有癮;這到了五十歲多的年齡,再加上一天到晚工作的辛苦和勞累,耗神啊!我楊鐵今天看來還是有點點招架不住了哦!”
隻幾個回合的功夫,他的陽具就徹底地痿啦!就像一隻小蟲蟲,擺在那裏,不起任何作用。“管他媽的,又不是我故意而為之,舉手稱臣也好,沒得出息也罷,任這個美女老婆子罵吧!”
安靜看到他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心裏好一陣好笑…。
她哪裏會怪罪他呢?機關工作不比在企業工作,打肚皮官司的多,那多費神啊!所以,他一時來不起炎炎是很正常的現象。以前自己還不是被他整得舉手投降、俯首稱臣啊?
夫妻之間,搞那種事情,隻要是想通了,大家就相安無事了。
兩人穿好衣服,蓋好被子,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在辦公室就接到李莉老師從五星小學校打來的電話。
“楊部長,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是啥子好消息喲,看把你激動得,快說來我聽聽,大家都好分享、分享勝利的果實。”
昨天晚上,他是下了決心的,要和安靜好好生生整一盤。結果,事與願違,他還有點垂頭喪氣,感覺得對不起安靜,心裏在想如何才能夠來彌補這個損失,哪曉得李莉老師一早就打來電話,轉移了他的思路。
聽筒裏,是老情人喜悅而激動的聲音。
“前段時間,我剛剛收到羅大維從美國加州理工學院給我寫來的親筆信。他在信裏問起我現在的工作、生活、學習和家庭情況,我都一一如實的給他作了答複。”
“喔,我知道的,就是你原來說的小明的親生父親吧?”“嗯,就是。”
“這個禮拜天,我們家又受到大維寫來的信了。一是說要把老劉接到北京、上海去治病;二是說要帶小明和小英到美國去讀研深造;三是說他可能最近要回國訪問和探親。另外,他還告訴我,1949年他到了美國以後,一直在給我寫信,但我這邊渺無音信,結果他把信寫到成都女子中學的。他說1973年楊振寧博士、李政道博士訪問北京時,曾委托他們二位給我帶回了一封信,結果呢?也一直沒有找到我。”李莉老師一口氣說出了她許多年想說都沒有說出口的話。
楊鐵分明感到,在這熱情洋溢的語氣的背後,李莉老師又有幾分既沉穩又悲切的感情在裏邊。雖然,她喜形於色,但又免不了有幾分擔心。
和李莉老師處久了,他十分理解和同情她的悲歡離合和喜怒哀樂。
一個有才有貌的女人,一夜之間,就成了國共兩黨政治鬥爭的犧牲品。一般的女人,咋個過得去這個坎呢?
另外,自己是一個泥腿子出身,她還把自己珍藏多年的愛,貢獻給了我;現在,她的初戀情人———羅大維先生即將回國,她又即將麵對兩難的選擇———劉守仁和羅大維,她和那兩個男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複雜啦!
楊鐵替李莉老師想了很多很多……。
“哦,原來如此,這個羅大維先生在美國生活這幾十年來,的確是不容易啊?哎,他結婚沒有?生孩子沒得呀?”楊鐵無不為之感慨並十分關心的問道。
他心想:隻要羅先生在美國結了婚、安了家、有了孩子就好辦啦!因為,李莉老師這邊也結了婚、安了家、有了孩子,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好處了。
“是啊、是啊,我給我們家老劉說了這些事兒,他都忍不住大哭了一場,結果,把氣踹病都整翻了。我問過大維的,由於他一直沒有我的音訊,就和一個華人女士結了婚,是台灣人,祖籍在上海的閔華區。他們生了一兒一女,兒子在華盛頓一家律師事務所工作,女兒在加州理工學院讀研究生。”
“那好,李老師,咱們熱情期待羅大維先生及其家人早日回國省親,我和安靜來給他們接風洗塵。”楊鐵同誌現在是經委副主任,接觸的對象不是地委、行署的領導,就是縣市區的一二三把手,底氣十足,麵子很大。
因為,吃喝拉撒睡那些小小的業務接待開支,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小事兒一樁啦!
“好,我代表大維謝謝您們!”李老師已經恢複了職務、補發了工資、又重新分配了新的住房,在電話那邊笑盈盈感謝到。
楊鐵知道中美兩國自1979年建立大使級外交關係後,關係一直在迅速發展之中。美蘇兩個世界超級大國,都想稱霸全球,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二戰後,一個領頭組建了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另一個領頭組建了華沙條約組織。
資本主義和共產主義,這兩大陣營,長期對抗,勢不兩立,形成了長期冷戰的局麵。正如毛澤東生前所說的那樣:“不是東方壓倒西方,就是西方壓到東方,世界上沒有調和的餘地。”
一是為了抗衡蘇聯霸權主義,美國需要中國這個第三世界的“領頭羊”幫忙,而中國呢?也同樣需要美國這個世界第一超級大國鼎力相助,以便減輕北部邊疆所存在的巨大的軍事壓力。
二是台灣問題,自始至終都是掣肘新中國建設、穩定、發展、壯大和統一的一大心病,不可能不和美國鬼子打交道呀?況且,美台之間不可能中斷聯係啊!
三呢?原來那個“同誌加兄弟”的共產黨陣營的友邦———越南,號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在北南雙方統一後,妄圖稱霸東南亞,進而建立強大的“中南聯邦”,一直為領土和領海問題,在和中國鬧別扭。
楊鐵看到內參選編說,鄧小平同誌訪問美國時,在和卡特總統會談中,當著總統先生和全世界新聞媒體的麵,說是要教訓、教訓越南,這個地區“小霸權主義”。
果不其然,中越之間爆發了一場大規模的邊界戰爭。
駐在臨江地區屬54軍管轄的56015部隊全體指戰員,一個高炮團、三個步兵團,幾乎全部出動赴越參戰。
解放軍凱旋歸來後,受到了果州人民的熱情迎接。
臨江師院、石油學院、川北醫學專科學校和娟娟所在學校的男女同學們,也激動萬分的加入到歡迎的行列之中。
偉大的中國人民解放軍,一時間,又成為新時代最可愛的人,重新受到了共和國新一代青年人的熱烈追捧和真心擁戴。
那些大專院校的莘莘學子們,包括哪些中小學校的學生娃娃們,一個個的紛紛湧到戰車的前後左右,舉起雙手,拿著筆記本,找他們索要照片、簽名和留言…。
楊鐵至今都還記得《血染的風采》和《望星空》等,那幾首頌揚新時代解放軍的革命歌曲。他仿佛又回到朝鮮前線,看到了電影《英雄兒女》中王芳的身影。
?“也許我告別將不再回來,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許我倒下將不再起來,你是否還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這樣,你不要悲哀,共和國的旗幟上,有我們血染的風采...。”
“夜深沉,望星空,我在思念一顆星、一顆星;它是那麼明亮,它是那麼深沉,它是我早已熟悉的地方,你可思念著我呀,我可思念著你,海枯石爛心心相印...。”
因為,他那個寶貝女兒楊娟成天掛在嘴裏唱,所以,他久而久之的也就熟悉了那些唱詞。更令他和安靜驚訝的是,楊娟說今後長大了,一定要嫁一個像爸爸一樣的革命軍人。
楊鐵聽到了當然高興不已。
好啊!女兒有自己的血性和脾氣;而安靜聽了呢?卻指著她的小鼻子尖尖,十分疼愛地責備道:你不好好讀書學習,小小年紀就在想這些複雜問題,死丫頭,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