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慢慢行駛進了琰國國都陵安,受到了城內百姓的熱烈歡迎,車隊兩旁圍著許多百姓朝著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忘機爆出陣陣歡呼。
忘芫在車裏睡得十分沉,出了樑都以來這還是她頭一次全然放下心睡熟,睡得有些久,但是被這陣陣歡呼聲吵醒了,還沒睡夠就被人吵醒,忘芫表示她很不開心,皺著眉問馬車裏的另一個人,“外麵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縈簍十分興奮的回答,“因為玦王爺回來了,百姓們高興!”
忘芫還是不解,這侍女口中的玦王應該就是師兄,師兄來琰國這些百姓高興什麼。繼續疑惑的看著縈簍。
縈簍笑了笑說:“王妃不是琰國吧,我們琰國皇室啊,自古以來就人丁單薄,到了這一代皇上賢明仁德,百姓們都在替皇上祈禱,盼望著皇上可以兒孫滿堂,但是卻仍是隻有一子一女,早些年大臣們催皇上立渡皇子為太子的時候,皇上突然說他還有一個孩子,隻不過是在外隨高人學藝,要等這個孩子回來之後和渡皇子公平競爭太子之位,百姓們從那時起就開始盼著王爺回來了,盼了這麼多年,終於把人給盼著了,百姓們當然高興了。”
聽完縈簍的解釋後忘芫也就沒在說話了,被人盼望著的皇子,不被期待的公主…
車隊停在了一座威武的大宅前,馬車的門被打開,忘機騎著馬朝馬車裏的忘芫伸出手,笑意盎然,忘芫愣愣的看著忘機,逆著光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公子世無雙,什麼樣的人才值得被師兄放在心中呢···
“到了,下來吧。”
忘芫把手搭在忘機的手上,正準備起身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回過神來她已經被忘機抱在懷裏坐在馬上,大宅門口有許多人,好些小丫頭瞧見這一幕都羞紅了臉,心裏想著玦王爺和王妃感情真是很好啊!
而忘芫坐在馬上一臉坦然,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男女之別在她這裏一向比較容易被忽略,忘機正是熟知忘芫的思維方式才會有這樣的舉動,既不會讓師妹感覺不適應,他自己也樂在其中。
大宅門整整齊齊的站著許多奴仆,他們都是在迎接這座大宅的主人,但是主人還坐在馬上還沒有要下馬的意思,安陵渡看著忘機的動作有些疑惑的問:“已經到了,王妃需要休息,你現在不應該帶著王妃進去休息?”
忘機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說話的安陵渡,輕聲開口了,“王妃?現在可還沒過門,我現在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求一道賜婚的聖旨。再說琰王應該還在宮中等著我的消息吧,你難道不應該先帶我去皇宮?”這話裏透出些不尋常的意思,安陵渡
“原先也是想先帶你去皇宮的,不過王妃她身體虛弱,我又想著父皇他等了你這麼就也不差這一會兒,倒是沒想到你想要進宮的心這麼迫不及待,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帶你去皇宮。”
看安陵渡一臉坦然的樣子,忘機心中滿是懷疑,這個人一臉坦然的樣子當真是沒有一點私心?原先他不懂權勢的作用,現在知道了,也就越來越想不通,對於安陵渡來說琰皇這個位置唾手可得,為什麼非要想方設法的帶他回琰國,甚至不惜設計逼迫,他回了琰國對安陵渡來說應該是百害而無一利吧,饒是忘機聰明過人也想不清楚安陵渡的目的,眼看皇宮已經到了,也就不想了。
安陵渡帶著忘機與忘芫一路暢行,直接進了琰皇的寢宮都不需通報,從這一點可以看出安陵渡在琰國是十分受寵的。
琰皇寢宮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正中間的大床上躺著一個人,身形消瘦,兩鬢斑白,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但這人手裏卻還拿這奏折在批閱,那這人就一定是琰皇了,琰國有如此勤勉的皇帝難怪會如此強盛。
“兒臣參見父皇。”安陵渡一進門就行了一禮,忘機與忘芫此時都是站著的,琰皇抬頭眼神直直的看向忘機,先是示意安陵渡平身才說話。
“你是胡玥的兒子吧。”
聽見琰皇這樣說,忘機意外的緩和了臉色,不像之前一樣繃著臉,還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是,草民確是胡玥的兒子,參見琰皇。”
琰皇審視的看了忘機半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朕還在想你是怎麼肯來琰國,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想要權勢,是什麼勾起了你對權勢的欲望?”
忘機毫不意外琰皇會看出來,平靜的回答:“是因為什麼不重要,就看琰皇願不願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