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沉默中的楚天鳴,一直不曾開口的文仲遠,當即輕輕的搖了搖頭:“小夥子,不必為難,這事跟你其實沒有任何關係,所以……”
沒等文仲遠將話說完,文信鴻便衝著楚天鳴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楚天鳴同誌,請允許我以一個老兵的名義,請你務必答應此事,記住,這是請求,不是道德綁架!”
跟著文信鴻的腳步,陳修平也連忙站得筆直:“楚天鳴同誌,請允許我代表整個川北軍區的老兵,請你盡可能的幫幫忙!”
“兩位嚴重了!”
對此,楚天鳴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我不幫忙,而是這事情有些棘手,文老或許不清楚,但你們應該知道,這事最好的解決之道,就是以國家的名義,向南越政府提出請求,但是,因為洪家寨的問題,我國政府和南越當局縱然沒徹底撕破臉,恐怕也離此不遠了,所以,如果以國家的名義,這事隻會變得更加棘手。”
“而說到以私人或者民間團體的名義,我以及我身後的南湖科技,乃至南湖集團,同樣早就上了南越當局的黑名單,也就沒有辦法站出來搖旗,至少,不能站在明麵上。”
“我,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此言一出,陳修平便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頓時變得無比沮喪,因為他必須承認,南越當局現在最想幹掉的目標,或許就是眼前的楚天鳴,所以,這事若想指望楚天鳴,還真是沒有任何可能。
看著陳修平那沮喪的模樣,楚天鳴稍微沉吟了片刻,隨即便鄭重其事的說道:“這樣吧,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也就沒必要急在一時,給我一點時間考慮,我或許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對策。”
“好,好,好……”
聽到這話,孔信鴻立即笑了,隻要楚天鳴答應的事情,就絕對會有辦法解決,而且還會是相當圓滿的予以解決。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孔信鴻便連忙側身讓開半步:“這事就這樣說定了,接下來的時間裏,我就不耽誤你了,趕緊陪這丫頭過去看看她父親吧!”
“嗯……”
衝著孔信鴻等人點了點頭,楚天鳴便拉著文茹萍的小手,徑直來到了某塊墓碑前。
“爸,不孝女來看您了……”
沒走到墓碑前,文茹萍還算淡定,可走到墓碑前的那一刻,文茹萍便直接跪倒在地,然後,抱著那塊漢白玉所雕刻的墓碑,哭得那叫一個稀裏嘩啦。
沒有將文茹萍攙扶起來的意思,也沒有試著去安慰文茹萍,楚天鳴隻是表情肅穆的站在墓碑前,當即在心裏許下重諾。
“老爺子,以前的種種事情,咱們就沒必要再度提起了,我今天陪萍姐過來,隻是想跟您當麵說一聲,在以後的日子裏,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萍姐,即便是傾盡我所有,也絕對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與此同時,將祭品逐一擺在墓碑前,逐漸停止了哭泣的文茹萍,也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說道:“爸,您看到了吧,我竟然成了他的女人,不僅和他領了結婚證,而且還打算給他生個孩子,您若是泉下有知,不知會氣得怒發衝冠,還是會默默的為女兒祝福呢?如果是後者,您是否可以給我一些暗示?”
說來也怪,文茹萍的話音剛落,周邊就刮起一陣微風,時值深秋季節,這陣微風卻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溫暖,讓人真心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
“爸,謝謝您!”
閉著雙眼,感受著這陣微風的撫摸,文茹萍立即擦去腮邊的淚痕,繼而露出一臉甜蜜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