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待多久,文茹萍就提議離開,用她的話說,看到她今天的狀態,她父親應該會感到欣慰,況且,這次來得匆忙,不便多做停留,等以後有時間了,再來陪她父親多聊幾句。
而對於楚天鳴來講,如果文茹萍要在這裏待上一天,那他自然會時刻陪在左右,如果文茹萍提議離開,他也隻能選擇尊重。
就這樣,一行數人懷著沉重的心情,轉身離開了文老爺子的墓地,繼而朝墓園外麵大步走去。
然而,沒走多遠,就被一位老者擋住了去路,但見這位老者須發皆白,一襲青色長袍,頗有點道骨仙風的味道。
於是,帶著幾許疑惑,走在前麵的張耀輝,便連忙沉聲問道:“老人家,您這是……”
“回來!”
須不知,看到此人的出現,楚天鳴的雙眸之中,卻是爆射出一絲寒芒,表情也開始變得無比凝重。
“啪……”
可惜啊,楚天鳴的喝斥,終究晚了點,這不,麵對張耀輝的詢問,老者隻是甩了甩衣袖,幾乎沒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張耀輝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徑直朝旁邊的某塊墓碑撞了過去。
墓碑倒是沒事,可滾落在地上的張耀輝,卻是接連吐出幾口鮮血,整個臉部都顯得有些扭曲,可見,老者隨意一招,就讓他受了重傷。
“呃……”
看著眼前這一幕,陳修平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即將孔信鴻擋在身後,他是軍人,而且是特種兵出身,麵對這樣的情況,他自然要站在最前麵。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目光鎖定對麵的老者,陳修平連忙沉聲喝道:“你是何人?怎麼毫無理由的出手傷人?”
麵對陳修平的喝問,老者當即淡淡一笑:“此路不通,你若想或者離開,那就不妨繞道而行,否則,這片墓園便是你們最終的歸宿。”
“你……”
聽到這話,陳修平不免氣得雙眼直冒金星,毫無理由的出手傷人,暫且就不說了,對麵這該死的老頭,竟然如此威脅他和孔信鴻,難道就真沒王法了嗎?
於是,盯著眼前的老者,陳修平當即冷聲說道:“報出你的師門來曆,我倒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的世外高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要將堂堂的省委書記留在墓園。”
畢竟是世家豪門出身,陳修平當然清楚,眼前這個老頭絕對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
正是抱著這樣的認知,陳修平頓時將心弦緊繃到了極致,因為誰都沒辦法否認,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基本都是身懷絕技,所以,說到單打獨鬥的話,就連身後的楚天鳴都未必是對手。
當然,對方再怎麼厲害,一身正氣的陳修平,也不可能就此退卻,因為他始終堅信,在國家這個大機器麵前,任何人都要遵循相關的法律法規,否則就是自取滅亡。
果然,聽到陳修平這麼一說,老者不由得勃然色變:“你是川北的省委書記?”
“嗬嗬,我不是!”
將對方的表情看在眼裏,陳修平當即冷冷一笑:“但是,我身邊的這位,就是川北省委書記孔信鴻同誌。”
接過陳修平的話語,孔信鴻也連忙沉聲說道:“老哥,看你年紀,跟我似乎差不多,但是,我想告訴你,無論你有著什麼樣的理由,都不應該無緣無故的出手傷人,更加不能仗勢欺人,否則,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行了,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
須不知,麵對陳修平和孔信鴻的警告,老者卻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我承認,你的身份讓我頗為顧忌,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你們所說的這些,對我們並沒有多大的約束力,所以,如果你們還算聰明,就趕緊給我離開這裏,不然的話,那我就隻有得罪了。”
陳修平和孔信鴻有著他們的態度,老者也有著自己的認知,所謂的法律法規,對於他們這些武林人士來說,願意遵守的話,那它就確確實實的存在,如果不願意遵守的話,那它就是一紙空文。
省委書記又怎麼樣,傷了也就傷了,殺了也就殺了,大不了他往深山老林一竄,政府部門難道還能派人前來抓他?就算政府部門真的派人前來,那還得看看是否能夠找到他的蹤影?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找到了他的藏身之所,那些所謂的警察難道就能對他構成威脅?別說是那些警察啦,就算是那些所謂的軍人,在他們這類人的麵前,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所以說,老者有理由相信,那些麵對警察就倉皇而逃的人,不過是膽小鼠輩而已,他可沒那麼軟骨頭,就目前的事情而言,隻要他不將孔信鴻弄死,某些部門的人最多也就是一些口頭抗議而已,總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就調來飛機大炮吧?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老者甚至都懶得跟陳修平等人廢話,便將視線直接鎖定了後麵的楚天鳴:“小子,你是不是以為,他們能成為你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