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秀接到離殤的飛鴿傳書,火速趕到了樊城,結果離殤卻和竇信還在纏纏綿綿。客棧的後院榕樹旁,莫邪與容秀談起了往事,談到了一個讓離殤想到都會皺眉的人。離殤之所以會變彎想必就是那時候開始,而不是因為竇信的出現,此時竇信若知道,醋壇子就要打翻了。
離殤和竇信從客棧二樓走下,容秀和莫邪都不再談論往事,免得惹毛了離殤。
莫邪伸出黑手將容秀推到離殤麵前,容秀略微有些尷尬,然後問離殤這麼著急找他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麼?離殤直言不諱,他找容秀來,是為了讓他去接近容若畫,想盡所有辦法查清安達斂財的真相,然後回來彙報,這樣大家才好商討對策,一招製敵!
“我不去!”
“容秀你在說什麼,怎麼跟爺說話的!”
莫邪暗暗瞪了容秀一眼,他平時是最聽話的,怎麼今天小情緒忽然起來了?離殤從來不勉強身邊的人做事,既然容秀這麼排斥,那就算了,再想別的辦法便是。莫邪忍不住問容秀,不就是接近一個女人嘛,他都去打過交道了,也沒什麼,至於反應那麼大麼?
容秀默默偏過頭沒說話,離殤清楚的看到容秀的眼裏藏著故事,那位容氏宗家四小姐,與容秀之間肯定有過交集,不然他不會這麼排斥這次的任務。離殤讓莫邪去給容秀安排入住,又讓竇信去廚房看看有什麼點心,容秀風塵仆仆來到樊城,也該吃些東西補充精力了。
兩人知道離殤是想和容秀單獨談談,便不約而同的選擇順從,離開了後院。
離殤伸手請容秀到長廊去說話,容秀跟在離殤的身後來到綠意盎然,鳥語花香的長廊。容秀知道離殤要問什麼,這次的任務他真的沒辦法,在這個世界上,他可以見任何人,唯獨容若畫他見不得。每個人一生中,總有那麼一個或者幾個人,最好永世不見,此生不念。
“容秀,你可記得我們兄弟最初相見的情景?”
“臣當然記得,五年前,大辛青城雪霽橋,爺差點砍了臣。”
容秀話音剛落,離殤無奈的笑了,這廝光記仇了。離殤看著天邊的雲卷雲舒,那天他和莫邪遭遇暗殺,帶著十幾名近衛被困大辛青城雪霽橋。本以為要背水一戰了,結果是容秀的出現化解了危機,當初那個謀略過人的青年,不顧身份與他大吵一架,他氣得都動刀子了。
離殤還記得,那晚容秀罵他莽夫,罵他昏君,總之沒一句好話。
事後容秀便受到了重用,也被離殤帶回了越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離殤至今沒有追問,那晚容秀為何會出現在雪霽橋,又為何要不顧自身安危救他。離殤向來隻關心結果,從來不去關心過程,尤其是過去很久的事情。如今細想,容秀的遭遇,想必與容若畫有關。
“朕不會逼迫你們做任何不樂意的任務,若心中有過不去的坎,盡管找朕幫忙。”
“多謝爺的諒解,臣惶恐。”
容秀最終沒能說出藏在心裏的秘密,離殤也選擇不問,莫邪與竇信很快來到長廊。離殤重新分配任務,容秀負責盯緊安達,莫邪去挖掘容若畫與她身邊幾個男人的關係。至於阿信,隻要做好小寵臣,好好待在他的身邊,乖乖賣萌就好,離殤說到這裏,滿眼寵溺的看著竇信。
莫邪和容秀不約而同的歎口氣,果然是不一樣的身份,不一樣的待遇。莫邪容秀告別了離殤和竇信,各自去完成自己的使命,離殤對竇信張開雙臂,竇信立馬乖巧地投入他的懷抱。兩人在長廊嬉笑打鬧,像兩個孩子,此時的南笙已經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客棧,還帶走了南心。
“離哥哥,我們真的什麼都不做麼?”
“阿信想做什麼,朕都配合。”
離殤在竇信的耳畔吐氣如蘭,撩得竇信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猝不及防的想歪了。竇信紅著臉輕推離殤結實的胸膛,一溜煙跑走了,離殤露出邪魅的笑,追上了竇信的腳步。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門都沒有!阿信每次害羞的樣子,都讓離殤心動不已,他喜歡乖巧的伴侶。
其實竇信並不娘,他隻是萌,隻要不在離殤的身邊,他看起來還沒有那麼彎。到了離殤的身邊,他的小受屬性就顯而易見了,怎麼也直不起來。離殤隻要看到竇信發自內心的快樂,他就會心情就會跟著愉悅,想和阿信這樣簡簡單單的過完此生,但願亂世不亂,癡心不改。
另一邊,莫邪追上了容秀的腳步,他也想單獨和容秀談談。莫邪不管容秀與容若畫之間到底有什麼糾葛,他隻知道為人臣要懂得為君分憂。莫邪好聲好氣與容秀商量,畢竟他也是容氏的人,同氏族的人打交道應該更容易,為了離殤,他難道不能把私人恩怨先放一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