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信密會若畫,兩人不歡而散,躲在暗處的南心待不住了,逼迫若畫說出未說完的真相。結果卻得到了一記晴天霹靂,南心怎麼也不願相信,殺她大哥的人竟會是她的二哥。莫邪不放心南心,便追了出去,這回沒有珠釵,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另一邊,竇信回到客棧之後,在走廊處巧遇南笙,兩人僵持片刻之後,南笙忍無可忍,將竇信拽入旁邊的房中,掠奪竇信唇上的芳澤。竇信想要逃脫卻始終沒能如願,反倒被南笙甩到軟塌之上,麵對忽然強勢的南笙,竇信隻能嚇得連連後退,直到縮到了床角。
南笙單膝跪上軟塌,伸手扯過竇信的衣領,今日他就學一學離殤!
竇信忽然感覺天旋地轉,晃神時已被南笙壓在身下,唇上再次襲來肆虐的熱吻,驚得他瞪大了雙眼。南笙已經把理智拋到了九霄雲外,他會變成這樣,都是離殤和竇信逼出來的!竇信的眼角噙著淚花,他不能這樣被南笙吃了,他是離殤的小寵臣,不能被他人染指!
“離哥哥!”
竇信找到機會放聲大喊,南笙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屋內不斷響起布料被撕扯的聲音。不到須臾,離殤一腳踹開房門,一把將南笙從軟塌上扯下來,奮力就是一拳。南笙被打翻在地上,嘴角頓時出了血,可他卻在笑。離殤快速拔出匕首,若不是竇信出聲阻止,南笙此刻已經魂歸九天。離殤揪起南笙的衣領,冷聲警告,從今往後,他不許再靠近阿信。
否則,殺無赦!
離殤將身上的長袍扯下,裹住了竇信,攔腰抱起了他,將他帶離現場。屋內隻剩下南笙,他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任何事情,總有一天,阿信會乖乖的臣服於他!南笙踉蹌著起身,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這一拳,他也會討回來!為了囂張的明天,現在得未雨綢繆才行。
離殤抱著竇信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之後,竇信仍舊抱著離殤不撒手,離殤早已沒了剛才對付南笙的戾氣,輕撫著竇信的背,柔聲安慰著他。竇信的雙手纏著離殤的腰,半晌沒說出半個字。離殤微微低頭,吻了吻竇信的額頭,輕輕抹去他眼角的淚花。
“阿信嚇壞了吧,不怕啊,離哥哥保護你。”
“離哥哥……”
竇信可憐巴巴的看著離殤,一副又要哭的模樣,離殤連忙繼續哄著,他的心裏恨不得將南笙千刀萬剮!竇信在離殤的懷裏慫成一團,他好怕哪天離殤不在身邊,若是再有人欺負他,他該怎麼辦。從前有南笙暗地裏護著,現在有離殤寵著,那未來呢?
還是那個堤岸邊,南心紅著眼眶麵朝河流,秋風揚起她的發絲,遮擋了她臉上的淚痕。莫邪來到南心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南心忽然轉過身,靠在莫邪的肩頭哭得梨花帶雨。莫邪微微愣住,遲鈍地伸手拍了拍南心的背,他不會說軟話,隻能這樣靜靜陪著她。
南心接受不了若畫所說的每個字,南恪明明是離殤所殺,怎麼會變成南笙呢!南笙向來溫文爾雅,別說人了,雞都沒見他殺過,若畫說的一定是假話!南心的眼淚漸漸止住,此事她會再去詳細調查,還給南笙一個清白。南心的哭聲小了,略微羞澀地鬆開莫邪。
“你都沒有安慰過人麼?”
“在下是粗人,隻懂打打殺殺,公主莫怪。”
莫邪時時刻刻都是這麼一本正經,南心無奈到語塞,跟木頭相處真是無聊。南心噘著嘴離開了堤岸,莫邪看著南心的背影有些無奈,他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怎麼老是惹南心生氣?南心頭上的珠釵隨著她的走動而輕輕雀躍,莫邪情不自禁揚起嘴角,露出傻笑。
離殤安撫好竇信之後,親自為他剝瓜子,竇信捧著臉看著離殤,滿眼的柔情。莫邪此時回來了,在外麵輕輕敲了敲門,離殤應了聲,莫邪便推門而入。莫邪本想將若畫所說的事情全都告訴離殤,可是看見竇信在屋裏,欲言又止。離殤寵溺地揉了揉竇信的頭,讓他乖乖在屋裏等著,他和莫邪在門口說說話,馬上就進來陪他,竇信乖巧地點頭,目送離殤出門。
門外,莫邪讓離殤到拐角處說話,兩人來到一邊,莫邪壓低聲音,將東街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離殤。之前他答應竇信,不會出賣竇信的行蹤,所以便沒有提南心闖進去之前的事情。隻說他和南心暗訪了容若畫,得知了南恪的真正死因,還有香滿樓事件的真相。
“在你回來之前,容秀給朕飛鴿傳書,信上也說是南笙殺了南恪。”
“既是如此,要不要……告訴竇丞相?”
離殤輕輕搖搖頭,竇信如果知道真相肯定會難受好一陣子,南笙在竇信的心裏,一直是可信賴的兄長,被自己信賴的人欺騙,那種感覺比肉體上的痛苦還要難受百般。離殤皺眉,曾經他就是太相信身邊的每個人,以至於被自己信賴的人欺騙背叛,若不是莫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