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我既然敢來,就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若惹急了她,就別怨她心狠手辣。如果無可奈何,哪怕是屠城,宋清瑩也能做到!
宋清瑩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可她也絕非聖母!
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即使是愧疚,她也會毫不猶豫。
“罌粟還沒找著,眼看著目的即將達成,我不能功虧一簣。現在回去,麵對有毒癮的父皇,誰也不會好受!”
如果周國將軍所料,宋清瑩舍不得離開。
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得到驚喜,有了線索。臨門一腳,不甘心也是人之常情!
蕭天湛自然是支持她的,他不願宋清瑩冒險。可來都來了,而且,宋清瑩的決心很強,絕不是他能輕易阻攔的。他也舍不得阻攔,在她身邊,護她周全便好!
月岑對宋清瑩的想法不是很讚同,然而他是暗衛,習慣了聽從命令,而非質疑!
“娘娘,屬下等去打聽,還請娘娘和主子稍待!”月岑對宋清瑩說。
留下可以,但他們必須保證宋清瑩的安全。
作為暗衛,他們的手段層出不窮,至少比宋清瑩等人滑溜。即使惹人懷疑,那些人也未必能找到他們!
“可。”還沒等宋清瑩說話,蕭天湛便點頭同意了。
宋清瑩之所以親自來,是擔心底下的人不認識罌粟,或者不上心。現在有了基本的線索,宋清瑩坐鎮,暗衛們拿不定主意,可以第一時間詢問。
她不是孤身一人,腹中還有孩子。無論是誰,蕭天湛都不能任由她們被傷害!
事情便這麼定下,月岑等人喬裝打扮,打聽起了罌粟的信息。
可惜,不知是不是運氣被宋清瑩用光了,四處打聽卻沒有任何效果。
起初,他們圈定了一個範圍,離宋清瑩所在的地方並不算遠。然而即使被人懷疑,也不會讓人順藤摸瓜找到宋清瑩。
可是隨著徒勞無功,他們隻能擴大目標。
讓人驚奇的是,似乎全城的人都不知道罌粟,僅僅宋清瑩最初下榻的酒樓老板有熟悉感!
“再去問問老板吧,請他再想一想!”宋清瑩對暗衛說。
若說是別人,月梓和將士大打出手離開,宋清瑩不太敢放心讓月岑等人去。
可酒樓老板對周國的態度可以說是厭惡,宋清瑩對他比較放心。
“是。”月岑領命,隨即去了。
酒樓老板見月岑過來打探消息,頗為驚訝,眼裏閃過一絲深意。
“你打聽這個做什麼?”酒樓老板問道,看起來頗為敏感。
月岑見狀,反而放心了些。
不怕酒樓老板敏感,就怕他毫無反應。
月梓此前和宋清瑩一起來到這家酒樓,都在打探消息。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而後,月梓和周國官方的人大打出手,身份存疑。
這種情況下,酒樓老板若是毫無反應,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在做戲。
那為什麼需要對他們做戲呢?答案就很簡單了!
“老板,是這樣的。我家夫人對這花很感興趣,少奶奶也千裏迢迢出來尋找。之前還在您這家酒樓下榻過的,夫人有事,提早離開。小廝卻被就在這裏。這小廝是個直爽魯莽之人,有官兵找上門,他不好好說清楚便也算了,他竟然還和官兵打了起來!”
宋清瑩在酒樓沒做過什麼,月岑可以說是心知肚明。於是,他很輕易將自己和宋清瑩聯係起來,取信於老板,順帶著為月梓洗白。
“本該是讓他給官兵們賠禮道歉的,可他性格或許衝動,將不少官兵打傷。夫人知曉,便命他回去。老板,此事我同你說了,你可千萬不能泄露出去呀!”
老板看起來很好說話,甚至聽到月梓躲避官兵時,臉上還露出笑意。
“什麼官兵?不過是朝廷的走後。公子您盡管放心,老夫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老板保證道。
“謝謝老板您了,您再給瞧瞧。整個兒城池裏,我看就老板您做的最好。也是,單見多識廣,就少有人及!這美麗的花,旁人都不認識,隻有您有熟悉感呢!”
月岑不厭其煩地給酒樓老板拍馬屁。
隻要讓人不尷尬,甚至給人造成困擾,誰不喜歡拍馬屁呢?
“算不上見多識廣,不過相較普通人,我懂得的確多些。罷了,我同你家少夫人甚是有緣,你家少夫人想知道花在何處,我再想想,看能否記起來!”酒樓老板對月岑說。
“如此,便多謝過老板了!”月岑笑道。
“可有一個問題,你家少夫人如今在何處?”酒樓老板問道,見月岑眼神戒備,隨即解釋道:“非是我要打探你家少夫人消息,隻是不知我想到線索之後,該如何告知於你們!”
“每日我都會來,老板您不必找我們,我自然會來尋您!”月岑頗為客氣地對酒樓老板說。
酒樓老板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每日都來,這麼說,你不會走遠。總得在城中有個住處,你家少夫人尚且住店,足以證明你家在城中沒有安置房屋。照顧著別人的生意,拜托我做事?”
“老板,您切勿這麼說!您的酒樓高檔,豈是我等下人可以住的?”月岑連忙捧著他,“我手中不過微末銀兩,是住不起老板的酒樓。風餐露宿,便是有野廟,也能湊活!”
“說得如此落魄,怎麼我瞧著你不像?”酒樓老板繼續問。
“這不是怕汙了您的眼,特意沐浴更衣。再說,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住的落魄些不妨礙,卻不能在外一副邋遢的樣子不是?”
好說歹說,酒樓老板似乎終於消了氣。
“罷了,便看在你家少夫人與我投緣的份上,我不再計較!你且去吧!”酒樓老板對月岑說。
月岑千恩萬謝,然後離開。
雖然希望渺茫,但他們不可能真的隻將希望放在酒樓老板一個人身上!
酒樓老板看著月岑的背影,不經失神。
翌日,月岑如約去了泰悅酒樓。
老板似乎已等候多時,看到月岑時,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