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葵仍半信半疑地望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她就有那麼神?
馬車內。
“傾兒,你說一個月能讓冥皇醒來?”泊楓握著雲傾尚冰涼的手問道。
“其實用不了一月,隻是要找她來路上起碼得花費數日。”雲傾半靠在他的懷裏說道,麵色微微蒼白。
“你是說找容顏兒?”泊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不過他能聯想到的隻有一人。
雲傾虛弱地點點頭。
泊楓低頭這才發現她眼角竟已是氤氳一片水霧。
“傾兒,怎麼了?”他溫柔著急地詢問道。
她望著他的眼緩緩說道:“你知道那片輕羽的來曆嗎?”
泊楓知道就在方才的幾個時辰裏肯定發生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唯她一人獨曉。
她自問自答道:“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這是取自雪靈鳳身上的靈羽,曾經聽爹爹說過,雪鳳鳥千年難遇,它的靈羽就如同醫師的手眼心,無須靠近患病之人就可以做到望聞問切,
最奇特的地方在於,它能傳遞給醫師患病之人的意念,這才是靈羽最珍貴的地方,正因為如此,無數人都希望借它奪得天下,一個人最強大最致命的地方就是他的意念,隻要擊垮它,任何東西都不足為懼。”
“所以這是?”泊楓擁著她示意道。
“世間最後一片靈羽。”她淡淡說道。
泊楓心裏霎時五味陳雜,隻能將懷裏女子擁得更緊。
“泊楓,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嗎?”雲傾伏在他的肩上說道。
“嗯。”泊楓心裏的暖意已不是一星半點可以形容,這個女子為他付出了多少,或許從她將自己從雪地裏救回去的時候,就已經這一生,欠她無數,這一輩子是還不清了,他隻想加倍的對她好,加倍的。
雲傾深吸了一口氣道:“都是顏兒,都是顏兒。”
泊楓的唇角微揚了揚:“所以你覺得她能救冥皇。”
“嗯,心病還需心藥醫,顏兒就是他的藥,隻有她能讓他醒過來,三個月用醫無數,那些人並不是庸醫,隻是他們不知道冥皇不能醒來的原因,藥石我十日內可調製好。”雲傾說道。
在那一個瞬間,她懷疑是不是靈羽出了問題,可當一幕幕畫麵如斷片般閃過,或顰或笑,或怒或喜,都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女子,顏兒,是不是我們都錯了。
“可她願意回來嗎?”泊楓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雲傾肯定道:“她一定會回來。”
因為,她最後見到的一幕是,那個白衣如仙的女子淚流滿麵,用指尖在空中一遍遍勾勒著他的眉眼,而他從不知。
“傾兒,我的意思是,天下人會讓她回來嗎?”泊楓眯眸壓聲說道。
雲傾心中一驚,她怎麼忘了?
月荒。
星洞。
冥獄
整個天下人都要置她於一個囹圄中,哪裏會容許她肆意而為。
“月荒,有辦法了。”泊楓一下按住了她的肩膀,麵上已是高深的笑意。
她為何而走,就要為何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