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林笑了,“我怎麼敢和老排長比,我倆不是一個檔次。”
吳娜白了他一眼:“檔次不一樣,可貨色一樣。”
這一句又把葉林說得笑了,“嫂子你可真幽默。”
吳娜沒理會他的話語,認真的對他說:“既然喜歡人家就什麼也別在乎,頂了就頂了吧,多來幾次就不頂了。”
葉林不置可否地“噢”了一聲。
吳娜見他這樣,就又說:“怎麼著,我打電話給你叫過來?”
葉林忙說:“那到不用,不用。”
吳娜說:“那還等什麼?去吧,過去找她吧。見了人家好好說,對女孩子要哄。去吧,利索點,我就不待見你這黏黏糊糊的性格。”
葉林點頭答應著走了。葉林越往心內科走,心裏越跳的厲害,等他到了心內科,打問遙遠在不在時,覺得內衣都濕了。護士告訴他遙遠在病房巡疹呢,一會兒才能回來。他長出了一口氣,坐著走廊的椅子上等她。
走廊裏人來人往,一派忙碌的景象。葉林漫無目的看著忙忙碌碌的人們,心裏盤算著見了遙遠該怎麼說,說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遙遠一直沒回來,葉林有些焦急。有五六年的時間了,葉林沒有等過任何人,尤其是上任集團董事長後,都是別人等他,他可從來不等別人。就是去政府機關以及兄弟企業辦事時,也是秘書聯係好了,他才出動的。但今天,葉林覺得應該等,因為他要等的不時別人,是遙遠,是他從心底裏喜歡的人。
這時,衣兜裏的手機響了,是集團辦公室的電話,通知他一會兒省經貿委主任來集團調研,請他回公司接待。他心想,電話來的真不是時候。他站起身來,朝走廊的那一頭看了看,他希望這時遙遠能奇跡般的出現,哪怕是和她說上一句話也算,讓她知道他在醫院等了她半個多小時。可是走廊裏除了忙碌的人們,他希望見到的人並沒有出現。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
中午在食堂吳娜看見遙遠,心想這個葉林真是的,連個戀愛也談不了,這大中午的,怎麼不約遙遠到外邊吃頓飯呢?她問遙遠,“他走了?”
遙遠一頭霧水:“誰,誰走了?”
吳娜覺得不可思義,“葉林呀,他來找你,你沒見到他?”
遙遠的表情有些異樣,“沒有,我沒有看到他。他來找我?找我幹什麼?”
吳娜有些急了,“你這傻孩子,你說幹什麼?他想和你聊聊,解釋一下,給你賠情道歉,求你原諒。”
遙遠不以為然:“他那脾氣可能嗎?再說,他也不懂呀。”
聽遙遠這麼一說,吳娜氣得笑了,“別這樣說,他人還是挺好的,有情有義,就是軸點,不開竅。我看的出來,他喜歡你,正因為他喜歡你,他才放不開手腳,幹什麼都畏首畏尾的。頭幾天在家裏,我罵了他個狗血噴頭,也沒留他吃飯,老程不敢吭氣。”
遙遠賭氣:“和他犯不著,別理他。”
吳娜認真看著遙遠,用手將她頭上掉下的一綹頭發撩了上去,用一種親切的話語說:“小遙,葉林這種人就是那樣,由於他的經曆曲折蜿蜒,造成了他對一些問題看不透,也理不清。但有一點,他對感情是認真的,執著的,甚至達到死心眼的境地,這樣的男人不好找了。那天金尚教導員來找我的時候,我倆也交換了看法,我們一致認為,葉林是喜歡你的,愛你的。隻是他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他以為談戀愛也和他搞企業管理一樣,把製度訂下來,照著去做就行了。人與人的交往是活化的,是隨機的,他差這一塊。但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時間長了,多接觸接觸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遙遠顯然氣還沒消:“我覺得他不用找對象,也用不著家庭,一輩子搞企業管理就挺好。”
“氣話,”吳娜說她:“小遙,你又不是不了解,葉林那種人屬於一條胡同走到黑的主兒,他要是喜歡你,能拿命來抵,他不喜歡你,你坐他懷裏也沒有用。現在看,葉林對你是絕對上心了。你呢,也別得理不讓人,別硬撐著,該用點懷柔的就用點,該退一步就退一步。你和他說氣話沒有用,他反應不過來。結果是你氣得夠嗆,他和沒事人一樣,何必?”說到這兒,吳娜把話一轉,語重心長地說:“小遙,抻皮筋也要有度,抻一抻就行了,抻的太猛容易斷。”
吳娜這一番話把遙遠說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看著遙遠糾結的樣子,吳娜說:“不用著急,你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遙遠點點頭,此時她心裏極為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