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祠一直都嘈雜的,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她沒有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但也能夠想象得到,無非是說,她證據在前,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錯誤。
林奚歡苦笑,她知道,無論是誰,都能輕易的認出視頻裏的那個女人是她,她百口莫辯,除了堅持自己真的沒有做過,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老實說這種被冤枉的滋味,她並不是沒有承受過,但每一次,都讓她覺得,比死了還要難過。
白初靜憤憤不平,“就讓你道個歉,你怎麼就這麼難呢?隻要你認錯態度良好,紀家還能不維護你嗎?林奚歡,你怎麼就不知道我們這些長輩的良苦用心!”
葉微微也說,“反正我沒有什麼大礙,林小姐真誠的道歉,這次的事情就算了。”
紀繁景的眉頭皺起來,冷冷的看了一眼,裝出寬容大度模樣的葉薇薇。
他忽然發現,這個女人,根本和她沒有一點的相似。
她那樣的聰明,怎麼會是如此蠢笨的模樣?
“林奚歡,你聽到了嗎?人家葉小姐都說了,你就趕緊道歉。我們紀家人向來敢作敢當!”
老太爺握在手中的拐杖,提起來撞擊在地麵上,發出咚的一聲,嘈雜的祠堂立即安靜下來。
三老太爺站起來,比起老太爺的威嚴,她看起來有點文人的味道,盡管年紀大了,卻顯得越發的儒雅,他望著白初靜,“老二媳婦,你說話太過武斷。奚歡是個好孩子,她是不會說謊的,她說沒有,其中就一定有誤會。我們身為長輩,應該將事情查清楚。不能依著自己的心情,就做下結論。”
“三叔,你說的我都知道,這些不都十分清楚了嗎?要不是證據確鑿,人家警察怎麼會上門逮捕,我們……”
“的確是證據確鑿的。”紀繁景上前一步,打斷白初靜的話,“葉小姐從未被綁架過。那些事情事情隻是子虛烏有,根本就是謠傳。”
白初靜看著紀繁景,“我說紀繁景,你不能顛倒黑白呀,這證據明明白白的就放在那裏,還要我再拿出來,讓大家看看嗎?”
紀繁景不理她,側頭看著葉微微,“葉小姐,你親自來說,你有沒有被綁架過?”
“我……”葉薇薇剛想大聲的說有,除了白初靜,她是最想將這件事落實的人,要不然她也不會委屈自己去受那種苦。
可,當她觸及到紀繁景冰冷的眸光時,心裏開始打顫。
她忽然反應過來,她指控林奚歡,是可以將林奚歡踩進地獄林奚歡,可同時也讓紀繁景顏麵無存。
紀繁景是那麼好麵子的人,如果她傷了他的麵子,他會真的生他的氣。
葉薇薇又想,她想改變命運,從此做人上人,說穿了也不過是得到紀繁景的歡心和寵愛。
要是沒有紀繁景的寵愛,就算是娶回家了,也不過隻是一個擺設,就像林奚歡一樣。
想明白之後,葉薇薇決定暫時拋棄跟紀文景的合作,她順著紀繁景的話說的,“沒有,我沒有被綁架過。所謂被綁架的事兒,根本不存在。”
白初靜怎麼都沒有想到葉薇薇忽然改了口,“葉薇薇,你可想清楚了再說!”
葉薇薇被嚇得縮了縮肩膀,小聲的道,“說的都是實話。”
白初靜看了一眼虎視眈眈的紀繁景,冷笑一聲,“別以為你反口,就能將這件事揭過去,別忘了還有視頻為證。”
紀繁景看著白朱靜淡淡的說道,“什麼證據比得上當事人親口的供詞?”
“這是……”
“二嬸。”紀繁景再次打斷白初靜的話,“你這麼不依不饒的是想幹什麼?難道就看不得紀家和睦嗎?”
這麼一頂高帽子扣下來,白初靜也承受不住,頓時語塞,她不肯死心,“所以你這是想逼著大家承認,林奚歡沒有絲毫的過錯嗎?”
“當然不是,她有過錯。”紀繁景淡淡的說道,“今天能讓二嬸咄咄逼人,就是她的過錯。如果她立身夠正,事實讓您滿意,也不會引起今天的軒然大波。所以,必須懲罰,還請二嬸放心。隻不過,這是紀家內部的事,不需要外人參與。葉小姐,先請吧。”
說完,紀繁景叫來人,不顧葉薇薇的哭喊將她拖走。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均是心中一顫,他們忽然才反應過來,讓他們相逼的人可是紀繁景。
身為紀家的掌權者,下一任的家主,可不是什麼柔弱可欺的人。
如果被他懷恨在心。
沉默了半晌的老太爺的視線掃視一變,他終於開口說道,“既然,葉小姐的事情是誤會,這事就揭過去了,誰再提起就是心懷不軌,絕不饒恕!”
在老太爺森然的語氣下,眾人低下了頭。
老太爺又說,“這次的事歡歡雖然受了無妄之災,但誰讓她讓長輩不滿意?身為記家的媳婦,要讓長輩不滿意了,就算沒有錯也是錯。既然錯了,那就家法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