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繁景站在眾人的最前麵,麵對著密密麻麻得排位,他豐神俊朗,優雅高貴,淡然的說道,“當然是公事公辦了。”
葉薇薇愣了一下,抬頭傻傻的望著紀繁景,心中是滿滿的感激。
原本,紀繁景冷淡的態度讓她很難過,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站在他這一邊。
紀文景說的沒錯,紀繁景果然是愛她的。
一直垂著頭,站在中央的林奚歡,聽到這句話之後,終於有了反應,她2徐徐的轉過頭,望著紀繁景的時候眼眶紅了。
她真的就那麼寶貝葉薔嗎?不過是一張相似的臉,就被他稀罕成這樣!
他們青梅竹馬十三年,她又嫁給他,成為他的妻子,難道這些在他心中,都沒有一點的意義嗎?
步悠然瞪圓眼睛,她不敢置信的說,“大哥,你在說什麼鬼話!你知道你這句話說出來代表著什麼意思嗎?”
葉薇薇乖巧的站在那裏,心中充滿了得意。
“你的規矩呢?”紀繁景皺著眉頭,看著步悠然,“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葉薇薇得意的看了一眼,被訓斥的步悠然,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想到剛才不由人對他的誤會時有種解氣的感覺。
白初靜唯恐天下不亂,“悠然啊,我知道你跟給人關係好,可是關係再好不能重於家規,淩駕在法律之上。做錯了事情,就要得到懲罰,要不然以後g家可得亂。就亂家的罪名,不知道你當不當得起。”
“二嬸,你少在這亂扣罪名!”
葉薇薇低頭,十分感激的道,“多謝二嬸仗義執言。”
這聲二嬸,讓白初靜有著說不出的厭惡,她是討厭步悠然和林奚歡更多的是立場和利益的衝突,葉微微算什麼,不過一個戲子,哪裏陪跟她攀親戚!
她皺了皺眉頭,“叫誰愛誰呢?可別亂認親戚。”
葉薇薇甜甜一笑,“好。”
現在可以說她是亂認,總有一天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叫一聲。
老太爺對下麵的騷亂視而不見,他抬眼看著林奚歡,“歡歡,這件事兒,你還有什麼解釋的。”
林奚歡站在那裏,她看著老太爺,燈光落在她的眼底閃著熠熠的光輝,遮住眼中的空洞,聲音有些發顫,輕輕地搖著頭,“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她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解釋不了為什麼自己會那個時間在天山南路。
老太爺沒有說話,布滿皺紋的臉龐沒有任何表情,在站滿紀家人的祖祠裏,顯得莊重而威嚴。
白初靜看到林奚歡沒有狡辯,精神一振,“果然是你綁架了葉小姐,林奚歡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要將紀家置於何地。”
林奚歡沒有看他一眼,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眼前一排一排的牌位,放在身側的手,攥成拳頭指甲陷進掌心裏帶來尖銳的疼痛,“我沒有綁架葉薇薇!”
白初靜咄咄逼人,“你剛才已經承認了,這是要狡辯嗎!”
紀文景忍不住拉了白初靜一下,他不想讓她們衝突越演越烈,她們是她這一生唯二愛著的女人。
同時,紀文景的心裏也是對惴惴難安,他的眉頭輕輕的蹙著,總覺得今天的事情,發展的出乎他的意料的。
他一直知道爺爺是最寵愛奚歡的,他以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爺爺都會維護她,可爺爺現在竟然沒有開口。
原本,他暗中攛掇著葉微微去警察局報警,又找人將視頻交到警察手裏。
有了這些證據,林奚歡被抓捕是一定的事。
進警察局被審訊,這個時間雖然不會長,但是,這種經曆對林奚歡的打擊一定很大的。
想想吧,自己的丈夫為了晴婦,將自己送進警察局,這種事情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忍受得了。
哪怕再愛,再愛一個紀繁景。
隻要林奚歡開始心灰意冷,他就可以趁機而入。
對於紀家因為這件事被毀掉的名聲,紀文景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紀家數百年的曆史,發展到現在可以稱得上是根深葉茂,一條新聞影響不了紀家的利益。
隻要爺爺出手,一定有辦法壓下來。
至於葉薇薇那邊,他手裏握著她太多的把柄,況且這個女人又向來愚蠢,隻要他隨便用點辦法,就能讓她主動的撤案,將他們之間的交易爛在心底。
爺爺竟然擺出冷眼旁觀的態度,他的母親一直在煽風點火。
這已經背離他原本的初衷,他從來沒有想過真正的傷害奚歡。
這個困局到底要如何解?
林奚歡依舊望著牌位,她的視線很好,可以輕易的看清楚上麵的名字,“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我沒有狡辯……我也沒有做過。”
她的腿在顫抖,今天接受審訊許久,神經一直繃著,對體力的消耗十分巨大,好不容易從裏邊出來之後,又被拉到祖祠,像是罪犯一樣被圍在中間等待批判。
這每一分,每一秒對於女人來講都是煎熬。
身子不受控製的一晃,下一秒,又將背脊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