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結局 (七)(1 / 2)

夜已過半,許公館裏那樣的靜,林琅收了電腦,許墨白一進家門,她就結束了手頭的工作,她現在已經平靜下來,對於自己的疑惑,還有許多問題,都想不明白,正等著許墨白回來,與他說一說。

林琅沒有出門,也沒有觀察到許公館外,那些明的,暗的警方人員。她並不知道現在的許墨白已經危機四伏,但今天許墨白的那些手下並沒有如往日那樣,在公館裏出入,周管家的臉色也是低沉靜默,林琅感覺到一些異樣,但卻並沒有深想,她還為自己的事焦慮著。

許墨白進來,周管家等人一一的隱去,諾大的公館一樓大廳裏,隻剩許墨白與林琅兩個人。許墨白走到沙發前,坐到林琅身邊,林琅自然的靠過來,兩人依偎到一處,半天誰也沒有動作。

從香港回來後,兩個人還少有這樣安靜的待在一起過。

時間仿佛凝住了,林琅的手無意識的撫著許墨白襯衫領口,另一隻手攬在他的腰際,感覺到他腰間肌腹平坦而隱隱有著剛勁的線條。許墨白是個好衣服架子,身材非常的完美,做為服裝設計師的林琅都挑不出毛病來,她想著給丈夫親手做襯衫,家居服,想想就挺美,他們的衣櫥裏,許墨白的衣服大多類似,簡單而昂貴,林琅想用自己的風格來改變他的衣櫥,生活要隻是這樣多美,可是,林琅晃了下頭,她的生活才隻平靜了不久,卻又起波瀾,她抬頭,眼睛看著許墨白的臉,許墨白微合著眼,眼底有些黑,想必這些天,從明明被綁架後,他一直沒有休息好,許是感覺到了林琅在看向他,他唇角微挑,露出些笑意來,隨即睜開眼,伏臉下來,親了下林琅,林琅閉上眼,感受他的柔情,兩人接了個吻,淡淡的,觸一下分開,許墨白說:“林琅想和我說什麼?”

林琅伸手拿過她的便利帖,在上麵寫道:“墨白,如果我說舅舅不是好人,你信嗎?”

許墨白看到林琅寫的字,他心裏一凜,早有預料,他點了下頭,向著林琅說:“林琅,他對你不軌,是不是?”

林琅見他已經猜出來,就不再細說,那些惡心與肮髒的,田牧的所為,她的筆難以寫出來。寫出來一次,就是對自己的一次侮辱一樣。

看到林琅點頭,許墨白咬唇暗罵了一句,他想起田牧在病房裏,竟然還敢向自己要錢,他恨當時自己沒有狠狠的打他一拳。

許墨白見林琅接著寫下去:“不知道為什麼,我怕他,還有他的老婆,我感覺自己的過去,應該和他們有關聯,可是,我卻想不到,會有什麼關聯?”

許墨白這下子愣住了,過去,林琅的過去,他一直想要探知,卻無從入手的,林琅的曆史,難道,切入點會是自己的這個舅舅嗎?

“田牧和蕭寶豔是一直住在S市,你,會是那裏的人?從那裏來的?”許墨白問道,他看著林琅也在迷茫的眼神,他輕輕的撫了撫林琅的臉,說道:“太晚了,不要想了,既然有了眉目,我再找人去查清楚不是難事,我們休息吧,你昨天也沒有睡好!”

林琅點點頭,但卻一直拉著許墨白的手不放開,許墨白如哄孩子一樣的哄她:“乖,我陪著你,走,我們一起上樓……”

第二天,許墨白找手下過來,叮囑他們去S市調查田牧與蕭寶豔的曆史,林琅精神好了些,就去上班了,林琅剛走,葉添就回來了,隻在警局待了四十八小時,但葉添卻感覺幾天幾夜沒睡一樣,許墨白叫他先回去洗了個澡,小睡一下,下午兩點多,葉添又來了,這一次看上去精神多了。

“先生,我的被抓,怕隻是序曲,警方的目標是你,我們必須先有預防,我感覺這次的事,和獄裏的林鎮南脫不了幹係,因為,別的人都沒有必要也沒有理由,再來翻我們的舊賬,隻有他,被我們修理得最狠,他這一輩子,出來出不來都兩說著,不會不恨我們,隻是沒有想到,在那裏麵,他還能興風作浪”葉添說道。

“我也猜到是他!”許墨白說道,“隻是,我沒有想到,他還有什麼人可用,明明我們都把他的手下與朋友,收買的收買,打壓的打壓,不可能他還有可用之人,何況他在裏麵,是誰給他通風報信的呢,是誰又替他與警方聯係的呢?”

葉添也在奇怪這些事。

他被警方審問的東西,也都問到了點子上,可見對方很下了一翻功夫。好在,許墨白帶著葉添,並不是這三兩年才走回正道,他們下了十多年的功夫,甚至更久,在許墨白給尹輝當小弟起,許墨白就已經為著今天的一切鋪路了,許墨白身上沒有命案,更無案底,江湖傳他手段毒辣,但揪其根底,卻並沒有殺人越貨,就算是尹輝的死,誰也不能證明與許墨白有關,每一次轉身,每一個決斷,都幹淨利落,要是警方有什麼可追究的,倒是要給許墨白頒發錦旗的,因為有兩次的掃黃打非專項行動中,都是許墨白的積極配合讓他們立了功。

“知道為什麼這次他們要動我們嗎?”葉添問道。

“莫不是又有什麼大的行動?”許墨白回道。

“上麵官場大地震,從省廳到市局,換了好多人,警局從中層往上,官員十易其七。新來的桐城公安局長估計是急於抓業績,咱的聲名太響,他一定是早有風聞,所以一上任就摩拳霍霍了。”葉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