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添沒有看成,警方聲稱現在他不能見任何人。許墨白叫律師過來與警方交涉。而這時,田牧打了電話過來。
聲音很是虛弱,田牧在電話裏說,他的一個工程現在正在競標,而他的資金有些緊張,想求許墨白資助一下。
在出事之前,許墨白勢必會痛快的答應舅舅的請求,畢竟是自己的親舅舅,何況自己小時候受著人家的恩慧,許墨白在許老太太的教育下,一直秉承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可是,現在,許墨白有些疑惑,他要親自的聽一聽舅舅怎麼解釋昨天的事,到底他對林琅做了什麼,讓林琅有了那樣過激的行為。
而且,預感裏,不會是什麼好的舉動。許墨白想聽自己的舅舅親口說。如果情有可原,他還會對著舅舅網開一麵的。錢什麼的,都好說,許墨白一個人開車到了醫院。
昨天田牧的血流不少,但他還算命大,小腹上的刀傷,竟避開了人體的重要器官,並無性命之憂。
許墨白到那裏時,田牧的老婆蕭寶豔也在那裏,兩個人好像還剛剛爭吵完,蕭寶豔臉色通紅,見了許墨白,極不自然的說了兩句話,打個招呼就走出病房了,隻剩下田牧,許墨白不急於說話,看著田牧,想聽聽自己的舅舅如何說起昨天的經過。
田牧能感覺到許墨白的冷淡,這次見麵,明顯沒有以前的熱絡,田牧現在隻想抽自己幾個耳光,自己昨天一定是鬼迷心竅了,剛剛蕭寶豔罵他罵得對,他就是見色起義,拎不清狀況,好不容易在文先生那裏獲得信任與好感,已經有了他競標的名額,可是,竟然在許家做出那樣的事來,好在,田牧想著,那個林琅的樣子,似乎精神不太好,而且她說不出來,希望憑借自己的口舌能扭轉局麵。
“墨白,你一直沒有告訴我林琅那孩子精神上有些不好……”田牧決定惡人先告狀。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許墨白問道。
田牧見許墨白並沒有來興師問罪,而且聽他的口氣,他還並不知道昨天自己的所作所為,希望那個林琅,一直說不出來。田牧竊喜,假意的說道:“我昨天隻是好意的想幫她,可是,她竟然拿刀來傷我,當時我嚇壞了,現在想來,我也有錯,我不該大吵大叫,嚇到了她!”
之後田牧說編派了一大堆的情景,說他送許老太太送二樓去休息,路過書房看到林琅一個人在放書,他過去幫忙,結果被林琅誤會,他想解釋,卻被林琅用水果刀劃傷。他避重就輕,經過說得輕描淡寫,卻把自己受傷說得很詳細,“林琅看到血就失態了,我真是嚇壞了,就喊了起來,剛好經動了樓下的警方,我當時很慌亂,現在想來,自己也是太膽小了,我有些小題大做,聽寶豔說,林琅好好的,沒有被帶走,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說完,他還露出幸好的樣子,不知道的,倒是會全盤的相信他所說的話。
許墨白從醫院裏離開時,心裏還是懷疑的,但林琅剛剛醒過來,早上時間有限,並沒有時間來詳細問,許墨白也是怕再觸動林琅,現在,他滿肚子懷疑。
也隻有回去看林琅的狀態,才能詳細的問她經過。這時的許墨白已經對田牧有了戒心,田牧所說的資金一事,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應允。
林琅在清晨的時候,還有一些惶恐,許墨白怕刺激到她,並沒有再詳細的向下問去,但林琅隻覺得惡心,在許墨白走之後,她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裏,不停的洗刷起自己,直到全身的肌膚都泛紅,起了隱隱的痛,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