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是懂得怎麼逗他笑。他又勾唇了，又撓了撓她的發：“套的就是你。”
她噘嘴，還想加碼一點什麼，可微信彈出消息。
消息很短，是榮乾乾，“醒來，速回電。”
她瞟一眼手機時間，還不到六點。這麼早來消息，絕對是急事。她抬眸看一眼項鄴軒，下意識地撥出了電話。
而項鄴軒顯然也看到了彈屏消息。
榮乾乾幾乎是秒接。
“找我什麼--”湯圓開場白還來不及說完，就被榮乾乾搶白。
“顏冰出事了，你趕緊回一趟臨桂！”
湯圓愕住：“冰冰？”
榮乾乾急得沒心情繞彎子：“藥癮，她一直戒不掉。前陣子就出過一次事了，這次更嚴重，直接被抓了。她父母也驚動了。我不方麵露麵，你趕緊訂最早一班機趕回來！”
湯圓嚇呆了：“你……說什麼？”
“上次股東會，我撂挑子趕回臨桂，就是這事。”榮乾乾見紙包不住火，索性和盤托出了，“顏冰求我瞞著你，我隻能不說。你趕緊的。訂好航班，給我發個消息。我先掛了。”
“喂--”湯圓還想追問點什麼，可榮乾乾已經急著掛斷了電話。她的手都禁不住發抖了。
“小圓？”項鄴軒抽過她的手機，撂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湯圓張了張唇，想說點什麼，卻已是失語。
榮乾乾嗓門那麼大，項鄴軒早就聽了個清楚。
他一手攬住她，一手滑著手機屏幕訂機票：“我陪你回臨桂。”
湯圓貼在他懷裏，老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沒事的。”項鄴軒一邊忙活著手機，一邊撫著她的頭發，安慰，“搖頭丸比起其他毒品，要輕得多，是可以強製戒除的。”
“搖頭丸”三個字，讓湯圓一個激靈，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總算找回一點心神來了：“訂機票！我得趕回去！”
“訂好了。”項鄴軒攬著她起身，“出去值機。別擔心。”
走開幾步了，湯圓才恍然回神，止住了步子：“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用陪著我。”
“沒事。”項鄴軒並排拽著兩個拉杆箱，攬著她繼續往前走。
“真的不用陪著我。”湯圓堅持，“我……沒事。”她搖頭：“我沒那麼脆弱。Tommy那邊，Sorry，我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但是，你必須趕回去。”
“沒事。”這已經不知道是項鄴軒第幾次重複這個字眼了。
在湯圓聽起來，雖然沒有勉強，但滿滿的都是隱忍。她雖然沒養過寵物，卻可以理解主人把寵物視為家人的那種感情。如果Tommy真的已近彌留，他不能陪在它身邊，陪它走完最後一程，必然會抱憾。他為了陪她，舍西京去臨桂，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項鄴軒，你真的不用陪我回臨桂。真的。”她都有些急了，“冰冰那邊，雖然十萬火急，但是木已成舟，你去不去，都意義不大。我回去就行了。可是，Tommy不同。”她咬唇，“它應該……正等著你。”
最後這句讓項鄴軒頓了步，連眼圈都有些微微泛紅。
湯圓側身，環住他的腰，篤定地看著他：“我們兵分兩路，隨時電聯。”
“你一個人可以嗎？”項鄴軒滿眼的不放心。
湯圓故作輕鬆地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采訪工作這些，我一向都獨來獨往。再說，榮二會去機場接我，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