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門時,韓彩突然感覺有一股陰風襲向自己,境由心生,她禁不住打了個寒噤,然而這個動作並沒有讓走在前端的沈泰勇發現,好在慢慢習慣了室外的溫度後,她並沒有感覺不適。
一切都與尋常一般,樓宇參差不齊,路旁草木青蔥,可眇眇忽忽之下還是覺得有什麼怪異的的地方,那是種被人暗中監督和跟蹤的詭邪感覺。
正當韓彩準備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身後時,突然一輛白色麵包車停在他們身邊,不等其作出任何反應,就被人用白色手帕捂住鼻孔,並在兩個人暈厥過去後拖進了車內。
擄掠一小時後,昏迷的人才睜開了沉重的眼皮,韓彩掃視著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隻覺渾身軟塌塌沒有勁頭,那一刻,看到自己被囚,她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我這一年是不是犯太歲啊?為什麼接二連三出事呢?不是思佳電梯推我一把有驚無險,就是聽純子的慫恿吃進許多寒食住進醫院,這才消停了幾天的功夫,居然又被人禁錮到這裏來了!
韓彩無語凝噎,而在她眼眸流轉之間發現躺在一邊的公公,立馬想衝過去查看他的狀況。
無奈手腳都被繩子困得嚴嚴實實,韓彩唯有挪動著臀部企圖靠近沈泰勇一點,等到她的期望實現時,她急切地呼喚道:“爸,爸,你還好吧?”
不知過了多久,沈泰勇才在兒媳的叫喊聲下舒醒過來,他發現自己的處境後,第一反應就是掙紮,掙紮,再掙紮,可所有的努力在堅實的繩索束縛下隻能是浪費氣力。
“爸,沒用的,我們逃不掉。”韓彩眼望著公公的努力動作,吐露一句失望的話語。
“究竟是誰把我們綁到這裏?”沈泰勇挨著牆壁滿滿坐直了身子,想來沒有過此種遭遇的他眼裏布滿怒火,他衝著有柵欄的鐵門一陣嘶吼亂叫,“你們是誰?有本事綁我們就別向縮頭烏龜,趕緊露麵見我。”
在沈泰勇的吼聲下,兩個手臂刺著凶狼銳鷹,或青紅或紫綠紋身的男人雙手橫在胸前,表情猙獰、眼神惡毒地直視著兩個蓬頭垢麵的階下囚,周圍的空氣更因為這兩個凶神惡煞暴徒的到來而顯得分外森冷詭譎。
“看這老頭老態龍鍾的樣,沒想到嗓門也很大。你說與其讓他這麼吵,倒不如找個東西把他的嘴堵上。”
暗無天日的地下室。
一個身形偏高的男人從那冰寒的視線裏射出兩道嫌惡和鄙薄的光色,他用手摸著下巴,壞壞地問身邊的矮個男人:“反正哥幾個也好久沒動手教訓人了,真是閑得太久有些發癢,要不咱拿這老頭練練拳?”
聞言,韓彩生怕這兩個人真的會傷害沈泰勇,立時深吸口氣,嘴角勾起微笑,禮貌地說道:“兩位先生,俗話說知禮知節,希望你們不要動他!”
“嗬,自身難保,還顧及旁人。”矮個男人興味盎然地凝視著韓彩的一張絕色容顏,眼裏閃過一絲猥褻的光芒,“不動他可以,要不你讓哥倆動動你怎麼樣?”
“你們敢!”沈泰勇看到兩個惡徒當著自己的麵極盡惡劣低俗的言辭玷汙自己的兒子,再度大義凜然道,“你們所做的可是觸犯法律的事,隻要你們懸崖勒馬,趕快放開了我們,我保證事後絕不追究。”
“唉喲,我好害怕哦!”高個男人雙手抱住頭,假裝戰戰兢兢極為畏懼的樣子,隨後抬手就甩了沈泰勇一巴掌,“老東西,還觸犯法律,老子幹這行的時候,完善的法律還不知道在哪呢!”
由於扇耳光的力氣十足,刹那間,沈泰勇的臉上就出現分明的五指印,而嘴角也沁出了一點血絲。
見此態勢,韓彩焦急地問道:“爸,你沒事吧?”話一說出,她怒目圓瞪著始作俑者,狠狠地威脅道,“你們這幫混球,也不睜眼看看打的是誰,你最好別讓我們活著出去,要不然一定會有你們好看!”
“喲嗬,這娘們血性還真牛叉!”鼠目盯著滿臉憤怒的韓彩,高個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濃痰,剛想教訓一下她,就聽到身後響起一個不適宜的聲音,“住手!混帳!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老大,對不起,這兩個人太不聽話了,我就擅自做主教訓一下,好讓你來的時候能看到他們乖順的樣子。”高個男子對著新進門的男人不停地點頭哈腰,剛才的囂張氣焰瞬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