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還在蕭夏的懷裏哭著,與其平日裏冷淡的性情好不相稱,而蕭夏的心裏也並不好受,他知道人心裏所認定的事一旦是錯誤的甚至是毫無意義的,那對這個人來說就如同支撐自己活到現在的意義一下子崩塌了般,所以蕭夏斷定此時沈淵不僅僅是傷心,更是痛苦的,所以他需要發泄,毫無顧慮的發泄,而他蕭夏永遠都願意為他提供這個這麼一個地方。
沈淵的哭聲漸漸減弱,最後似乎是哭累了般趴在蕭夏的懷中,蕭夏仍舊一下一下的輕撫著他的頭頂,直到沈淵自己抬起頭來,雙眼紅腫的看著他,“夏天,我想喝酒,陪我喝酒吧。”
“好。”沈淵想要做什麼,蕭夏從來都是舍命陪君子,就如同兩年前的那次一樣,隻是不同的是,家裏沒有啤酒了,有的隻是幾瓶未開過封的酒精度數比較高的洋酒,而沈淵的死人莊園又離超市比較遠,所以說一向酒量不算好的蕭夏這次可真是要舍命陪君子了。
沈淵將手中的那封信放在了書房的抽屜裏,然後從樓下的酒櫃裏玲琅滿目的洋酒中隨手拿了瓶酒,他自己對洋酒並沒有講究,這些都是他兩年前來到這裏時便放在那裏的,雖然對洋酒沒有講究,但他也知道這些酒隨便一瓶便是五六十度,像蕭夏那樣酒量淺的人根本受不住,可他此時真的很想醉,很想有個人陪著他一起醉。
沈淵拿著酒喝杯子上了樓,蕭夏已經在臥室裏等著他了,為蕭夏和自己倒滿酒,沈淵看了眼杯中微黃的液體,仰起頭一口氣將其喝盡,剛拿起酒瓶要再為自己盛上一杯的時候,卻見蕭夏也如自己一般將杯中的酒一口喝光,可能是酒精度數太大的原因,喝完後的蕭夏咳嗽了幾下,卻當無事的將酒杯伸到了沈淵麵前,好像這酒有多好喝似的。
蕭夏沒有等到沈淵為他盛酒,卻等來了沈淵的懷抱。
“夏天,謝謝你。”
這酒怎麼會好喝呢,不僅入口酸澀,還很容易醉,可是他的夏天不僅願意陪他醉,還毫無怨言,這讓他沈淵覺得自己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他的夏天是件多麼幸運又幸福的事。
蕭夏沒有說什麼,隻是伸出雙臂緊緊的回擁住沈淵,其實不需要什麼謝謝的,這都是他自願的,誰叫這個人是他最愛的人呢。
這之後兩人又喝了幾杯,由於酒精度數太高的原因,兩人很快便倒在了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卻又本能的摟著對方,一夜如此。
第二天兩人都睡到了中午才醒來,沈淵還好點,蕭夏不光頭痛的厲害,還有些拉肚子,嚇得原本有醫學常識的沈淵拽著蕭夏就要去醫院,蕭夏到是覺得沒必要去醫院,在家吃點止瀉藥就可以了,於是說了句“你不就是醫生麼?”結果沈淵一愣,隨即立即轉身出了房間,蕭夏以為沈淵生氣了,結果沒過幾分鍾沈淵又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堆不同牌子的止瀉藥,蕭夏最終沒忍住笑了起來,“淵,你真可愛。”這句調笑的話臊的沈淵臉紅到了耳根。
吃了藥蕭夏很快就好了,頭也不怎麼疼了,可沈淵卻怎麼也不準他下床,更不準蕭夏去公司,蕭夏隻得聽話的躺在床上,而沈淵則下樓去為他煮粥,可躺了沒一會兒蕭夏便發現自己實在是躺不住了,於是便下了床走出了房間。
沈淵此時正在廚房裏為蕭夏煮粥,他切了些肉絲房間鍋裏慢慢的煮著,心思卻飛到了昨晚蕭夏陪自己喝酒的那一刻,現在想來,那一杯接著一杯的不是醉人的酒水,而是蕭夏對自己的愛。
這時沈淵突然被人從身後擁住,沈淵回過神來,不過不用想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於是挑了挑眉,“不是說好不準下床的嗎?”
蕭夏將下巴抵在沈淵的肩膀上癟了癟嘴,“我真的沒事了,想來看看你煮粥的樣子,所以就下來了。”
沈淵歎了口氣,“我煮粥的樣子有什麼好看的。”
“很好看。”蕭夏笑著說道。
沈淵正好扭頭看去,突然很想說,很好看的是你的笑容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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