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夏最近這幾天被工作累得幾乎直不起腰,原因是李默住院了,而且還需要住起碼半年的時間,所有很多原本李默的工作都壓給了他,於是他每天都起早貪黑的工作,幾乎都打算在辦公室放張床了。
這天蕭夏小心試探的對某人提出了這個自認為不錯建議,誰知卻遭到了某人嚴厲的批判,還被冠上了“想分居”的名頭,蕭夏極力否認才不至於鬧到真的分居,所以在勞苦了一個星期之後,蕭夏決定聘用一名新的總裁秘書,而這時剛來公司不到半年時間的助理韓文軒卻突然站出來說他能夠勝任李默的工作,不過等半年後李默出院,他會自動辭掉這份工作,蕭夏驚訝後才明白過來韓文軒是怕新來的總裁秘書會頂替掉李默的職位,不疑有他的蕭夏不禁感歎李默這個徒弟真是沒白教。
蕭夏一開始還有些懷疑韓文軒是否有能力可以做好總裁秘書的工作,不過幾天下來,韓文軒竟一丁點錯誤都未犯,這讓蕭夏不禁再次感歎頭腦好的人學什麼都快,而自己至今還會犯些小錯誤。
有了韓文軒這個得力的秘書,蕭夏的工作也開始明顯減少了,所以這天早上他在去公司之前先去了趟醫院,一進病房便見李默一條腿搭在床下,艱難的坐起身打算下床,蕭夏趕緊衝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不是請了看護了嗎?”蕭夏攔住李默,左右看了看都不見看護的身影。
“她去打熱水了,我想上廁所,她又不方便。”
“那我扶你去。”說著蕭夏伸手將李默衝著自己的那條胳膊抬了起來,準備將自己的胳膊從李默的背部穿過過去扶他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李默出言製止,他似乎並不想麻煩蕭夏,他是男人,所以不想讓蕭夏看到自己無能的樣子。
同是男人的蕭夏又怎會不知道李默的想法,隻是這樣放任著李默不顧,他肯定會受傷的,所以始終都沒有放手。
“我自己真的可以。”李默見蕭夏不撒手,他自己又急著上廁所,臉色一紅一白,心道你在不撒手我就要憋出內傷了,可蕭夏卻始終沒有撒手的意思,無奈李默隻好妥協了“好吧,我要去廁所,拜托了。”他原本想說好吧,我一個人不行,可一想不行這兩個字怎麼能從男人的口中說出,於是便說了這句。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別扭?如果痛的話告訴我。”蕭夏說完便將胳膊從李默背後伸過,雙手用力將緩慢的將李默扶了起來,期間李默隻是皺了皺眉頭,似乎並不怎麼痛,當然這點痛根本無法跟那天腹部所受的那幾刀的痛相比。
為李默穿上鞋子,蕭夏攙扶著李默幾乎半步一挪的朝病房自帶的廁所走去,才走了幾步,李默的臉色便有些發白,於是蕭夏便停了一會兒,等李默的臉色緩和了些才又扶著他走了幾步,這時出去灌熱水的護工便回來了,見雇主下了床,趕緊將暖瓶放下跑到李默另一邊扶著他。
“不用了,我朋友來就好了。”李默沒好意思將自己要上廁所說出來。
“小兄弟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前幾天你下不了床的時候不都是俺給你脫褲子放尿盆的嘛,怎麼這時候到害羞了?”
護工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嬸,好這種工作也好多年了,所以對雇主是男是女早已無所謂了,可李默卻不一樣,尤其還是當著蕭夏的麵,隻見他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白,讓蕭夏看得直覺好笑。
“大嬸,還是我來吧,我這朋友臉皮薄。”蕭夏忍著笑說道。
“那好,我去給你倒杯水。”說著護工大嬸放開了李默,轉身朝兩人身後走去。
蕭夏繼續扶著李默半步半步的挪著步子,好不容易兩人進了廁所,李默沒有馬上脫褲子,蕭夏明白他的意思轉過了身,等李默上完提了褲子,蕭夏這才回過身扶住他。
“李默,雖然我們曾經交往過,所以到現在為止你可能還會有些介意,但有些事在我麵前你不必太過在意的。”
“嗯。”李默應了一聲,他自然知道蕭夏所說那些事並非自己剛剛要他回避的舉動。
之後蕭夏將李默扶回到了床上,護工大嬸將盛了水的水杯交給蕭夏,見兩人有話要說便出去了。
蕭夏將杯子放到床頭的櫃子上,坐到病床旁的凳子上剛要開口卻被李默搶了先。
“我這都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星期了你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這老板把我這勤勤懇懇的員工給忘了呢!”
麵對李默的控訴蕭夏委屈的很,“喂喂,你出事那天我為了趕到醫院放了一個重要客戶的鴿子,我趕到時你還在手術室,我一直手術室外等了你三個多小時,可好不容易等你出來你又沒醒,等我第二天早上來的時候你還沒醒,你說這能怪我沒來嗎?更何況公司沒了你好多工作都必須我親力親為,忙到我差點要跟我那位分居了!不過還好有韓文軒暫時代替你的職務,不然我還真沒時間來看你。”
蕭夏說了一大堆反控訴的話,李默也沒有多大反應,因為像這種控訴反控訴的行為在兩人之間經常上演,而當蕭夏提到韓文軒這個名字時,他卻突然睜大了雙眼,隨即便冷哼一聲,“你說韓文軒暫時代替我的職務?是暫時還是想頂替我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