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安排你去墮胎(3 / 3)

冬蘭竹深呼了口氣,苦澀道,“從姐姐出國前,你單方麵宣布我們結婚開始,不就是一直利用我在刺激她嗎?如果你真當我是你的妻子,就不會明知道我跟張旭東那件事情背後的推手是常晶晶而沉默不語。你用那麼殘忍的手段報複張旭東,卻把常晶晶完全嗬護在他的羽翼之下。你希望我怎麼正視跟你的那張結婚證書?”

“常晶晶告訴我,你是個護短的人,對於你在乎的人,你可以保護的滴水不漏;對於你不在乎的人,就算是一條命,在你眼裏也不過鼓掌之間的一條蟲。而我就是拿條可以隨時可能被你捏死的蟲,你保護的滴水不漏的人從來就不是我。”

“你明知道跟我結婚,會讓姐姐翻臉;你明知道常小姐愛你,愛到可以對我不擇手段。可你從來不肯顧及我的感受,你除了威脅我,逼迫我,可曾給過我半點溫柔?是!是我破壞了你跟姐姐的幸福,所以我卑微,我可惡,無論我做什麼都沒有資格,無論我說什麼,都是低賤無恥。我從來沒有渴求過你給我半點希望,我要的不過是自由。”

“你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那麼多,我這個頭銜也不過是你報複下的產物。等你玩夠了,玩膩了,我自然會被淘汰出局。所以我從來就不是你的妻子,隻不過是個還有利用價值的棋子。你又怎麼能要求我把你當個丈夫去愛去在乎……”

她眼神空洞的看著桌上的碗筷,像是挖空了心思,隻剩下一具麻木的軀殼。

她說的這些話冷幕絕原本不該驚訝的,在他的心裏想的,嘴裏念的不也正是這樣嗎?可如今從她嘴裏說出來,他竟覺得心裏空蕩蕩的難受,像是有什麼從身體裏被抽離了。

緩緩地呼了口濁氣,他道:“你怎麼就能夠斷定那件事情跟常晶晶有關,證據呢?”

冬蘭竹苦笑:“如果我說是常小姐親口告訴我的,你一定又不相信吧?我還知道,張旭東身體裏的毒素也是常小姐找人做的,可你一樣包庇了她。在你心裏,一條人命就這麼不值錢嗎?”她的聲音裏回蕩著悲涼。

過了片刻,她搖搖頭,苦澀的笑笑,“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是我口無遮攔,是我故意詆毀常小姐。你不用理我,都是我自找的,是我水性楊花,我是按耐不住寂寞,是我……”

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滾落了下來。她哽咽著,再也說不下去了。他的最愛是冬雨梅,最舍不得傷害的人是常晶晶,她還能說什麼,無論說什麼都沒有任何意義。

否則上次那件事情,受到傷害的不隻是旭東哥;否則,他不會故意把他們結婚的消息透漏給姐姐。她的存在隻是他報複下的產物,她的婚姻亦然。

冷幕絕靜靜的凝望著冬蘭竹,臉色閃過複雜。沉默了許久,他問,“你希望我怎麼做?”

多可笑的問題,她是誰?不過是顆棋子,她有什麼權利希望他怎麼做。她搖頭,淡聲道,“這樣挺好,我隻求你,什麼時候等你覺得我膩了,就放我離開。”

冷幕絕原本歉疚的心,在突然聽到離開兩個字的時候,驀地又是一陣憤怒。這個該死的女人,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他嗎?

他強壓下怒氣,頓了幾秒後,這才淡漠的開口,“晶晶曾經差點為我死掉,所以無論發生麼事情,我都不想她受到傷害。至於冬雨梅,不管你信不信,她都跟我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緩了口氣,他再度沉聲道,“既然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就給我記住一條,你有責任照顧好晶晶,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什麼事情!”

“既然你這麼在乎常晶晶的感受,那你為什麼不娶她……唔!”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幕絕狠狠的吻住了雙唇,像是帶著懲罰一般,吻得她生痛難忍。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冷幕絕啃咬她的力道驟然加重,她甚至聞到了血腥的氣息,一抹鮮紅糾纏在彼此的口腔之間。

冷幕絕是霸道的,即便是他的吻也帶著霸道的氣息。直到冬蘭竹痛到眼淚滾落,他這才鬆開了她,用力扣住她的脖頸,額頭抵著額頭,“冬蘭竹,我給你放肆的權利,但是給我記住,你才是我冷幕絕的妻子,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要考慮清楚!還有,別到處去給我找男人!”

“我沒有我沒有,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冬蘭竹看著她,淚眼婆娑。可旋即又搖搖頭,“不重要的,我不過是顆棋子……”

她的話才剛落音,冷幕絕又是一陣肆虐的撕咬,“把那兩個字給我忘掉,記住,你結婚證上寫的名字是我冷幕絕!”他的眼神認真而霸道,不給她任何逃避的空間。

冬蘭竹呆呆的看著他,他們之間似乎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冬蘭竹跟項俞琬見麵的地點約在項家見麵,管家說是小姐出門購物了,請她在這裏稍等片刻。十點的時候,她所在的位置還好一些,可是到了十二點,太陽曬得很厲害,她所在位置好巧不巧就是日光最毒的地方。

果然是目的不純,可她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也隻能繼續等下去。在她又熱又餓的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以後,項俞琬終於回來了。她從車上優雅的下來,明明兩人不過幾步的距離,可她竟然連看也沒看她,徑直向客廳走去。

她微微歎了口氣,隻好煩請管家通報。管家的效率倒也不過,隻不過說是小姐要洗澡換衣服,請她繼續等。

兩人在電話裏確認的時間就是上午十點,可現在已經快一點了,項俞琬還沒有出現在她麵前。冬蘭竹當然知道這是她故意的,可也隻能坐下來耐心等。

終於,在一點半的時候,管家傳話過來,說是小姐請她到客廳說話。冬蘭竹在日光下整整曬了四個小時,站起來的時候險險暈倒,身子莫明的感覺不舒服,但仍是強撐著走了進去。

項俞琬瞧見她進來,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趾高氣昂的開口,“我的婚紗要求時尚新穎,但也不能特立獨行;不要白色、紅色、藍色和紫色,不能豔麗但也不能太過素雅;保守卻又不失性感,要清純也要嫵媚;當然,我還要……”

她一邊說,冬蘭竹一邊記錄。項俞琬的每個條件都是矛盾的,這擺明了就是要為難她。可即便是這樣,她也隻能一字不落的全記錄下來。在漫長的二十分鍾之後,冬蘭竹終於有了發言權,“項小姐,我把你的要求再重複一遍。”

項俞琬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請叫我張太太,還有,你這麼大個人,如果我這幾點小小的要求都記不住,你們公司還要你做什麼?”

冬蘭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她微微淡笑,“張太太,你的要求我盡量辦到,但我有義務坦白的告訴你,我隻是個實習設計師,我們公司有的是經驗豐富,設計一流的人才。所以,如果可能的話,你也可以換人來設計你的婚紗……”

“冬蘭竹,這是你跟顧客說話的態度嗎?敬詞不會用嗎?要稱呼您,不懂嗎?真不知道杜氏怎麼會培養你這種低賤的人做設計師。我今天就坦白跟你說吧,我指定你,就不會再改主意,我就是要你出醜,就是要你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聽懂了嗎?”

冬蘭竹也不動怒:“我很感謝張太太給我這個機會,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那最好。”項俞琬笑的陰狠,旋即又恢複了端莊優雅,“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待會兒還要跟旭東去拍婚紗照,不送。”

冬蘭竹微微俯身離開了,不得不說,無論她說的多麼自信,麵對項俞琬這樣矛盾的條件,她還是感覺一陣頭疼。這樣苛刻的要求,隻怕是連最頂尖的設計師都設計不出來。

她低著頭有些落寞的走著,就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緩緩轉身,就看見杜如傑緩步追了過來,“怎麼現在才出來,那個女人為難你了?”

冬蘭竹苦澀的笑笑,把剛剛記錄下來的條件交到杜如傑手中,“你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目的不純。”杜如傑看了看時間,“你還沒吃飯吧,上次你欠我一頓,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還吧。”說著,他把她往車子裏一塞,驅車離開了。

“你跟幕絕打算同一天舉行婚禮?”杜如傑突然開口。

“他是說過。”冬蘭竹茫然的眸子看向遠處,嘴角不由得揚起一抹苦笑。她越來越不懂那個男人了,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以後,他很少再折磨她。雖然還是冷冰冰的,但她總覺得哪裏變得不一樣了。

“你真的想清楚決定嫁給他了?”杜如傑若有所思的開口。

“我們已經登記過了。”不是她決定,而是她跟本就沒有退路。

杜如傑沉思片刻,突然開口道,“你們婚禮的那天,應該剛好是冬雨梅回來的日子吧。”冬蘭竹身子一僵,又聽杜如傑繼續道,“別擔心,也許隻是巧合。”

他的車拐個彎,停在一家餐廳前。這頓飯吃的有些壓抑,兩人幾乎都沒有什麼交流。直到他把她送回了別墅,這才溫柔開口,“我還是那句話,有需要隨時找我。”

冬蘭竹感激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進了客廳。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靠著沙發正在抽煙的男人身上,濃濃的煙霧幾乎將他籠罩,她下意識的的走了過去。

“杜如傑送你回來的?”冷幕絕漫不經心的開口,斜睨著她的眸子幽深的讓人看不見底。

“我去項家討論婚紗的事情,正好碰上他。”冬蘭竹原本以為他會發怒,卻錯愕的發現他竟然出奇的平靜,“為什麼要接項家的合約?”

“她是找公司簽的約,指定我設計,我要是拒絕不是很奇怪嗎?”冬蘭竹坦然的看向他,仿佛是在印證她真的不在乎張旭東了。

冷幕絕抿唇不語,緩緩地抽了口咽,煙霧彌漫中,他高深莫測的開口,“也為自己設計一件吧,相信你那天也會用得到。”

冬蘭竹微愣,沒有說話。就在她準備向樓上走去的時候,就聽見冷幕絕的聲音再度在她身後響起,“那天冬雨梅會回來,該怎麼說你應該知道吧?”

冬蘭竹安靜的點點頭,有些自嘲的想,她果然還是太笨了,怎麼會因為他一句“我都跟她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就輕易的相信了他們真的沒有關係。搖搖頭,她心裏說不出的苦澀。

“你沒有話要問我?”冷幕絕站起身來走向她,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他。

冬蘭竹笑的很輕很卑微:“沒有。”早在他們認識之初,她就知道了他跟冬雨梅的關係。現在表示驚訝是不是有些虛偽了?

冷幕絕麵色陰沉的看她,咬牙惡狠狠的說,“冬蘭竹,你真的很懂得怎麼激怒我!”

她抿抿唇,有些無辜,她以為自己配合的已經很好了,卻沒有想到還是得不到他大少爺的認可。於是,他驟然把她壓在了床上,動作熟練地解開了她的內衣。一雙手rou捏著她胸前的feng盈百般逗弄,另一隻手直接探入了她的體內,快速的進出,滿滿折磨著她的神經。

緩緩地暖流湧了出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冷幕絕笑的邪氣,一個用力頂進了她的體內,“看來你又忘記了我的話。”他像是懲罰她一般,捧起她的嬌臀不斷加速。

冬蘭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在他身下綻放了多少回,隻能忘我的沉浸在他所給予的璀璨裏。她的身體得到了巨大的享受,可精神卻在慢慢的分崩離析。

當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冷幕絕已經離開了。她裹著絲被躺在床上,腦子裏滿滿的都是疑問。究竟是冷幕絕知道了冬雨梅那天回來,所以才故意選擇那一天,還是他故意選擇一個跟張旭東同一天結婚的日子,然後通知冬雨梅回來?亦或者是她想太多了,那天可能是個好日子,也許一切都隻是碰巧了。

搖搖頭,她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開始坐在電腦前辦公。老實說,以項俞琬的開出的條件,她現在根本就是毫無頭緒。一根筆不停地在紙上亂畫,似乎也勾勒不出一個滿意的輪廓。

她已經不算杜氏的正式員工了,所以想要借公司的裏的東西,就必須要勞煩杜如傑。杜如傑倒也爽快,很快的就把她需要的雜誌和資料準備好了。可她草圖畫了一張又一張,卻在最後都有被她撕掉了。她整個人無力的趴在桌上,煩躁極了。

冬雨梅又打來電話催促她離婚,說是她快要回來了,如果她不想看著她傷心,就馬上搞定這件事情。冬蘭竹其實是困惑的,於是道,“姐姐已經有了姐夫,難道還不夠嗎?”

冬雨梅很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我當初想嫁的人是冷幕絕。”

她不再開口,知道這又是她的錯。錯錯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