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安排你去墮胎(2 / 3)

杜如傑笑笑走出了廚房,其實這裏是他買來躲清靜的地方。當初怕冬蘭竹誤會,所以撒了個謊說是租來的。這裏的東西,大概除了那張床,其他的東西他都沒有動過。突然之間多了個女主人,他竟然倍覺溫馨。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杜如傑原本愜意的表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冬蘭竹是冷幕絕的女人,前兩天他甚至聽說他們已經登記過了,就等著舉行婚禮。

不管冷幕絕是出於什麼目的娶了冬蘭竹,他都不應該動這份心思,可現在他卻錯愕的發現他非但動了,而且動的絕非點到為止。

“如傑,你喜歡吃紅燒魚,還是清蒸魚,麻辣的也可以哦。”廚房裏傳來冬蘭竹體貼的詢問,她依稀記得,他們上次去吃飯的時候,杜如傑的口味偏淡。

“清蒸的吧。”杜如傑緩步走了過來,依著身子靠在門上。他從來沒有見過女人下廚,無論是家裏的皇太後,還是圍繞在他身邊的千金大小姐,沒有一個女人甘願進廚房。就算偶爾有,也不過是別有所圖的虛偽表演。

像冬蘭竹這般毫無目的喜歡廚房的女人他幾乎沒有見過,對他而言,她不但是新奇的,更是溫暖的。於是,他不由自主的開口,“看著你做飯,才知道呆在廚房也可以是一種享受。”

冬蘭竹放了魚在鍋裏,吱吱的聲音淹沒了杜如傑的話。她回頭笑笑,“你剛剛說什麼?”

杜如傑搖搖頭:“沒什麼,你應該多笑笑。”

冬蘭竹小臉一紅,借著炒菜掩去了自己的尷尬,“這裏油煙味很濃,你先去客廳歇會兒吧,待會兒我們就吃飯。”杜如傑幫了她很多,做一頓請他在冬蘭竹眼裏不算什麼事情,卻不知道就這樣虜獲了一個男人的心。

杜如傑坐在沙發上胡亂的按著遙控,他深深地呼了口氣,混亂的思緒不停地糾結在心裏。對於冬蘭竹,他到底應該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麵對?

福嬸打電話過來,問冬蘭竹什麼時候回家吃飯。冬蘭竹後知後覺的想起,居然忘了通知福嬸中午不回家吃飯的事情。切斷通話,福嬸擰了擰眉頭。猶豫片刻,還是打給了冷幕絕。

冷幕絕正在璀璨明珠招待史蒂芬,商量兩家公司的合作計劃,接到福嬸的電話,他臉色驟然變得陰霾。該死的女人,還沒有解決完張旭東的問題,她竟然又去勾搭杜如傑,她是打算不把他氣死絕不善罷甘休嗎!

“怎麼了,幕大哥?”常晶晶關切的問,卻早就猜到了一定跟冬蘭竹有關。能夠輕而易舉挑起幕大哥怒火的人,隻怕也隻有那個女人了。

冷幕絕沒有說話,而是看向史蒂芬,“既然雙方都沒有異議了,明天就正式簽約。你在這裏多玩幾天,我今天有點事情,就讓晶晶陪你吧。”

史蒂芬也是個喜歡美女的主兒,常晶晶又剛好符合他妖豔的胃口。所以對冷幕絕的安排自然是高興的很,“你忙,我很喜歡讓晶晶小姐陪著。”

冷幕絕的車速絕對迅猛,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布滿了怒火。他刀刻般的臉上仿佛布滿了寒霜。冬蘭竹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是不是非要把你囚禁起來你才能給我安穩!

對於杜如傑,恐怕沒有人比冷幕絕了解的更加清楚。他雖然喜歡浪跡於花叢,可從來喜歡的都是金錢交易。不要說對一個百般嗬護,就是留一個女人在床上過一晚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向奉行的原則就是:辦完事就滾蛋,兩不相欠。

可對於冬蘭竹,他的關心過分的多。這讓冷幕絕越來越不是滋味,甚至產生了危機意識。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認為冬蘭竹就合該屬於他一個人,所以無論是對張旭東,還是杜如傑接近冬蘭竹的行為,他都憤怒的理直氣壯。

公寓外,冷幕絕敲門的手微頓。他當然相信冬蘭竹沒有那個膽量背叛他,也相信杜如傑不會冒著割袍斷誼的威脅先下手為強。但他就是對於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畫麵感到憤怒,那種感覺就像是老婆出軌給老公帶了綠帽子。而冬蘭竹也確實是他的女人,結婚證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這兩人的名字。

沉思片刻,冷幕絕還是給冬蘭竹打了電話,“你在哪裏?”

冬蘭竹微愣:“我今天中午不回去吃飯了。”

“我問你在哪裏!”火氣正在逐漸飆升。

“我、我今天想請如傑吃飯,所以自己燒了菜。”

“冬蘭竹,你是在故意跟我耍白癡嗎?我再問你一遍,你在哪裏!”

“小公寓……”

“很好,給我開門!!!”

下一秒,怒火中燒的男人就出現在公寓裏,冬蘭竹一陣驚恐,而杜如傑卻笑的淡然。

“冷總裁這會兒過來,應該還沒有吃飯吧,要不要一起做下來吃?”杜如傑絲毫沒有作為第三者的尷尬,這裏是他的公寓,應該算不上反客為主吧?他很自我安慰的想。

“我、我們還沒有開飯,我幫你添副碗筷。”她語無倫次的開口,反饋給冷幕絕的信息就是:做賊心虛!

“我們?看來我這個第三者來的不是時候啊。”他嘴角抽抽,陰霾密布。

“難道冷總裁不是踩著點來的?”杜如傑無辜的眨眨眼,像是要故意惹怒這頭獅子。而他也確實做到了。隻是一秒鍾的時間,冷幕絕抓著冬蘭竹的胳膊就丟到了門外,“你給我在這裏老老實實呆著,我有話要跟杜總裁談談!”

冬蘭竹一個踉蹌才站穩身子,她盯著冷幕絕那副吃人的表情自然不敢反駁。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擔心杜如傑。她不過是好心請人家吃頓飯,冷幕絕到底想要做什麼?

“冷先生,你不要這樣,我隻是請如傑吃頓飯,他幫了我很多。”冬蘭竹急切的開口,卻不知道這話讓冷幕絕更加憤怒。

對他這個老公就是冷先生,對一個“隻是”請人家吃頓飯的就是如傑。好一個沒什麼,他咚的一聲當著冬蘭竹的麵就關上了門,轉身看著杜如傑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撕了他!

杜如傑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慵懶的往沙發上一坐,嘴角噙笑,“我不喜歡拖泥帶水,這麼說吧,我喜歡她。”

“杜總裁,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口中的她該不會剛好就是我的妻子吧?”冷幕絕問的咬牙切齒。

“你我都很清楚你娶她的目的,冬雨梅快回來了,所以你需要一個激怒她,讓她後悔的媒介,而蘭竹好巧不巧就是那個媒介。你不愛她,不在乎她,但是這些我都可以給她。”杜如傑笑的淡雅,盯著冷幕絕的眸子沒有絲毫退縮。他在告訴他:他是認真的。

“那她也是我的妻子,不管我利用她做什麼,她的配偶欄上永遠寫的是我冷幕絕的名字!”他凶殘嗜血的盯著杜如傑,陰森森的開口。

“暫時並不代表永遠,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婚姻製度叫做離婚。”赤果果的挑釁,或者說更像是一種激將法。如果冷幕絕承認了他的感情,他會大度的祝福退出;可如果他不懂珍惜,那他就會不擇手段的把她搶回身邊。

冷幕絕嘴角掀動,臉色陰沉的更加可怕了。他一瞬不瞬的凝視著杜如傑,捶在身側的雙手握的咯吱咯吱作響,“你我兄弟一場,卻因為一個女人翻臉,你可真是為我兩肋插刀!”他笑的宛如撒旦,下一秒快準狠的一拳重重的落在了杜如傑的腹部。

杜如傑悶哼一聲,痛到全身痙攣。但他還不忘保持淡笑,“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對冬蘭竹是不是真心的?”

“就算我不是,也輪不到你碰!”他一拳又一拳落在他的腹部,同樣是混的,杜如傑當然也不會比他差。可他卻沒有還手,隻是咬牙承受,“這是我欠你的,等你打夠了,在冬蘭竹的事情上,我再也不會讓步。”

“很好,我也很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值不值得我留在身邊。”冷幕絕揪著杜如傑的衣領恨聲開口,“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女人的身子早就被我玩透了,如果你喜歡,就等我玩膩了再去撿!”

冷幕絕永遠都是這樣強悍,無論什麼時候那種強大的氣場都讓人退避三舍。如果不是為了冬蘭竹,杜如傑還真不想跟他反目成仇,他這不是自個兒找虐嗎?

冬蘭竹啊冬蘭竹,能夠讓活生生的兩大帥哥在這裏為你爭風吃醋,你也不枉來這世間走了一遭,某人自我安慰的調侃著。緊接著,又被揍了一頓,直到某隻獅子的怒氣漸漸平息,他才被流放出門。

冬蘭竹緊張的等在門外,房門被打開的時候,兩人像是沒事人似的一同走了出來。冷幕絕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杜如傑則是笑的苦澀,“蘭竹,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要回公司,不用送了,你們留下吃完再走吧。”

說完,杜如傑就瀟灑離開了。冬蘭竹想要去送他,卻被冷幕絕一把扯住了胳膊,“我餓了,進來陪我吃飯。”

冬蘭竹擔心的看了一眼杜如傑離去的方向,又怯懦的看看冷幕絕。最後無奈的跟著他走了進去,心裏卻對杜如傑充滿了抱歉,好好的一頓飯竟然成了這樣。

杜如傑才剛出了小區,一口鮮血湧了上來,噗的一口噴在了地上,“該死的冷幕絕,還真把我當敵人啊。”他擦擦嘴,不由得苦笑一聲。

路邊,一輛不起眼的路虎停在那裏,女人一雙嫉妒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杜如傑離去的方向。直到過了好久,她才把視線轉向冬蘭竹公寓的窗戶。

冬蘭竹啊冬蘭竹,我果然是小瞧了你。不過,你也別得意的太早,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恨意扭曲了女人美豔的小臉,她旋即驅車離開了。

冬蘭竹瑟縮的坐在冷幕絕的對麵,對上他一雙憤怒的眼眸,不自覺地哆嗦起來。

“張旭東的事情沒讓你學會教訓,又想禍害杜如傑了是不是?”他的聲音很冷,卻不是清冷,而是那種恍若冰封千年的厚重玄寒。

“我跟杜總裁真的沒什麼,我今天去公司接了個單子。剛好快到中午了,上次的事情總覺得對不起他,所以就想請他吃頓飯……”

“外麵不能吃,非要你親自動手,孤男寡女的來這裏做著吃是不是?”

冬蘭竹抿唇,沒吭聲。

她當時就想著感謝杜如傑來著,一時間沒有顧慮那麼多。在她眼裏他們是朋友,做頓飯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但這話打死她她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說出口。

“你對不起他?你對不起他什麼?是對他始亂終棄了,還是把他吃幹抹淨了,恩?怎麼不說話,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哪裏對不起他了,說啊!”冷幕絕咆哮。

冬蘭竹低垂著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可她越是沉默,越是讓冷幕絕火大。他憤怒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你跟杜如傑孤男寡女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做丈夫?就算你要出去勾搭男人,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杜如傑是誰,是我生死與共了多年的兄弟!冬蘭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冬蘭竹不禁被他的語氣惹怒了,憤而出聲,“我真的隻是想請他吃頓飯,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要往我頭上安插罪名。你既然這麼看不起我,覺得我水性楊花,又為什麼非要把我留在身邊。這樣折磨我讓你覺得很痛快嗎?”

“好啊,學會反抗了。”冷幕絕的表情像是要把一口氣給吞下去似的,“既然這麼光明正大,那為什麼不回別墅去請,非要選這麼個沒有人的地方!”他咄咄逼人,一副吃定了冬蘭竹背叛他的模樣。

“是,我沒有回別墅請他,你非要逼得我承認我害怕你,我擔心你會不高興,我被你折磨的膽戰心驚你才滿意嗎?”冬蘭竹吼完,不由得哽咽出聲,“冷幕絕,你到底想要什麼……不要再逼我了,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她抱著頭,哭的泣不成聲。

“我逼你?你要自由,我放你自由;你要工作,我讓你工作;你讓我放了張旭東,我放;你讓我不去破壞冬雨梅的幸福,我聽。冬蘭竹,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在逼誰?難道我非得看著你給我戴綠帽子沉默不語,我這才叫做不逼你嗎?”

冷幕絕的黑眸裏燃起熊熊怒火,像是要把她給燃燒殆盡。他的凶殘讓她恐懼,還不等她開口說話,他又提高了音量嘶聲咆哮,“我讓你正視我這個老公的存在就這麼難嗎!!!”

冬蘭竹因為這句話怔了好久,她難以置信的盯著冷幕絕,忽而呢喃開口,“我不過是你刺激姐姐的棋子……”

“……!!!”冷幕絕嘴角抽搐,“我什麼時候給你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