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起白羅深青的流水長袍,他餘光掃了周圍一圈,最終落在了對麵的屋簷上,他微微眯著危險的眸子,與對方直視著。
是他?白君,他不是死了嗎,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把守禁地的人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去抓白君了,我明明親手殺死了他,在那場爆炸的塵灰中,刺中了他的心髒,不可能還活著。
管你是人是鬼,敢妨礙我的下場,那邊隻有——死去。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親愛的弟弟啊,上天仁慈,你竟然還沒死,算你命大,不過這會你來送死,我可很樂意出手的。”
“白羅,你為什麼一直執迷不悟,不要在錯下去了,我敬你是我的哥哥,請你收手吧!”
斂盯著白羅那自以為是的模樣,嘴唇吐出憐惜的話。
白羅單手捂住額頭,邪肆的仰天大笑,這個又可悲又懦弱的家夥,竟然在勸自己收手?
開什麼玩笑,算計了那麼多,就這樣拍拍屁股就收手?笑話。
“親愛的弟弟,我該說你愚鈍呢,還是天真呢,收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白羅深黑的眼眸頓時被一條條血絲包圍著,血眼正光天化日下沉陷。
他抽出腰間的紅色長鞭,徒手揮動,長鞭猶如虛幻的蛇一樣,曲著身子,彎彎曲曲的朝著斂攻去。
某人聞言,握住長劍,一個仰空後翻,退下兩人的戰場去,“斂,你可千萬別死了,如果你打不過,我會來幫你的。”
斂有些感謝的朝他看了看,便敏捷的折出扇子,蛇鞭纏住折扇,斂身體煥發一道紫光,隻聽見幾道劈裏啪啦聲,蛇鞭泯滅,同時泯滅間,白羅步如疾風的騰空出現在斂的身後,來了一道煥發紅光的皮鞭,鞭策下去。
斂也反應過來,躲掉了來自皮鞭的危險,瓷磚頓時被劈得碎渣一片,伴隨著哐啷和嘩啦的聲音,猶如在曲一首令人驚心的音樂。
此時,黑司宮長老雙手沾滿血的握住長劍抵住正在逼近的浮衡宮長老,他半邊臉沾了些血漬,頭發也有些蓬亂。
“今天我要讓你的項上人頭,給我的女兒陪葬,你這個卑鄙的畜生,無恥的小人,給我去死!”
黑司宮長老使出了陰間人沒有的力氣,或許是女兒的死給他打擊太大,促使了體內本能潛力的吧。
“我呸,你女兒管老子屁事,自己拉S沒紙擦P股,還怪到老子頭上,去你TM的。”
浮衡宮長老被他逼到了牆角邊。
咻的幾聲,飛來幾道銳利的弧度,箭頭朝著黑司宮長老的後背襲去。
黑司宮長老翻滾躲開,浮衡宮揮動長劍,鏘鏘幾聲打掉飛來的箭頭,箭頭被無規矩的落在地麵上,有幾滴莫名的液體瞬間滴入黑司宮長老受傷的虎口上。
他瞪著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浮衡宮長老,嘴角沁出了一絲黑血,手中的長劍巍顫顫的落下,雙手有些無力的捂住胸膛,斷斷續續的吐出一句話。
“你...你下毒...無恥,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翻著白眼,身體一晃,倒在了地上,浮衡宮長老恐懼和震驚的看著他死去,沾滿血的手也有些不自覺的微顫。
根本不是他下的毒,竟然能在十秒之內,直接死亡,這毒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難道是彼岸毒,血宮,一定是血宮!
“長老,咱們的屬下快撐不住了,要不要撤,地府的鬼衛越來越多了!”
一個侍衛的叫喊,讓他從恍惚中回過神來,挽回一絲理智道:“慌什麼?後續的人馬上就要到了,你們先拖住那群黑司宮的小嘍囉們,黑司宮已經沒有人繼承權位了,況且他們的長老已經死了,趁此機會吞並黑司宮!”
血魅躲在暗處自個驚奇起來,“嘖嘖,好久沒使用彼岸花的毒了,沒想到實力不減當年,十秒內管你閻王天煞,必死無疑”,他接過屬下呈上的手帕,拭擦著手,“每當這樣殺一個人,我就覺得手髒,因為,是地府的人,是那群曾經傷害鬼王的人,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與此同時,閻王抱著雷壇往大堂的密室走去,查察司謹慎的在後頭跟著,閻王心眼一利,便隱約看到一道黑影時藏時顯,他的腳步不由得加快。
到了大堂密室機關的時候,閻王縱身往雕像後一躍,藏了起來,查察司低沉咒罵一聲,他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