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栽贓真是完美無瑕啊”,血魅有些嫌棄的拍拍手掌的灰塵,根本沒把臨深履薄的道理放在眼裏,“竟然已成仇人,不如在多添一把火油,讓它燒得更旺吧。”
如果按照現在的局麵來說,黑司宮和浮衡宮必定兩敗俱傷,而地府又是管轄四宮命脈的地方,他們,再無投胎轉世的機會了。
閻王定會趁著現場混亂之中,退下場去,帶著雷壇開溜,而棋拎宮不久前長老逝世,權限紛爭,內亂起哄,雖能保持到今天不被其它宮吞並的意誌,但也隻是羊質虎皮罷了。
血魅有些深沉的看著局麵,遲遲不肯下手。
暗曙兩人聞言他遲疑,曙便用千裏傳音為他解惑道:“你不必太過留心棋拎宮,其它宮吞並它隻是間接於早晚的事,想要從虎口逃脫,就必須采用倒戈相向的做法,以謀鬥,最後在以智退。”
“果真還是我太過多慮了,不過也不能放鬆警惕啊”,血魅不忍噗了一聲,淡淡謔笑,虎口與食指捏著下巴繼續道:“你和暗兩人分別留意閻王去向和查察司去向,有什麼事立即記錄起來,還有,就是...”
沒等血魅說完話,便微妙的聞到熟悉的氣息,“鬼王醒來了?”
“本王不醒來,你們指不定還會背著本王幹什麼事呢?”
沈小染一手托著兩麵鏡子來千裏傳音,一手握著彼岸花,桃花唇邊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紫魅深邃的冰眸子泛著一縷紫霧。
似笑非笑的盯著地毯上被綁在一塊的暗曙兩人。
聽不到暗曙兩人聲音的血魅,臉頰有些白的抿起嘴,忙解釋道:“鬼王,請原諒屬下,很抱歉,當時您疼痛難忍,屬下萬不得已才那麼做的,等屬下辦完事後,定會回去領罰。”
“你是說,本王當時疼痛難忍?”
沈小染懶惰的眸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目光,抬起步伐,徐緩的走下台階去,伸出白晢又的手指勾起暗的下巴,微眯著眼打量著他此刻從容的表情。
“是的,還請鬼王恕罪。”
曙似乎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沈小染塗著妖紅指甲油上的手指埋了埋嘴,嘴唇作勢一副噓的姿勢。
“那你說說,現在的局麵是什麼情況。”
“黑司宮、浮衡宮、地府,在閻王寢房外打作一團,現場混亂,前不久棋拎宮的長老死了,又出現了奪權內亂,棋拎宮的繼承人梅煌軟弱之輩,但有些小心機,白椛宮詭計多端,陰狠狡詐,按照白椛宮的做法,定會收漁翁之利,閻王在混亂場中退下場去,查察司更是詭異得不見蹤影。”
血魅邊看著場麵,邊一五一十的稟報情況,絕不敢隱瞞。
沈小染直起身,拂袖解開暗曙兩人的束縛,不去看他們眼中的震驚,邊抬腳走上台階,坐在王座上,翹起二郎腿,“雷壇很搶手啊,要是知道閻王手中的雷壇是個空殼,他們會不會腸子都悔青了,為了那麼一個破東西,賠上了整個勢力的命”,聞了聞彼岸花的花蕊,閉著眼養神,“查察司,如果沒記錯的話,萬年前,本王掌管地府的時候,這個查察司可是大有機會坐上那座位的,在本王被那群老家夥算計後,他仍然躬於他下,現在這種情況,八成,隻是想要閻王的位置罷了,然後奪雷壇,占為己有。”
被沈小染那麼一說,血魅冰冷的眼眸頓時亮起一道光,陰沉沉的笑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估計這會閻王在哪裏,就會有他的身影吧。”
沈小染在兩麵鏡上塗著口紅,抿了抿嘴,“至於白椛宮,且讓他多得意得意,讓他到達目的最高處時,在狠狠的將他摔下來,這樣不是更好嗎?”
“鬼王說的是,那麼就等他們弄個你死我亡,在出手吧!”
說完,沈小染隨手扔出兩麵鏡,暗身手敏捷的接住兩麵鏡,小心翼翼的放在腰間上。
斂和某人蹲在閻王寢房的屋簷上,某人右腿灑脫的立在瓷磚上,雙手環著未出劍的劍鞘,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唉,這場麵,血流成河,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能看到這景象。”
斂狠狠的盯著白羅狡詐的退下混亂場麵旁去看戲,單背著手握住折扇,雙腿發力,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飛出折扇,朝著白羅攻擊去。
白羅低蹙眉,感覺到莫名的殺氣,便抬眼就看到飛來的折扇,他縱身一個後跟翻,落在了牆壁之上,身後的侍衛們,遲鈍得沒反應過來,個個脖子上裂開了一條深深的血縫,都落得一個死不瞑目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