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想動彈,一動彈就渾身難受,坐在這裏還能好一點。”張文智虛偽的表達歉意,
“難道你還要在這裏坐一夜,那我怎麼辦,你不在的時候一直是我睡在這裏,現在怎麼樣,你要跟我們在一起睡?”
“什麼叫跟你們在一起睡,你跟若琳還沒有複合,我現在是若琳的男朋友。”張文智有點緩過來了,開始有鬥誌。
“你可別說這個了。”關哲不服氣,“難道不是你騙若琳懷孕的,害她傷心難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這個男朋友的身份是趁若琳失憶的時候自封的,若琳可沒有承認過。”
“話可不能這樣說,當時若琳是失憶了,已經不是之前的江若琳,她心裏承認的男朋友隻有我一個。”張文智言之鑿鑿,說的也很有道理。
“按照你的理論,若琳醒來如果恢複記憶,那我就是她男朋友,就沒你什麼事了,哪涼快哪呆著去!”關哲笑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若琳已經恢複了記憶,我說的話她都能用手指頭回應我,你可以離開了,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都是你說的,我可沒看見,再說,若琳醒來了,即便是恢複記憶,我還是有機會,因為她在生病之前已經跟你分手了,我還有追她的機會。”張文智反唇相譏,絕不相讓。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對方鬥雞眼的樣子逗樂了,氣氛一下子放鬆起來,“其實現在我們兩個爭都沒用,我隻希望她能夠醒過來,過正常人的生活,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也是同樣的心願。”江若琳的生病,讓兩個原本互相看不順眼的人變得惺惺相惜起來,為了一個共同的願望,同一個女人。
可憐的江若琳,她醒來之後麵對兩個如此愛她的男人會作何選擇!
愛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認真地去愛一個人,也許會有深刻的遺憾,但絕對絕對,不是錯誤。愛的時候全力以赴地去愛,該離開的時候,也誠懇地麵對自己的心,自己的感情。
這是張文智在經曆了一係列有關江若琳的事情總結出來的感悟,愛需要有更崇高的境界!
張文智不肯走,關哲也沒辦法,兩個人就這樣執手相看淚眼的堅持了一個夜晚,第二天早上,江父江母老送早飯,看到目光呆滯的張文智很是心疼,又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啊!
“文智,你回家休息一會兒,醫院這裏有我們呢?”江母上前勸道:“你剛從美國歸來,家都沒有回,你父母會擔心你的,先回家看看好不好?”
張文智沉默一陣,“不知道怎麼,到了這裏就不願意走了,覺得這裏比我家有人情味多了。”
“你這孩子!”江母嗔怪,“每個人家都有不同的相處模式,有的嚴厲,有的寬容,你這句話你父母聽見了會傷心的。”
張文智看著一眼依然睡著的江若琳,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我再呆十分鍾。”
可就是這十分鍾也能發生不少事情的,就在張文智端起一碗粥準備祭一下五髒六腑之時,一大批警察闖入,“你們這裏誰叫張文智。”
張文智聞言站起身,“是我。”
“我們懷疑你非法入境,現在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一個警官上前來一本正經的說,同時還掏出手銬準備給張文智帶上。
“等一下,你們還沒有出示證件。”關哲攔住那個警官,“現在人民警察可以不用出示證件和逮捕令就抓人的嗎?我看我需要打一個電話投訴一下。”
氣氛一下子僵起來,張文智昨天才回的國,今天就有警察上門,這也太巧了吧,那名被阻攔的警察臉色很不好看,他胖胖的身材留了一腦門的汗,不耐煩的掏出工作證,連同逮捕令一起在關哲麵前晃了晃,“看清了吧,哪來這麼多事,我們警察做事還需要跟你們這些小市民解釋嗎?”
“快走。”另一個警察上前,“你……”他指著關哲,“你不要阻礙辦公!”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很嚇人。
可是關哲從小就是被嚇大的,分分鍾幾百萬上下的成功商人的心理素質那不是凡人能夠比擬的,你橫,我比你更橫,他冷著臉,“我沒看清,需要仔細看一下,另外還要打電話求證一下。”
“還真是給你臉了,帶走。”胖警官說著不問三七二十一,上前扯住張文智就要往外拽,堵在門口的瘦警察在清場,驅趕圍觀的群眾,江母衝上前去阻攔,江父在破口婆心的勸胖警察可不可以在手銬上加一件衣服,否則那畫麵太美不敢看,就在場麵亂成一團的時候,沒有人注意江若琳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比流星還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