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關哲的聲音傳來,響徹整個病房,“喂,是110嗎,我要報警,這裏有幾個人冒充警察抓人,你們趕快過來這裏是……”他話還沒有說完,那幾名假冒的警察便一溜煙的跑了,留在不明所以的人們。
關哲沒有真的打電話,他隻是在試探,沒想到來的真的假警察,“奇怪,張文智回來的消息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會有誰做這種事情,張文智你是不是得罪了誰?”
“沒有啊。”房間安靜下來,江母終於回過味來,拍拍胸脯,還好事虛驚一場。
“既然如此就是衝著若琳來的,有人不想美國醫生來給她做手術。”關哲腦筋轉得極快,在最短的時間梳理了事情的脈絡,“會是誰呢?若琳醒來會影響誰的利益。”他是一個商人,或者這個世界都在經商,沒有利益的事情誰也不會做的。
“知道張文智回來的隻有我們這幾個人,伯父伯母你們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嗎?”關哲問道。
“沒有啊!”江父陷入了回憶,“哦,對了,昨晚關睿打過電話問琳琳的病情,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讓他也高興高興,畢竟是一件好事,琳琳做手術的時候他也一直陪著,沒少出力。”
“關睿?”關哲迷茫了,關睿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這不符合常理。
一時間,病房陷入了平靜。關睿驅車趕到薛美琪指定的酒店,今天約得是市裏有頭有臉的領導班子,他很重視,西裝筆挺頭發梳的一絲不苟,他知道平常在市裏露臉的都是關哲,也知道領導們對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視,這次他要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留下點什麼。
薛美琪早就打扮得當,等在門口,見關睿下車馬上迎上去,“還好你來的早,也一位已經到了,不過你沒遲到,不算失禮,等下說話一定要得當,收起你吊兒郎當的樣子,聽到沒。”
本是關睿的事情,薛美琪比他還熱心,見她忙裏忙外的樣子,隻得一一應了,“放心,我知道輕重。”
“你要知道。”薛美琪邊走邊說,“再淺薄的領導也是領導,要知道人家領導的站位就是高,比你高,他一個批文就能把你壓的死死的。”
“知道知道。”關睿微笑著應了,“原來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婆媽,關哲的魅力真大。”
“一邊去。”薛美琪道:“那些人都是我介紹給你的,你吊兒郎當的得罪了他們,也相當於我薛家得罪了他們,你懂嗎?”
“知道知道。”二人說著話,走進了包廂。
由薛美琪介紹一番,大家一一落座,互相敬酒,推杯換盞間似不經意的透露許多秘密出來,這些秘密當然被心照不宣的關睿和薛美琪聽在耳裏,記在心上,酒過三巡,在場的人都有些醉了,在這裏逼仄曖昧的房間裏,領導們的神情都鬆懈下來,露出些本色。
大白天唱KTV的奇葩還是有的,薛美琪就是一個,關睿到的時候她正唱的聲淚俱下,偌大的一個包廂,她一個人拿著麥克風唱的忘乎所以。
關睿來了之後往沙發上一躺,繼續睡覺,他連著兩天不眠不休的忙工作的事情,終於有空很想要好好睡一覺,誰知道薛美琪的電話一響他就得來陪著。“太吵了,能不能換一首抒情一點的。”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薛美琪不唱了,賭氣似的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酒,見關睿沒有動靜,一個酒瓶子砸在他身上,“關睿你有沒有良心,沒看見我正在傷心嗎?”
關睿吃痛,精神了不少,他坐起來也開始喝酒,“我已經算不錯了,你一個電話我就巴巴的趕過來,你不知道我很忙嗎?你不知道我也失眠嗎,我好不容易睡著你就打電話,現在就是有一個美女在我麵前脫衣服我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關睿有兩個手機,隻有家裏人知道號碼,唯一一個知道號碼的外人就是薛美琪,因為最近的事情他們聯係的確實有點頻繁,不過他現在很後悔告訴她了,他低估了女人的情商,一個傷心欲絕的女人是不管那麼多的,是正事私事不分的。
關睿沒有問薛美琪怎麼了,女人哭哭啼啼不就是為了男人,薛美琪哭哭啼啼不就是為了關哲,看她哭的那架勢就好像太陽不會再升起來,世界末日就要來了一樣。
“我讓你來是要你傾聽我的苦悶,你一聲不吭的要你何用,枉費我這般為你籌謀,換不來一個安慰。”薛美琪有點醉了,話裏話外的又乞求之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關睿無奈問道。
他是問了,薛美琪又不說了,隻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沒個盡頭似得,同時還歎了口氣,“關哲怎麼就那麼聰明呢,什麼都瞞不了他!”
“關哲?”關睿好奇,“又他什麼事?你最近不是沒有去找他,都在幫我忙生意上的事情嗎?”
薛美琪聞言歎了口氣,“看來朋友也要定時換一批,你太不給力了。”
關睿在KTV陪薛美琪唱了很久,唱了很多歌,說實話薛美琪唱的真好聽,跟歌星唱的差不多,這也是關睿能呆下去的動力,當然還有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