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絕對她,已經是幫了很多忙,她知道不能多求。
但是……
“音薩,你將我從地獄拉回來,就該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別忘了你發過的誓言,我可都一一記著呢……”聲聲詛咒伴著她離開的背影,滿帶怨恨,如厲鬼索命,聽得人直冒冷汗。
***
要說天祭之日到底該怎麼辦,她也是一籌莫展。回到寢殿後,隻坐在床上,門頭不語。
飯桶從窩裏爬起來,扭著屁股跳上阿拿爾的膝蓋,在她大腿上盤窩休眠。
摸著它一起一伏的背脊,阿拿爾的心思變了幾變。
殿上爭論過後,音薩殺她之心定是更堅決了。本來還想著將北疆交給音薩,此時心裏卻隻存了玉石俱焚的想法。
“音薩,你動誰都可以,卻不該在我阿拿爾頭上動土!北疆是我此生所有,你要拿,就必須得經過我的同意!”
飯桶似乎感到了寒意,直起腦袋,衝她溫順地叫了聲,“喵……”
伸手揉了揉它腦袋,阿拿爾起身,抱著飯桶直去遲天凜房間。
一腳踹開木門,床上午休的人嚇得直接彈了起來。看到是她,抬手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唏噓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夢裏那個老肥婆逼著我取她女兒來了……誒誒誒!阿若你做什麼?”
他這還沒反應過來,阿拿爾黑著一張臉,上去揪著他領子就往門外拖。
遲天凜沒穩住腳,被她快速拖出去一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衣衫不整,被摔了個滿臉懵逼,“你這是怎麼了!我又沒招你,幹嘛發這麼大火!”
“滾!”回屋將他兩件外衣拿出來扔在他頭上,順手連著飯桶都給扔到他懷裏。阿拿爾指著大門怒吼:“立刻給我滾出北疆!”
“你這女人有毛病吧……”抱著飯桶站起來,遲天凜隻覺得她莫名其妙。
“沒聽到嗎!”她回屋抓起桌上的茶壺砸碎在他腳下,“我叫你滾!”
飯桶窩在他懷裏瑟瑟發抖,遲天凜被她也是氣的夠嗆,睡一覺起來就被攆是個什麼原因!難道是他跟項景佾打小報告的事被她發現了?
他撿起外衣搭在肩上,心虛道:“我走就是了……”想著等她氣消,厚著臉皮再回來就是。
也沒人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將遲天凜趕出媧皇殿後,她又去了項景佾的房間。
就像瘋了一樣,進屋就直接把東西往外扔。
坐在書桌後的項景佾,立刻走過去拉住她,“殿下,你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她冷冷一笑,“侯迦筠……不,應該是項少俠,你騙我這麼久,竟然還有臉待在這!”
他皺眉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用力將手抽出來,冷哼一聲,“自從你們這群東陸人來到這裏,北疆出的事還少嗎!”
項景佾都已經快對她這滿口厲言免疫,“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或許我可以幫你……”
宴絕的冷眼旁觀讓她意識到自己有多沒用,身為北疆聖女,她的尊嚴她的高傲,都不肯認輸,“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了解你,你越是這樣,就越說明出了什麼大事!”他坐下來,語氣堅定,“你放棄吧,我不會離開的。”
他這人向來死腦筋,阿拿爾奈何不能。可她卻忽然笑了,“你這時候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你喜歡我?”
她話裏語氣揶揄,讓他感到不適,“殿下……”
阿拿爾轉身避開他的眼神,“你說這些話,我聽起來隻覺得好笑。”
阿拿爾麵無表情擦肩而過,項景佾糾結了好一陣,忽然轉身脫口而出,“是!我是對你有異於主仆外的感情!”
阿拿爾腳步一頓,拳頭捏得發抖,“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你的謊言……侯迦筠,我始終無法原諒一個一直欺騙我的人。以前的事我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回中原去吧,我們從此,再也不用見麵了。”
看著她的背影,項景佾隻覺得頭腦一片混亂,“阿拿爾……”
隻是那人不會等他,他也沒有理由再跟上去。
紅衣的少女,“你這樣做,可說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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