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頻頻回頭,奇怪道:“他們不是你朋友嗎……說是要跟你交接聖女的事?”
他腳步忽然一頓,麵色暗了下又恢複原樣,“阿娘你先去休息吧,既然是朋友,我自己會招待的。”
“不用我幫忙嗎?”
“不用擔心。”
兩人一番母子情深,扶持著回屋。過了一會,侯迦筠又走出來。看著三人,皺眉道:“你們見過聖女?”
宴絕本來不太信阿拿爾是墨叔若,這時候又得知侯迦筠像極項景佾,種種巧合,太讓人懷疑。
他試探道:“你們為何會出現在苗疆?”
侯迦筠頓了頓,機智回複,“該問這句話的應該是我才對。你們來苗疆想做什麼!”
尤薑道:“我們今日上門,自然是有事相擾。此事機密,有關聖女,你不會是想我們就在這裏談吧。”
提及聖女,就仿佛踩到了他的軟肋。侯迦筠眉頭皺了皺,不知道想了些什麼,這才答應,“你們跟我來。”
四人重新回到屋內,保險起見,連門窗都關得死死的。
侯迦筠坐到三人對麵,麵無表情道:“說吧,找我究竟什麼事?”
宴絕手指敲了敲桌麵,“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真的是侯迦筠?”
他麵無怯意,看不出真假,“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花瓷拽了拽宴絕的衣角,衝著他點頭。既然她沒有認錯,那侯迦筠就是在說謊。宴絕堅定不移,“你也不用再裝,我知道你就是項景佾。隻是你為何會變成如今的身份,還有,聖女阿拿爾……”
“你到底想說什麼!”侯迦筠高聲打斷他,“我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幾年,你說的什麼項景佾我根本就不認識。我隻想知道你們來找我的原因,不想聽你們說些不知所雲的話。”
“很好。”
他打定了主意不認,他們也沒辦法。
“我來此,是因為跟聖女阿拿爾的一個交易。”
“交易……”提起聖女,侯迦筠的表情都謹慎許多,“什麼交易?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我們是臨時起盟。”
“殿下答應你們什麼要求?”
宴絕道:“你們目前最想去做的事。”
侯迦筠低頭想了想,忽然抬起頭來,“神官?”
“不愧是貼身護衛。”他讚歎道:“你很懂她。”
尤薑假咳一聲,抬手摸了摸鼻子。
宴絕奇怪瞄了他一眼。
他大概自己都沒覺得這話說得多有醋意。
侯迦筠倒是沒有尤薑想得多,“她答應你們什麼了?”
“這個你不用知道。”
起初不知情時是想從侯迦筠下手,可世事無常,謀劃殺角殷常已經是件頭疼事,要再提起血麒麟,阿拿爾必然不會再信守承諾。不管侯迦筠是不是項景佾,至少宴絕知道,目前的阿拿爾絕對不是他認識的墨叔若,所以他們來苗疆的目的,最好誰也不要知道。
“這交易對我們來說並不劃算。可既然我已經答應,就一定做到。有關角殷常的事,你需得全數講與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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