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熱心腸道:“好多了!自從迦筠小子回來,他母親的病啊就跟吃了神藥似的,自己就好了大半。”
花瓷陪著他一起笑,得虧她年紀小,笑起來單純可愛,也不覺得假。“迦筠哥哥是去了哪嗎?”
宴絕忍不住瞄她一眼,笑了笑。心底道:事後得誇誇她這聰明勁。
他跟尤薑兩人外形氣勢上看起來都讓人奇怪,所以不好搭話,難為她一個小孩子來替他們打探。
老人自然沒覺得奇怪。想起侯迦筠,他突然歎了口氣,“為了給她母親治病,迦筠半年前出了苗疆,不過這一去就沒回來,後來啊,聽人說起柳示在亂抓人充軍,他可能是被逼著上戰場了吧。過了半年沒有音訊,我們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兩個月前啊,他又回來了。”
花瓷震驚地望著宴絕。
又是兩個月前!
三人各自心裏都在猜測。
這時間真是太奇怪了,真的是巧合嗎?
轉眼間,老人帶著三人走到院子門口,朝裏麵喊了聲,“阿茵啊,有客人來了。”
裏麵很快出來個婦人,她穿著一身粗布麻衣,樣子卻很精神,完全看不出患有疾病。
婦人看著他們三人,疑惑道:“你們是?”
“夫人好。”宴絕頷首致意,“我們是您兒子的朋友。”
“朋友?”她愣了愣,竟然也沒懷疑,“迦筠出去了還沒回來,你們找他什麼事?”
尤薑接口道:“是聖女身邊的一些雜務,需得跟他對接。”
“這樣啊。”
那老人也是個懂事的,道了句,“我還要去喂牲畜,就不跟你們聊了。”
花瓷笑眯眯揮手,“老爺爺再見。”
人都來了也不好在院子裏繼續站著,婦人伸手示意,“先進屋坐吧,迦筠出去打獵了,一會就回來。”
三人道了謝,進屋坐了。花瓷跟這婦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宴絕喝了兩盅茶,忽然就聽見屋外有馬蹄聲。
看見有人,婦人高興道:“我兒回來了。”說罷就起身出屋,三人也跟著走了出去。
那人遠遠喊了聲,“阿娘。”轉眼嗬馬停在門口,翻身下來。看見這陌生的三人,語氣不善,“你們是誰?”
麵前的人身材魁梧,正直壯年,見其行動敏捷,武功似乎不錯。
花瓷忽然驚訝道:“景佾哥哥!”
宴絕正在猜測他是學的哪門功夫,畢竟苗疆人是不太注重武學的。被花瓷一喊,忍不住把視線投向了他的麵孔。
百越夷關戰場上那日,項景佾臉上都是血,宴絕不曾看清他的樣貌,這一時半會沒有接觸,並未將他認出來。
侯迦筠依舊冷冷的,隻是話裏疑惑:“你在叫我?”
在頃安時花瓷與項景佾相處過七八日,五官身形一模一樣她不可能會認錯。
“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花瓷啊。”
他搖頭,“我不認得你。”
“怎麼會?”花瓷一臉不可置信。“你明明……”
“看你們穿著打扮應該是中原人,若是沒什麼事,就趕快離開這裏。”他打量三人一眼,懶得再與他們說話,扶著婦人往屋裏走,“阿娘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