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隻是如今這康熙皇帝意圖撤藩,枉費當年我背著賣主求榮的罵名給他征戰下,現在緬甸的南明廢帝朱由榔也被絞死,我忠心耿耿居然成了他的眼中釘,唉,不憐忠者啊!”
我趕緊拱手道:“哥哥也不必為此事擔心,難道哥哥忘了我今日在書房中對哥哥的話了?”
他笑起來:“我自當不會忘記,兄弟今日之話,初始我還有些疑惑,但兄弟今日在我麵前盡展移形換位,這讓人不得不信啊!”
我笑著,又拿起碗:“那就祝哥哥早日完成心願!”
伶想攔我,但沒攔住,還是讓我和吳三桂把那碗酒給幹了。她有點無奈,趕緊跟陳圓圓:“二夫人,奴家伶這廂有禮了。剛才我跟王爺想借二夫人琴一用,不知可否?”
陳圓圓笑了,可能是我喝醉了,我這會兒看她怎麼看怎麼漂亮。她:“區區事,自是無妨。紅翠?”她轉身叫她的丫鬟:“把我的琴拿來。”
身後的丫鬟紅翠趕緊拿過古琴,架在院落中間的琴架上。伶走過去,輕撫琴弦,開始唱起來。
金雀釵,紅粉麵,
花裏暫時相見。
知我意,感君憐,
此情須問。
香作穗,蠟成淚,
還似兩人心意。
珊枕膩,錦衾寒,
覺來更漏殘
一曲唱完,伶站起來:“奴家獻醜了。”
吳三桂舉起雙手鼓掌:“不錯不錯,這是南唐後主的詞吧?”
伶點頭:“確是江南國主之詞。”
吳三桂:“李煜本打算低頭臣服,沒想到被宋太祖給生生軟禁死了。真是可惜啊!”
伶聽到這話有些悲傷,就要掉眼淚。我趕緊:“哥哥莫要惋惜,李煜一生鍾愛辭賦,和哥哥完全不能相比。哥哥戎馬一生,那李煜哪裏及哥哥半點雄才!”
吳三桂點點頭:“兄弟所言極是,做人,還是得強硬些才是。來來來,喝酒喝酒!”
我趕緊端起大碗,第三碗下去。
此時我已經有點喝不動了,便站起來拱手:“哥哥,弟弟我的確不勝酒力,現在顱內昏漲,再喝下去恐怕要酒醉失態了,今一也有些乏累,想回去歇息了。”
吳三桂還想攔著我,但陳圓圓插話:“我看誌遠兄弟的確是有些醉意了,王爺,你看那伶姑娘生的傾城傾國,要不咱們還是不要攔著他們的春宵了。”
吳三桂無奈,隻好點點頭:“也好,後街的院子今已經給你收拾好了,你搬過去住就是。明日一早還等著弟弟商量軍機大事呢!”
我點點頭:“那弟弟我告辭了。”
吳三桂笑著:“早些歇息,不送了。明日你來我賬裏,我有大補藥酒給你!”完,眼神曖昧地看了看伶。
伶看到了他的目光,趕緊低頭謝過,在我身後轉身就走。
好容易出了王府的門,孫四九帶著我們往前走。我已經有些醉了,轉身對伶:“伶,王爺明要給我偉哥這事兒你怎麼看?”伶大窘,:“遠哥哥雖是我恩公,伶不日定當以身相許,但此刻伶還擔心之後的事,未能成親之前,還請遠哥哥莫要輕浮。”我笑了笑:“得得得,不拿你開涮了。一會兒我就醒了哈!明早要是能接上,就再來。”
伶有些失望,但她沒有什麼辦法,也隻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