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12 日 晚23:39(1 / 2)

我已經琢磨很多辭職的事了。昨晚上下班時周姐,讓我今早上可以在家多睡一會兒,下午再上班。主要原因是下午老板那邊會過來一批新的東西,今晚需要連夜把藏品安放妥當,以迎接明早上一波老學究的參觀。周姐還,明早上老板可能過來,這句話我已經聽了至少三四十次了,但從來沒有見過老板的真容。

前半夜,我沒睡著,看了兩部《博物館奇妙夜》,看完之後更睡不著了,覺得那裏麵的男主簡直就是活在神一般的所在裏,尤其是那個印第安婦女薩卡加維亞的美貌讓我更加不忿。後半夜,打開QQ閱讀有一搭沒一搭的看別人寫的,覺得不過癮又爬起來想自己寫點什麼,於是就寫下了前麵契子的那段內容。總之,五點半了我才睡著。

中午吃過飯,我早早的去了博物館。周姐還沒來,老吳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躺在自己保安室的床上聽單田芳的評書。我進去坐在沙發上,拿出他的白沙點燃,狠狠地吸了一口。他翻著白眼看我,:“你的呢?”

我被煙頭崩起的火花燙了一下手,疼的我齜牙咧嘴,隨即怨念地:“你這什麼破煙,假的吧?”

老吳笑,:“抽別人的煙不大招呼的下場。”

我拍了拍手上的煙灰:“東西什麼時候到啊?”

老吳搖搖頭:“誰知道,是下午五六點才能到。”

我靠在沙發上:“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老吳:“誰知道。五六點才能到的東西,估計是老板今新拍的吧?”

我問:“知道是什麼嗎?”

老吳又搖頭:“不知道,但好像東西不大。剛才周來電話讓我們準備把東廳騰一騰,咱東廳放的不都物件兒麼。”

我看了看監控上的東廳,那個金如意在昏暗的燈光下閃閃發光:“放那兒啊,東廳都滿了。”

老吳做起來,也看著監控:“誰知道,估計要把東廳的東西挪庫裏去吧?誰知道又是得了什麼好東西了,特意交代東廳的東西都得清空,還得打掃幹淨,明早上一早學者們就來。”

我歎了口氣:“意思就是從現在開始到明這個時候我們都沒機會睡覺了唄?”

老吳點點頭:“你昨晚沒睡啊?”

我:“睡個屁,上半夜看電視,下半夜睡不著看,都要亮了又爬起來寫日記。我估計我睡著得六點了。”

老吳笑:“那你廢了。要不你躺我這兒睡會兒?”

我看了看他床上那床單上被生生睡出來的人印,:“不了,抽完這根煙,咱就開始挪吧。”

老吳:“還早呢,監控那邊不解禁,咱誰也動不了。”

我本想抱怨老板沒把我們當自己人看,但監控上大門忽然開了,周姐風風火火地跑進來:“老吳,蔡!哪兒呢?快來搭把手!”

我趕緊把煙掐滅,老吳也慌慌張張地穿鞋子,:“怎麼這麼早?”

我站起來拉開門:“趕緊走吧,一會兒周姐又該發脾氣了。”

“誰發脾氣?”周姐和我撞了個正著,我趕緊:“沒事沒事,老吳沒睡醒,鬧起床氣呢!”

周姐:“行,趕緊的吧,東西已經到門口了,趕緊搬進來,別再出什麼亂子。”

老吳瞪了我一眼,轉頭問:“監控解鎖了嗎?”

周姐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轉頭壓低聲音:“都解鎖了,今晚不會上鎖,但監控那邊也會盯著,弄完之後他們馬上就得上鎖。”

我知道這個套路,每次有新東西進來,都需要在嚴格保密的狀況下解鎖安監,然後等我們幾個人全部收拾整理好,再衝著隨便某個攝像頭打個招呼,瞬間咯啦一聲,所有的重力安監係統又被啟動了。

門外,幾個身材魁梧的家夥站在一輛奔馳VP旁邊。看我們出去了,幾個人把車門拉開,裏麵又有幾個同樣身材魁梧的家夥從車上拿下來幾個金屬箱子拎了進來。老吳趕緊上去,護送著他們走進博物館的三道門之內,等他們把東西都放在桌子上,然後拿出一張交接單要周姐簽字。

周姐刷刷點點的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招呼我和老吳把幾隻箱子提到了東廳。門外,卷閘門被從外麵鎖起,屋子裏剩下大約四五個監督我們的家夥,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們出出進進。

周姐從操作間拉出來一個移動工作台,把幾個金屬箱心翼翼地放在工作台上,又對照著一本冊子,挨個打開帶密碼的鎖頭。

這回看清楚了,一條朝珠,一對個大如核桃的琥珀珠子,一份清朝的聖旨,以及一本藏傳的文殊菩薩造像。周姐看了看東廳的格局,跟老吳:“老吳,你把角落裏那個兩個獨立展櫃裏的東西清了,蔡,你把中間的金如意和側口的乾隆玉瓶清出來。”

我心跳有點加快,那根我覬覦已久的金如意,馬上就能碰到它了。

我趕緊拿過周姐手裏的鑰匙,轉動鎖芯,把金如意的罩子打開,然後又帶上手套,慢慢地把它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