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虎牢關伏龍降虎,我看這地方也就這麼回事。”袁盟主見過的山川大河光是報名號也得上一個時辰,要論險塞,虎牢關還暫且還在自己這排不上號。
袁術也抬眼看了看,卻感覺這比汜水關險多了。
“我看這倒是個險峻地方。”
袁紹回頭看了看弟弟,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按理出師之前這喪氣話肯定是要斬了的,不過袁紹想起不知道七姑八姨的親戚,還是算了。
“明誰去開個頭彩?”
剛打贏了汜水,各鎮諸侯想不飄也難。不過有的飄到一半,還有些許的理智,有的可就有些離譜,其中就有河內太守王匡一個。
“袁盟主,明您就瞧好吧。”
袁紹根本沒想到,這麼快就把先鋒的差事安排完了,有點懷疑是不是呂布從虎牢關跑了。世間皆傳“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怎麼王匡感覺呂布是紙糊的呢?
再虎牢關上,也是嚴陣以待,可嚴陣的隻是董卓,呂布就隻剩下“待”了。
董卓把呂布,還有李傕、郭汜喊到一起,一起商量仗該怎麼打。是商量,董卓開始就直接下了命令:“前幾日剛輸一陣,這麵子和軍心,都得找回來。”
李傕、郭汜連連點頭。
董卓看了看一言不發的呂布,有點摸不到頭腦。不讓他打,吵著要打;該打了吧,又和個悶葫蘆一樣。
確實是奇怪啊,可董卓又上哪知道,我已經給呂布“洗腦”了很多次?
“奉先,明日可否出戰呐?”董卓按捺不住,幹脆問出來。
“沒問題。”呂布一臉不屑地。聽對麵的先鋒是個不知名的王匡,那出去打一圈兒無非就是出點汗。
“不過呂布有個要求。”
董卓馬上就和吃了苦瓜一樣,臉耷拉得老長。眼底下算是得求著他,隻好忍氣吞聲,可以後就不一定了。
董卓耐著性子,擠出個笑容,若無其事地問道:“什麼要求?”
“等我打贏了再吧。”呂布不是不想,而是沒想好怎麼。反正遲早都是贏,不如好好想想,提個什麼樣的條件。
幾前,我頂著肆虐的大風,告訴呂布,這仗要是打贏了,你可就揚名下了。
“有何用?”
婉兒不在,揚不揚名,有什麼差別?
“將軍也不用著急,丞相也是一時想不明白。”
我隨身帶著一封婉兒親手寫的信箋,遞給呂布。
“丞相了,虎牢關是打仗的地方,一個女孩子家,可不能去。婉兒怕將軍生氣,影響軍務,特意讓我把這信箋帶給你。”
呂布看著信箋,眼睛開始微微泛紅。
我還真未曾想到,呂布竟是個如此癡情的男子。都呂布好利而忘義,可至少對婉兒,呂布是個堂堂正正頂立地的漢子。
我還太,不太能理解這種癡心不改,一往而情深的決絕,可看見呂布黯然的樣子,我也有些猶豫。
用感情,用女人,去擊垮一個男人,真的合適嗎?
呂布鍾意婉兒,可董卓卻完全察覺不到他的意思。既然愛了,就大膽地,可偏偏你不,我不問,呂布從沒指著婉兒當麵對董卓,這姑娘我娶定了,而董卓也瞧呂布一身倜儻,哪會如此癡情?結果癡情的越陷越深,傷人的越無所知,再加上別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有的沒的胡亂上一通,從癡情裏就生了怨恨。
打個比方,董卓不讓婉兒來,正常不?再正常不過,哪有讓姑娘來打仗的?可我用這半是戲謔半是認真的口氣出來,聽得人就聽出了別的意思。
感情這東西,本來一個口子,撕著撕著,就撕成了兩半。
“將軍不必過於傷心,事情總還是有轉機的。”我又開始準備添油加醋,“汜水關已經稀裏糊塗沒了,虎牢關要是再丟,丞相就可以收拾收拾回西涼了。所以,現在丞相眼皮底下最要緊的是啥?”
呂布順著我的話,“守這虎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