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燕洋微微一笑道:“我那師弟天資過人,是下任掌門,可他唯獨喜歡彈個琵琶,那彈的真是魔音入耳,說彈的不好,還耍小孩子脾氣。算算日子,我傷好之時,便是回山的日子,也沒能多除兩個妖。”
柳若雪重新彈起了琵琶,心裏莫名點煩躁,手上的力道用大了,一根弦斷了,指尖滲出了血珠來:“不彈了。”說著便抱著琵琶走了,燕洋一臉疑惑,撓了撓腦袋。
一日,燕洋收到了蜀山傳:“掌門羽化,眾弟子速回蜀山。”
柳若雪照舊來看他,見他收拾起來行李,攔住道:“你你說傷好了才走的嗎?”
“掌門羽化了,我得回去。”
“可是你的腿……”
燕洋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已無大礙。”
柳若雪突然抱住了他:“你回去了可還會回來?”
燕洋沒有回答,柳若雪也心裏明白,他這一走便不會回來了。
“燕洋,我心悅你啊!”
燕洋愣了片刻,柳若雪繼續道:“再陪我最後一天可好?”
“好……”
不自覺的抱住了她,心裏有些酸痛。
傍晚,柳若雪親手備了一桌子的菜,給他倒上了杯酒。燕洋看著酒杯,有些為難,柳若雪自責道:“忘了你不能喝酒的。”
“無妨。”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了陪你的。”
柳若雪苦笑著將酒喝下:“你知道嗎,今日李叔又替我說親去了,他說有個秀才極入他眼,問我意下如何。你可知我如何回他?”
“你如何回他的?”
“我說,我爹爹肯定是瞧不上他的。結果李叔又跑出去說親了,他說下次一定能挑個更好的。可是,我早有心上人了。”
“那挺好。”燕洋給自己倒上了酒,一飲而盡:“你成親時別忘了我的那張請柬,我一定到場祝福你們。”說出這話,燕洋覺著自己的心猶如萬箭穿心般難受。
柳若雪一掌拍向了桌子,“啪”,“燕洋!我的心上人是你啊!”
“柳姑娘你醉了。”燕洋又倒杯酒一飲而盡,拿起酒壺準備再倒之時,柳若雪奪去了酒壺摔去了地上。
“燕洋!”
柳若雪抓住他的衣領,掂起腳吻住了他。燕洋的心完全亂了,緊緊的抱住了她,舍不得放開。
燕洋的呼吸紊亂了,心髒跳動的厲害,不想再違背自己的心了,低頭狠狠的吻住了柳若雪,那吻直吻到她的脖子,在她脖子上留下道吻痕。
打橫將她抱起放在床上,自己也撲了上去,一夜歡愛風流。
第二日,柳若雪醒來之時發現枕邊有封信。顯然已經知道他已經離開了,顫抖著手將其拆開,字跡再熟悉不過了,默默的流下了淚,“燕洋!你混蛋!”
信上說,他要主持掌門的喪儀和新掌門的繼位大禮,打理蜀山上上下下大小事宜,然後回來找她。
一年後,大雪紛飛,蜀山山門前的雪地上出現了一籃子,籃子裏躺著一繈褓中的嬰兒,嬰兒身旁還放著一遝子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