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遝子的信都是柳若雪寫給燕洋的,其中有一封信是他人寫的。
信上說,柳若雪難產而亡,自己受她之托,將孩子送來。
“怎麼會……”
燕洋抱著孩子坐在屋裏,手裏緊攥著那封信。
“師兄?”
燕洋抬起頭,勉強笑道:“師弟來啦。”
“女孩?”
“嗯。”
白安坐了下來,從燕洋手裏抱過孩子看了看:“你作何打算?”
“養在身邊。”
“結丹修仙?唉……也好,蜀山終於有個小師妹了,可以找子燁幫忙一起帶孩子。”
“子燁?他自己都不過隻是個八歲的娃娃,能幫什麼忙?”
白安戲笑道:“師兄怕是忘了我前些日子撿回來的一個奶娃娃了?子燁現在算的上是他半個娘了。”
接下來的十幾年裏,燕洋對待燕一文那可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隻要燕一文一句話,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來送給她。這便養出了燕一文囂張跋扈的性子,況且她是個女娃,其他弟子縱使看不慣,也不好對她怎麼樣。
對待其他弟子,那可都是一個嚴厲,眾弟子都是能躲著便躲著,生怕挨了罰,去靜室罰寫。
聽了十四的講述,千九離調侃道:“莫不是你被罰的最多?”
十四歎口氣道:“算是吧。”
十四突然靈光一閃道:“掌門一有空就去彈琵琶給師傅聽,說是安慰安慰師傅。你也知道,掌門彈的琵琶那真是讓人痛不欲生,師傅也不好發脾氣,便格外的爭對大師兄與十七。有次沒收了大師兄偷偷給十七的糖,氣的十七跑到掌門跟前又哭又鬧的。”
“後來呢?”
“後來,掌門怎麼也哄不住十七,便以彈琵琶要挾師傅將糖交出來,這才哄住了十七。”
千九離別過身去,偷偷笑著。白澤一副老母親的神態看著千九離,心裏有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給糟蹋的感覺。
躺著的燕一文猛的坐了起來,狠狠的吸了口氣,好久緩過神來,大力的掐了把自己的腿,疼的她淚珠子跑了出來:“我沒死?”
“當然沒死,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把你駝回來的,我這背到現在還是酸的呢。”
千九離白了一眼白澤,心道:“有那麼誇張嗎?”
“哎呀,阿離,我這不緩解下氣氛嘛。”
燕一文掀開毯子,走到洞口結界處,望著外麵白花花一片,猛的一驚:“天亮了!那雪蠶呢!”
“在這。”
十四攤開掌心,露出黑黢黢的雪蠶,燕一文眉頭緊皺,下一秒便衝著十四大叫道:“夏澤允!你打來懵我是吧,這黑漆漆的東西,你說是雪蠶?”
“是雪蠶,不過是連帶著受了天劫,被天雷劈黑了罷了。”
“天劫?千九離你睜著眼說什麼瞎話,還天劫,你們誰飛升了?你飛升上仙啦?”
她言語實在是難聽的很,十四道:“是我飛升曆的天劫。”
“你曆的?哼,不是說還要好久才能飛升嗎?難不成,你把雪蠶吃了,提前飛升了?拿這黑漆漆的蟲子過來懵我!”
這剛醒便整的大家心情煩悶的,白澤幽幽的在角落裏道:“沒飛升的隻有你一人,他已是個散仙,還有兩個已是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