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柳老爺便出門了。
閑著的柳若雪抱著琵琶坐在後院亭子裏彈著。一道黑影從空中掠過,一道白色身影緊追其後。
“那不是……”
柳若雪擱下琵琶:“他沒騙人!”
燕洋追著黑影一路到了城外,下麵有輛正在行駛的馬車,那黑猛的竄進了馬車。
“不好!”
隻聽一聲慘叫,車瞬間四分五裂,一批巨大的黑狼妖現身了。
遠處地上滾落著一隻玉戒指,那枚戒指眼熟的很,“是柳老爺!”
“你這畜生!”
黑狼妖腦袋上懸著上千把利劍,如驟雨般刺來,黑狼妖被刺的渾身是窟窿,用最後的點力氣撲向他,抓傷了他的大腿,傷痕深的可見白骨。
燕洋怒視著它,豪不留情,一劍刺破了它的內丹。
等妖界的人現身,已是血流成河的景象了。
“你們可別打著妖王的旗號,在這人界不務正業!遊手好閑!”
拾起地上那枚戒指,怒瞪了他們一眼,隨即禦劍離開。
燕洋從天而降,出現在了柳若雪麵前。見他白色道袍沾上了血汙,神色惱怒,柳若雪調侃道:“莫不是沒追上方才那隻妖怪?”
燕洋“噗通”聲跪了下來,攤開掌心,掌心上是一枚沾血的戒指。
“對不起。”
柳若雪顫抖著手接過那枚戒指,眼淚似斷線的珠子般掉落下來,搖了搖頭,質問道:“你不是蜀山的道士嗎?你不是修仙嗎?怎麼沒能救下我爹!”
“對不起,它的速度極快,我…我根本來不及。”
“那妖怪呢!”
“以斬殺。”
柳若雪握著那枚戒指悲痛的大哭起來,燕洋渾身冒著冷汗,汗水已經浸透了裏衣,忽的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傷口正流著黑血,臉色慘白的如同張白紙。柳若雪哽咽著,用腳碰碰了他,見他沒有反應,身下的地上出現了一灘的黑血。
柳若雪抹去眼淚,喚來下人將他拖進屋去。
“大夫,他怎麼樣了?”
“這條腿若不好生養著便廢了,況且他還是個修仙之人,腿廢了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柳若雪望了眼屋裏躺在床上的燕洋,“好,我知道了,有勞大夫了。”
走到他的床前,柳若雪皺著眉頭:“受傷了也不說,你當你是鐵打的身子嗎?”
“抱歉……”
床上傳來燕洋無力的聲音,“你不用說抱歉,爹爹遇害怪不得你,我方才那些話,你別往心裏去。”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柳若雪壓了壓他的被子,燕洋用不多的力氣扯著嘴角笑道:“在下燕洋,敢問姑娘名諱。”
“柳若雪。”
“似雪那樣美的意思嗎?”
“……”
柳若雪轉過身去:“你好好歇著,腿廢了和我沒關係。”說完便走了出去。
兩個月的修養,燕洋已經可以勉強下地,“你這腿再養養便能痊愈了。”
“多謝劉姑娘這兩個月的照顧。”
“不客氣。”
院子裏,燕洋躺在躺椅上曬太陽,柳若雪則一旁彈著琵琶。“柳姑娘的琵琶彈的真好聽,比我那師弟彈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