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盈蹙眉,這是何意?
“姑娘可想聽聽我的事?”胥慕雲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起身。
胥慕雲並不給玄盈說話的機會,接著又道:“我自小,因著一雙異眸,受族人排擠。我母親,是神樂後人。”
神樂這個名字,她在狐族典籍看過,那一手妙手醫術拯救世人的女子,沒想到胥慕雲的母親竟是神樂後人。
“可我母親不習醫術,卻擅卜算之術。”胥慕雲頓了頓,“我也略通,隻是不精,可上天給了我優勢。”
優勢?玄盈想到了他的那雙眼睛,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我一生有三次可以窺探天意的機會。”
第一次,三百年前,見證了一人披荊斬棘,開宗立派,那是天選之子,氣運通天。
第二次,在昨日,那浴火的紅蓮盛開,最後屹立在巔峰。
“連通的大門即將打開,新星將會升起。”胥慕雲一句話說完便不再言,頗有天機不可泄露的意味。
三次窺天意,想必代價不小,玄盈如是想到。
連通的大門,不知是何處相連,又連了幾處。
新星,或許是這世上又有了不得的人物誕生了。
一番話聽得她雲裏霧裏。
“你方才說祭是何意?”玄盈問道。
比起預言,她更想知道水清遠的死因。
“他是祭品。”胥慕雲皺眉道。
水清遠,早已被人盯上了,莫說是水族領主,即便是他,稍不留心,也會是下一個。
玄盈心驚,祭品?拿活人做祭品,究竟是為了什麼?
玄盈剛想繼續詢問。
“天色晚了,這裏不便多留姑娘。”
這是直接對她下了逐客令了。
許是她問得多了,碰觸了他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