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密密麻麻盤旋著翼族。
玄盈到的時候,胥慕雲正坐在樹下,好似早已料到她會來。
“玄姑娘聰慧,知道到了我翼族領地,水族便追不進來。”
玄盈從劍上躍下,“多謝誇獎。”
胥慕雲輕笑道:“姑娘可是有事要問我?”
和水清遠有仇的,她隻能想到胥慕雲。
陷害她的人,殺了水清遠,又把這件事嫁禍給她。殺人者,有所圖,不至於隻是為了陷害她。
可水清遠作為水族領主,在西海應是受人敬仰的存在,又有誰會無緣無故想殺他?
遂玄盈立即想到了胥慕雲,一路朝著翼族領地的方向跑。
水清遠的死訊還沒那麼快傳開,眼前這人又是如何一眼就能看出她的意圖。
玄盈想,此人,不簡單。
“水清遠死了。”玄盈試探著開口。
胥慕雲的臉上並沒有驚訝,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玄盈。
“看來你知道?”
胥慕雲依舊不語。
“我知與不知不重要,重要的是玄姑娘懷疑在下不是嗎?”
她是懷疑,不過沒證據的事不會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我若說人不是我殺的,玄姑娘可會信?”胥慕雲又問道。
“信。”玄盈道。
他或許有殺人的動機,但是時機不對。
人是在她麵前死的,兩族相隔不遠,時間上說得過去,可如今胥慕雲卻還能輕描淡寫地坐在這兒同她談天說地。況且,就算有舊恨,太平日子也隔了兩百年了。
胥慕雲略微驚訝,沒成想玄盈會說信他,“姑娘當真是不一樣。”
“你知道多少?”玄盈問道。
“祭。”胥慕雲隻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