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同她打招呼的人,就這般死在了自己麵前。
可惜她還沒有打探到拓片的下落。
玄盈輕輕合上他的眼,近在咫尺發現水清遠的衣領上有汙跡。
暗紅色的一塊,玄盈本以為是血跡,不定是他身上受了傷。
正待看清時才發現連著衣領的地方有一根銀色絲線,那疑似血跡的液體便是沿著絲線從耳後根滴下的。
玄盈扳過水清遠的頭,手上也沾了些許。
黏稠的液體並不是血,它沒有血腥的味道。玄盈手上動作時衣袖拂過銀色絲線,如今她的衣袖上被劃開了一道口。
好利的線,玄盈猜測水清遠興許是被這利線所殺。
他的死因太過蹊蹺,那不明來曆的絲線能直直穿破他的耳後根要了他的命,卻沒有傷口,也沒有血液。
更何況,她還不知道他衣服上的,究竟是什麼液體。
行宮大門被踹開,西海水族蜂擁而至。
“何人膽敢擅闖領主行宮?”
有人通風報信,不然水族何至於這般迅速地尋到這裏來。
眼下她人還在行宮,水族的人,稍加留意便會發現水清遠已駕鶴西去,不正常的死亡,這麼多雙眼睛,她百口莫辯。
“領主,領主的脖子……”有人指著水清遠躺著的地方驚慌失措地喊道。
水清遠的脖頸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被腐蝕,一路向下蔓延至全身。
屍身都沒了,人自然是死透了不能複生。
“妖女殺我水族領主,速將其拿下!”
她在明,敵在暗,情況不妙。
今日她又被人擺了一道。
那幕後之人,必然心思縝密,先是算準了她會來的時間,又在拓片下落浮出水麵前夕殺死了水清遠,那無色無味的液體便是用來腐蝕水清遠屍身的良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