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在靜歌後護向段弦的那一刻,拿刀的男人再度抓住了靜歌。
房間裏傳來一陣女人的慘叫聲,段弦臉上刹那間血色褪盡,她渾身都開始顫抖,可是那兩個男人如同鐵像一般麵無表情。
一腳一腳的踹。
段弦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血色從她的下身蔓延出來,段弦的眼都紅了。
蜷縮著身子。
靜歌睜大眼睛,用力的掙紮,眼淚順著眼睛啪嗒啪嗒的掉。
“你們住手,住手!”靜歌的嗓子都喊啞了。
短發女人見差不多了,抬手,那兩人便收了腳。
段弦沒了聲息,像是死了一樣的躺在地上。
“段段!”靜歌終於掙脫了男人的手,衝到了段弦的麵前,將她抱在身上,渾身都在顫。
短發女人看了靜歌一眼,冷笑著說道:“本來我想安靜的處理下這個女人,可是你偏偏來插一腳。”
短發女人似乎在思索,看著靜歌那雙明亮的眼睛,心生狠意。
“這雙眼睛可真漂亮,我要了。”
挖了她的眼睛,她說什麼,別人便都不會信了。
靜歌連同唇瓣都在抖,身上的衣服被段弦的血沾上。
身後拿刀的男人已經步步逼近,靜歌此時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聲音,感覺像是被屏蔽了一樣。
身後的門砰的被踹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率先衝了進來,隨後跟來的還有警察。
短發女人一見不好,跑也跑不掉,心生歹意,搶過刀就衝向傅言深,打算抓住他做人質。
傅言深站起身,眼神漆黑裏夾雜著狂風驟雨,抬手劈掉了女人手中的刀。
大手折住她的兩隻胳膊,一用力,女人便跪在了地上。
“二哥……”靜歌顫到不能再顫的聲音傳入傅言深的耳朵裏,他身子猛地一僵。
推開女人,轉身蹲在靜歌的麵前。
“快送段段去醫院。”靜歌眼淚像是開了閘的大壩一樣,淚如決堤。
傅言深凝著她,靜歌臉色發白,“我沒事,她出事了。”
靜歌見到傅言深了,才敢哭出聲來。
傅言深抱起段弦,就往外走。
靜歌起來,跌跌撞撞的跟在傅言深的身後。
到醫院後,醫生很快推段弦去了急救室。
靜歌雙手握著拳,抵在額頭上,小臉蒼白,傅言深走向她,將她抱在懷裏。
因為聯係不上靜歌,怕她出事,所以叫了警察。
開門時候的場景,足以令他幾日都睡不著覺。
此刻,靜歌身上還都是血。
傅言深抱著她,抱得緊緊的。
跟著一起來的警察走過來,要靜歌去做筆錄,說一下現場的情況。
傅言深眼裏有不許,靜歌提了口氣,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眼神堅定,“我不能讓我的朋友白傷了,惡人就該受到懲罰。”
靜歌心裏多少明白,敢如此做的人,要麼就是有滔天的背景,要麼就是亡命之徒。
傅言深陪著靜歌一起去了,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
據說,短發女人就說和段弦起了爭執,輕推了一下,就這樣了。
警察還在等段弦的傷檢,傅言深載著魂不守舍的靜歌回了家。
傅言深瞳仁漆黑,此刻想起來,才覺得靜歌膽子有多大。
他的臉色也不由得沉了下來,拽住靜歌的手腕,對上了她晃動厲害的眼神。
“我有沒有說過,去哪之前要跟我報告!”
幾天前才說過的話,她到底是忘得一幹二淨了。
“我著急。”靜歌咬著唇,長睫像是兩道扇子一樣。
“出事了怎麼辦!”傅言深臉色並無緩和,“如果我沒找到你,你知道你現在會怎麼樣麼?你覺得那樣的人會放過你麼!”
傅言深已經很少這麼生氣了,現在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靜歌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她低下頭,抬起手背擦了下眼淚,一聲不吭。
“念了四年的大學,把腦子念沒了?!”他甚至低吼出聲來。
靜歌心尖一顫。
傅言深眉眼都是怒意,盯著靜歌的臉,越想越覺得後怕。
他傅言深,從小到大還沒怕過什麼,這小丫頭,憑什麼!
眸色冷冽,他緊咬牙根,氣她的不聽話,氣她的莽撞。
見她低著頭,更氣,於是捏著她的下巴,逼迫著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她白皙脖子處的一抹紅色讓傅言深幽暗的眼神凝住。
她穿了件米色的衣服,身上沾了血特別的嚇人,所以沒注意到,她脖子上,竟然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