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歌直接去了段弦的家,用力的敲門過後。
沒人來開門。
記得段弦跟她說過,備用鑰匙就在放著消防器材的窗格裏,靜歌去那裏摩挲,果然摸到了一把鑰匙。
打開段弦家的門,裏麵漆黑一片,靜歌剛走兩步,腳便碰到了什麼,咣當一聲嚇了她一大跳。
伸手去摸燈,忽然覺得一個冰涼刺骨的物件抵住她細嫩的脖頸。
伴隨著男人陰沉沉的聲音,靜歌出了一身的冷汗。
“別動。”男人說。
靜歌不敢動,嗓子滾了滾,鎮定道:“你是誰?”
室內的燈內男人打開,靜歌才看清楚,室內的情況,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
而掛斷電話的段弦,此刻被嚴實的綁緊,蜷縮在地上,臉上有傷,一看就知道這幫人對她動手了。
抵在她脖子上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把鋒利的刀。
沙發上的女人一頭利落的短發,妝容很濃,眼角的眼線勾著,看著嫵媚又冷清。
兩種氣質揉雜在一起,卻不令人覺得唐突。
這個女人很美麗,她的眼神中透著冷意,看的出是個狠角色。
“你是這個賤女人的朋友?”
短發女人抽著煙,嘴裏吐出煙霧,眯緊眼盯著靜歌,說話的時候,腳上一雙黑色的尖跟高跟鞋踹了段弦一腳。
段弦痛的嗚咽一聲。
靜歌想掙脫開去救人,一動,匕首就劃破了她的皮膚,沙沙的疼。
靜歌烏黑的眼珠盯著短發女人,唇抿緊,“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的朋友?”
聽到靜歌的話,短發女人輕笑了聲,“沒想到這賤人竟然還有朋友。”
她手指夾著煙,順著煙氣的細碎縫隙中,盯著靜歌那張漂亮的臉。
“小朋友,知道她犯了什麼事嗎?”她抽了一口,冷笑。
靜歌擰眉,段弦一向玩的開,但是輕易不去招惹人,靜歌真的想不出段弦會因為什麼惹到這個女人。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靜歌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麼一種情況。
短發女人見此,笑的冷漠,“誤會?”
她將煙頭丟在段弦身上,眼裏隱隱肅殺,“那是你沒看見這賤人在別人老公身下喘。”
短發女人的眼神變了淩厲而狠絕,靜歌甚至從她的眼裏看出了殺意。
“不可能!”段弦不是那樣的人。
靜歌的臉色隱隱發白,她明白,這女人存心要弄死段弦,事情麻煩了。
可是剛才為什麼段弦打電話跟她說要借錢。
靜歌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依照段弦的性子,如果當時被人脅迫,她定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
這點,靜歌無條件相信。
那麼,段弦來電話的時候,這幫人肯定是還沒到。
段弦要借錢,應該是遇到麻煩了。
看來和這女人說的也有關係。
她嗓子滾了滾,冷靜的看著短發的女人,“我朋友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小朋友,知人知麵不知心。”短發女人向著靜歌走過來,瞳仁緊縮,盯著靜歌一張漂亮的臉蛋,挑起靜歌的下巴,逼仄道:“換做是你,被人勾了老公,親眼撞到她們在一起滾,你會怎麼做?”
靜歌唇角顫動,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
短發女人白皙的手掌拍了拍靜歌的臉蛋,示意身後的人收了刀,“這件事情本就不關你的事情,你現在離開,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老老實實的回家,管好自己的嘴,我保證你不會出任何事情。”
段弦蜷縮在地上的身子動了動,偏過頭來,嘴角一扯就痛,“小歌,不關你事,你走吧。”
段弦垂下眼瞼,似乎有情緒,又似乎已經認命。
這樣的段弦,靜歌看著十分陌生。
“段段……”靜歌嗓子一澀,提起氣剛要說什麼,段弦再度開口,“她說的沒錯,一個字都沒錯。”
這讓靜歌接下來的話全然分崩離析。
短發女人眼裏閃過刀光劍影,冷笑著咬緊牙,回頭,抓住段弦的頭發,將她拖了起來,拖到沙發上壓住。
“來人,給我死命的往她肚子上踹,踹一腳五千塊!”
短發女人扯出冷笑,死死的盯著段弦那張臉,眼神狠厲,將段弦推倒在沙發上。
房間裏還有另外兩個男人,兩人摩拳擦掌,靠近段弦,抬腳衝著她的腹部踹去。
段弦本來平靜的眼,突然波動的厲害,看向靜歌,有太多複雜的情緒,雙手顫抖的護住腹部,那個動作,就像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保護動作。
靜歌忽然就明白了什麼,段弦可能懷孕了。
“你們住手!”靜歌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手肘將身後的男人砸彎了腰,刀偏了偏,靜歌就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