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的水聲嘩嘩的響起,傅言深單手撐著牆壁,手擼了把頭發,將頭發都擼到後麵,露出額頭來。
淋浴頭的水噴灑下來,呈傘狀澆在他身材勻稱的身上。
他呼吸著,胸膛上下起伏。
……
靜歌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空調開的溫度適宜,她雙手捧著臉,呆呆的看著浴室的方向。
像是聽見了她期許的聲音似的,男人沒有洗很久。
推開浴室的門,裹著浴巾的傅言深走了出來。
靜歌一眼就撞上了一雙黑眸,男人黑眸裏撩著深邃的氣息,頭發濕漉漉的滴著水珠。
掉在肩膀上,順著蜜色的胸膛和腹部滑落在浴巾的綿軟布料上。
“怎麼不把頭發擦幹?”靜歌站起身來,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
見她白嫩的腳丫踩著地板,傅言深眉頭蹙起,大步走來,就將她抱了起來。
靜歌輕呼一聲,雙手用力的摟住他的脖頸。
裸露在外的手臂接觸到他帶著水珠的皮膚,一開始的時候有些涼,不過幾秒,他身上溫度迅速的燒了起來。
身上的水汗蒸發,靜歌的手指沾了一滴,濕潤的水珠順著手掌心,劃入內手臂。
“胃難受,還光著腳在地上踩?!”
他聲音不悅,在教訓她。
靜歌小聲的嘀咕,“沒事的。”
傅言深顯然聽到了,不過她今天不舒服,他也就不與小丫頭計較,隻是問,“下床做什麼?”
“拿風筒。”她癟嘴,白皙的手臂環緊她的脖子。
因為他凶,所以她委屈巴巴的模樣和男人的臭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傅言深凝了她半晌,將她放在床上,轉身去浴室拿。
再抱她一會,他估計還得去衝個涼。
俯身,將插頭插在插座上,將風筒遞給她,背對著身坐在床邊上。
靜歌小手抓著風筒的手柄,半坐著,給傅言深吹頭發。
他的頭發很短,很好吹幹,靜歌摸著,隻覺得有些硬硬的,遇到更短的,隻覺得紮手。
吹幹後,他後背肩膀處的一道疤引起了靜歌的注意力。
她溫軟的小手自疤上摸過,傅言深精實的脊背僵住,大手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回過頭來,深眸凝視著她。
“你這怎麼有道疤啊。”
雖然兩人坦誠相見了不少次,可是靜歌一直處於被動的狀態,也就一直沒有注意到他身上有什麼。
此刻,乍一看到這道疤覺得新奇,也覺得有些心疼。
這麼長的一道疤,得多疼啊。
他大手一用力,拽著她的小手,將她拽倒,他側身,靜歌便安穩的落到了他結實的懷中。
傅言深強有力的一直胳膊搭在自己的大腿上,靜歌的小腦袋剛好枕在那上麵。
靜歌仰著頭,從她的視線可以看到他的下巴,他冷冽的輪廓,薄薄的唇以及高挺的鼻梁。
傅言深長的好看,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好看,撇去一切不談,光是看臉也足夠賞心悅目了。
他大手摸著她的額頭,粗糲的拇指在她的額頭上摩挲,動作柔和,像是對待世上僅此一件的珍寶。
她的眼神漆黑漆黑的,瞳仁裏染著光亮,眼神像是小鹿一樣,幹淨純粹。
“想知道?”許久,他才開口。
聲線低沉安靜,眼神幽深,深意十足。
靜歌愣怔了下,旋即點頭,道:“想。”
關於傅言深,她知道的不多,人可能就是這樣,越不了解就越是想了解。
她的眼神晶亮,傅言深唇畔勾起,笑了下。
“上高中的時候,救過一個女孩子。”
靜歌的小腦袋動了動,側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饒有興味。
“英雄救美?”
傅言深在思考,凝視著靜歌的眉眼,“英雄不英雄我不清楚,美倒是真的美。”
傅言深這麼講,靜歌忽然有些食不知味,心裏想著,那姑娘一定很漂亮吧,讓他念念不忘這麼多年。
她眨了下眼,眼神斂緊,不去看他。
傅言深兩片薄唇抿緊,看著小丫頭,瞧她吃味的模樣就覺得新鮮。
他長腿收回,半起身,靜歌的身子就落在了柔軟的床上。
他長腿越過她嬌小的身子,俯下身來,強有力的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望著她的眼神極深。
低下頭來,要吻她。
靜歌偏頭躲開,傅言深虎口圈住她的小臉,正過她的臉來,拇指輕蹭了一下她的唇,聲音低沉道:“你勾引我,還不讓我收點利息?”
勾,勾引?
靜歌驀然睜大眼睛,他哪隻眼睛!什麼時候!看到她勾引他了。
傅言深眯眼,“就知道你不想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