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遇險,掩身份(1 / 3)

我有些心虛,從來都是雲霽寒安排我的一切,他對我了如指掌。而我送給雲霽寒的東西,他也沒說過不喜歡,除了那次紫翡的事,沒出過什麼岔子啊!

“太子哥哥除了脾氣怪了點,心眼小了點,沒什麼別的缺點。”我隨便說了點,想把她打發了算了。

“真的嗎?”楊素衣問,“可我聽四皇子說,太子殿下為了不叫妹妹受欺負,下令不許傾城公主踏進寶月宮一步!”

我回頭瞅了眼春華,衝她擠了眼睛,還有這個事兒?

春華點頭。

我說雲傾城怎麼這麼消停呢?

“嗬嗬……”我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哦!這個四皇子倒是與我說過的。”楊素衣說,“是因為傾城公主給你的馬做了手腳,害得妹妹在馬球比賽時摔下馬,太子殿下也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

我又回頭看了春華,春華又點了點頭。

雲霽寒啊雲霽寒,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都做了些什麼?

楊素衣死後,我便開始整理先皇後的遺物,除了畫像和幾幅山水畫,還有一支玉笛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把玉笛放在陽光下,半透明的玉笛微微泛著青色的光,玉笛的上麵雕著鳶尾花。

我把玉笛放在唇邊輕輕吹了起來,笛子聲音清脆悠遠,一時忘了情,我吹了小半個時辰才放下。

“主子,您這首曲子是從哪裏學來的?奴婢沒聽過,但真的悅耳動聽。”春華又開始誇了。

我沒有回答,默默地摩挲著玉笛的紋路。

一旁給小九梳毛的青鸞突然道:“這首《雀歌》在坊間十分流行,是當年蘭香坊的樂師陸機所創。”

“這曲子前半段歡快,後半段悲傷,仿佛能勾起人記憶裏最大的快樂與傷痛,看來樂師陸機,是個厲害的人物。”秋實也加入了群聊。

青鸞道:“這首曲子,是為當年一位紅極一時的女子所做,道盡了那女子可憐的一生。”

青鸞聲音顫起來,她定是想到了黃雀兒的死,我心裏雖然也覺得自己上一次死得是慘了點,但畢竟已經過去了,我岔開話題,說:“我的生母還真是個六藝俱佳的才女。”

“是啊!當年先皇後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呢。”春華說,“其實,主子您冰雪聰明,隻要稍微用點功,這第一才女的名號哪能輪到傾城公主呢?”

我把笛子放下,又到竹箱裏翻找,裏麵還有一把折扇。折扇可是男人的東西,我好奇地把它攤開,扇子上半點墨跡都沒有,道是奇怪。我把扇子放回去,又在箱子底,找到了一把劍。

笛子、扇子、劍,這不是風流俠客的標配嗎?

劍倒是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劍穗與眾不同,是藍色的鳶尾花的玉飾。鳶尾花的花語有很多,但藍色的鳶尾花花語很特別,既有著暗戀仰慕的花語含義,可以送給仰慕的女性,稱讚其如藍鳶尾一樣優雅大方,表達自己的仰慕之情。

這,是先皇後的喜好?還是仰慕她的男人送的?

先皇後,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

這天傍晚,雲霽寒來了,他瞧我乖巧地看書,似乎很滿意。我指了指書桌上那一小摞書,說:“看看我的戰果。”

雲霽寒撫摸我散著的頭發,說:“好好學,眼界寬了,才能瞧得長遠,免得被騙。”

“唉!”我放下書本,坐起來,拍了拍雲霽寒的肩膀說,“我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看得還不夠遠?”

雲霽寒抓過我的手,說:“不用謝哥。”

“呃……不就是想找個理由不叫我出宮嗎?”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抽回了手,把剛才看的書卷成了一個圓柱形當話筒,當起了記者,問:“太子殿下,請問,你最喜歡吃的食物是什麼?”

我把話筒放到雲霽寒下巴下,瞪著大眼睛,使勁眨。

“肉。”雲霽寒想了想,答道。

我又問:“那你最討厭什麼顏色?”

雲霽寒皺了下眉,答:“白。”

“那你……”

雲霽寒扒開話筒,盯著我說:“今天問題真多。”

我便把今日的事說給雲霽寒聽,雲霽寒搖了搖頭,捏了下我的臉,說:“不要說你是我妹妹。”

“所以我現在才要拜訪你呀!惡補一下,免得哪天觸你眉頭,惹怒了你。”我為自己小小地辯解了一下。

雲霽寒卻說:“你的話,無妨。”

我努努嘴,心裏又一陣感動,說了句:“你會把我慣壞的!”

雲霽寒笑:“我樂意!”

“翊兒……”雲霽寒突然又變得嚴肅起來,他問:“你想出宮嗎?”

我身子往後傾了下,這男人,又有什麼陰謀陽謀。

“你說什麼?我剛才沒聽清。”我努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就不是做夢。

“你想出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