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大夫人得寵,又因為景王府,他是將南宮水瑤姐妹當嫡女來疼愛的,今日雖氣恨她們丟了他的臉,可想到那兩個女兒被暮雪傷成那等模樣,他又怎會不心疼,早便讓人將兩姐妹送回了各自的閨院,還請了大夫醫治。
此刻倘若再去搬兩姐妹的東西來給南宮暮雪用,這不是跟挖南宮水瑤姐妹的心一樣嘛,可若是不答應,他今夜來的目的便達不到,想必南宮暮雪也是知道此事為難,這才用此事來試探他彌補的話真心與否,倘若他不答應,以後便莫想再挽回這個二女兒的心了。
不行,現在不光是青王,莫鴻雪,便連太子都對這女兒感興致,還有今日出現的那個紅衣公子也不像是簡單人,他有預感,這個女兒會給他帶來想象不到的好處和榮光!
這般想著,南宮辰浩捏了捏拳頭,麵上大點其頭,道:“雪兒放心,莫說是你是父親的嫡女,府中好的東西就該你用,即便你要天上的星星,為父也是要想法子給你弄來的。你等著,為父這便叫人給你收拾屋子。”
暮雪見南宮辰浩答應下來,半點不意外,瞧他轉了身,一麵又往床上躺,一麵笑著道:“我今兒累了,攝政王大人可要管好你那兩個女兒哦,倘若她們再敢來大呼小叫,吵了我休息,我心情不好之下做出什麼事兒來,攝政王大人可莫怪我沒提醒您。”
南宮辰浩聞言身子一僵,片刻卻還是道:“雪兒放心,為父不會叫她們來吵你的。”
暮雪心中冷笑,卻衝馨瑤道:“馨瑤,代我送送攝政王大人。”
南宮辰浩聽暮雪叫馨瑤送自己,和他來的時候無人相迎全然待遇不同,登時便覺所作所為果真打動了暮雪,一時腳步都輕鬆了,忙道:“雪兒好好休息,為父走了,這就叫人去搬東西。”
他說著在馨瑤的恭送下,風風火火地出了屋,床上,暮雪翻了個身,撇撇嘴,嘟囔一聲,“攝政王?分明是畜生不如的蠢貨!”
她這話剛落,便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道:“嘖嘖,替你幹活還罵人家畜生,你這女人能否留兩分口德?”
暮雪聞聲察覺到有人落在床前,帶起一股微風,眼睛都沒睜也知道是誰,抄起頭邊的一個枕頭便扔了過去,道:“夏天蒼蠅臭蟲就是多,聒噪!”
紅衣男子聽自己叫她留口德,這女人偏張口就罵他蒼蠅臭蟲,倒像是故意和家長作對的孩子,他好笑的揚了揚唇,抬手便在暮雪背上點了兩下。
紅衣男子這人,她如今打也打不過,趕也趕不走,又知他此刻對她無害,便也就視而不見,可她哪裏想到這廝會突然對她動手。
待得背部被觸,暮雪才心底一驚,想動卻發現身子竟像是僵住了,根本就不由自主,動都動不了,這才相信人類竟然也會神界點穴這樣奇妙的事情,她倏然睜開眼睛,凝眸盯著紅衣男子,見那紅衣男子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床沿兒上,接著左邊腳往右邊兒一踢,右腳鞋子掉吧嗒落了地,他又同樣踢掉了左腳鞋子,盤腿便上了床。
暮雪不由眯了眼睛,怒聲道:“你要幹什麼!”
紅衣男子見暮雪盯著自己,麵露怒容,又見她躺在那裏,墨發如瀑,人若海棠春睡,心下一觸,倒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回頭衝暮雪一笑,便修指探出作勢去挑暮雪的衣襟,道:“夜半暗室,孤男孤女,幹柴烈火,暮雪說我要幹嘛?”
暮雪方才不過因不能動彈一時情急才會緊張,此刻她早恢複了冷靜,雖是和眼前男人接觸不多,但越是有能耐的男人越是驕傲,越是不屑做那等強迫女人的齷.齪事兒,在他們看來征服女人,遠遠比得到女人的身子來的有趣,來的值得期待和炫耀。
這點從來都不會錯,所以她雖認識這混蛋沒幾日,可這會兒卻相信他不會對她怎樣,當下她便收了怒容,上下掃視了紅衣男子兩眼,輕扯紅唇,勾起一抹似嗔似惱的笑意來,道:“長的雖不怎麼樣,但目測你體格還行,想必兩股間的那玩意也不會太差,你若想要,我陪你試試也無不可,隻是你這樣點了我穴道,卻要少了許多樂趣,我委實不喜歡呢。”
暮雪說著毫不客氣地就往紅衣男子的雙腿間瞄去,那眼神簡直叫紅衣男子覺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小白兔分明不是暮雪,而是他自己。
這女人!這女人說話還能再粗野點嗎?她簡直……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