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墨淡淡笑著,看著這人輕聲說道,“這人還真是個悶葫蘆,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卻非要給自己加上了一個順手的名聲。”
風鈴也淡淡笑了笑說道,“宮中也不比外頭,小心點總是好的。”
禦書房的門緊緊的閉著,在外麵守著的是那日初見時的那位老婦人,這便好說話了,那老婦人是認得李水墨的。
他見李水墨款款走來,便走了幾步迎上去,說道,“公主殿下,您怎麼來了?”
李水墨淡淡笑了笑,問道,“陛下呢?”
老夫人回頭瞥了眼禦書房裏說道,看了看那緊閉的門說道,“陛下在裏麵與幾位大臣商議要事呢,公主殿下若是想見陛下,還需要等上一會兒。”
李水墨點了點頭,說道,“那便等上一會兒吧。”
正趕上中午時辰,外麵日頭正大,有種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那依然緊閉的房門,從站在這裏是聽不到裏麵都說些什麼的,但是隱約能夠聽到裏麵的議論聲。
聲音持續了很久,李水墨與風鈴,也站在這裏等了許久。
也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過於漫長了,那老婦人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多次看了李水墨之後才這才膽戰心驚的說道,“公主殿下,我看陛下這一時半會兒也是出不來的,要不然你就先回去,等一下出來我再稟告陛下你來過了。”
李水墨卻搖了搖頭,十分不在意,“沒關係,反正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再等一會也無妨的。”
那婆子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後最後終於下了狠心說道,“不如這樣,公主殿下,老奴先帶您去換一套衣服吧。”
李水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那裏與那些黑衣人鬥了一番衣服,現在已經破爛不堪,哪裏能夠看得出來自己是這皇城中的公主呢?
想到這裏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於是看了看那老婦人,說道,“那就有勞了。”
這老夫人做事十分周到,不愧是陛下身邊經常混的,他帶著李水墨就換了一身幹淨體麵的衣服,同時又請了禦醫為兩人,都上了藥,順便又檢查了一下身子,確認沒有什麼大礙之後,這才放心的又將人領了出來。
這一切的時間安排的都十分妥當,李水墨又在門前等候了不久,那門便開了,走出了幾位大臣似乎都沒見過李水墨,走出時路過時,目光都在她身上掃了一掃,隨後便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麼走了。
李水墨在門外站了會兒,等人稀稀落落的都走了之後,她才進去。進去之後便發現陛下正坐在那禦書房的正座上,低頭沉思,眉頭緊蹙,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麵,似乎有什麼心事。
李水墨與風鈴,走得都十分輕巧,再加上陛下想事情想得十分投入,倒也是沒發現兩人的存在。
李水墨站在麵前看了會兒李媚柔,隨後笑著說道,“母親這是可是有什麼心事?”
李媚柔猛的一驚,這才發現自己的女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站在了麵前,心中自然是十分驚喜的,於是她站起來說道,“你怎麼來了?”
李水墨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兩人便一起落座,輕聲說道,“女兒在宮中呆著實在無聊,便想著來看看母親在做些什麼,說完這些話,他便轉頭四周看了看,說道,結果見母親正忙著朝政,是心係天下百姓,女兒覺得心中十分欣慰。”
李媚柔又怎麼聽不出來李水墨這番話中的調戲與她,於是笑著說道,“你呀,你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隻有你一人敢這般調戲於我了。”
李水墨吐了吐舌頭,就像是女兒對著自己的母親撒嬌一把,將頭靠在他的胸前說道,“哎呀,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李媚柔邊用手,便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肩膀後麵,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著,甚至是搖晃著他,就像是一個母親,閑著無事的時候,便喜歡將自己的孩子抱在懷中,輕輕地搖啊搖搖啊搖,這一場麵十分的溫馨。
李媚柔看不到的角落中,李水墨的眼中卻布滿了陰霾,她看著這禦書房中的熏香,吸了吸鼻子說道,“母親這熏香是用什麼做的呀?女兒聞著怎麼味道這麼奇怪?”
李媚柔白眼掃了眼那正在匍匐著向上冒著白色氣體的熏香,淡淡說道,“我也不知道,隻是一直在用了。你若是不喜歡,我便叫人拿去便是。”
李水墨卻搖了搖頭,阻止說道,“母親有所不知,女兒自小便被熏香有一些研究,隻是卻從未聞到過這麼好聞的熏香,母親若是不介意,便叫女兒拿一些回去研究研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