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王妃?世子挑挑眉,她這是在提醒她嗎?
“司王妃好像不太妥,因為現在你們炎陽的皇帝好像都沒有拿你當司王妃來看。”
慕莘雪皺眉,司徒詡?難道他又做了什麼?
世子笑笑,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炎陽皇帝昨日派人書信來說,他願意娶家妹為後,兩國永結秦晉之好,隻是要送還你,作為他的皇妃。”
皇妃?
慕莘雪大驚,其實兩國現在的僵局,若是司徒詡真的迎娶北漠公主為後倒也是一件好事,隻不過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世子笑笑,“論起輩分,司徒詡是司清源的表弟,你也算他的表嫂。一國之君天天惦記自己的表嫂。。。。。。”
似乎感覺極為有趣,看來你們炎陽也不像傳聞中那麼刻板迂腐嘛。”
慕莘雪眼中光芒銳利,沒有看世子,口中吐出的話卻是淡泊至極,“若是比起殿下,炎陽倒也是真的算得上古板了,至少還沒有聽說過史上哪一任君主強搶敵國王妃的。”
強搶?世子笑笑,這個罪名也真敢安到自己的頭上,他有些薄怒,看著她一副不想理他的樣子,他帶了幾分輕斥地開口,“當初是誰主動來到這裏的?又是誰刻意接近本世子的?我又有強迫過你?”
他心底蹭蹭地泛上怒火,這還是第一個人對他想利用就利用,不想利用就扔。他堂堂世子,年少成名,戰功彪炳,日後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定言侯,身邊的人誰不是對他阿諛奉承百般討好。
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女人,偏偏就碰上個不識趣的。
聽完他一串問題,慕莘雪有些微愣,想了想確實不是,這麼一來,好像確實從頭到尾都是她主動一步步接近北漠世子。
這不對啊。
慕莘雪看著他閃爍著怒火的眼神,冷毅的麵龐,鮮明濃重的眉眼,還是一個少年的年紀,甚至比司清源還要小上一些,卻偏偏這麼盛氣淩人。
麵對他咄咄的逼問,周身散發的炙熱讓慕莘雪有點喘不過氣,她扭過頭,冷冷到:“對,殿下說的都對,但是一場交易,殿下又何須計較太多誰先誰後的問題。”
交易?世子眼底的怒火終於掩飾不住迸發了出來,像休眠千年的火山,一朝蘇醒,便是毀天滅地。
“陳念雪!哦不對,你也許還不叫這個名字。”,他大步走到她麵前,彎腰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森涼的笑。
“既然你說了是交易,那我們不如讓這個交易來得真實一點。”
他的手指指節分明,纖細修長,鉗住她卻是如何也掙脫不開,指尖溫溫的熱意傳遞給慕莘雪,但卻讓她渾身一顫。一雙本應是淡雅含情的桃花眼危險上挑。
慕莘雪不知道他想如何,不過此時的她早已孤身一人身外無物,又何須怕他。
她打開世子的手,直視他冰冷的目光。
北漠世子也不惱,還保持著撐在她軟塌上的姿勢,眸中情緒複雜,“看來你還不甚懂交易這一詞的真正意思,比如說——明天晚上準備侍寢。”
侍寢?
慕莘雪雙眼霎時睜大,瞳孔微縮。
世子隻輕巧笑笑,輕浮地拂過她的唇,“本想日久天長細水長流,但是現在本世子發現對你,不用。”
說罷,頭也不回地轉身而去。
慕莘雪剛剛緊繃的身體軟下去,靠進層層的軟塌內,眸光輕輕掩下,意味不明。
下午慕莘雪正坐在窗邊打理前些天剛剛送來的盆栽,青蔥的枝葉在還沾染了剛剛撒上的水霧。在陽光下金光粼粼。
慕莘雪不由苦笑,都已經這個情況了,她還有閑情逸致養花。不過,轉念一想,還能怎樣呢,人越在生活難過之時,越喜歡這些美好的事物。
小巧玲瓏的鍍金的剪刀細致緩慢地修剪去那些散亂的花枝,室內一片靜謐,倒也是一翻歲月靜好。
就在這時,一串腳步聲邁進,慕莘雪沒有回頭就知道是誰,淡淡笑笑,“今天來這麼早?”
說罷回過頭,蕭子墨低著頭站在她的幾步之遙,
“你明晚侍寢?”他不帶任何情緒地開口,眸光意味不明。
慕莘雪轉過頭,沒有回答,這種事他都知道。
蕭子墨苦澀笑笑,“莘雪,你。。。。。。”
話還沒有說完,慕莘雪就感覺胃部一陣翻滾,一股惡心的感覺襲上,她痛苦皺眉,直到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她不免有些奇怪,為何無緣無故地會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