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婕但笑不語,柳雲初隻是讓倚月去小廚房催促著將魚湯送來,兩人又喝了小半碗魚湯,這才讓下人將吃食撤了下去。
“雲兒,恕我多嘴問一句,你可有派人察此事?若是人手不夠用,我可以讓爹爹撥個人借你用。”寧婕仍舊不想輕易揭過這事,可想到柳雲初的處境,怕是連個稱手的人也沒有。
“府醫昨夜醉後失足撞上石牆而亡。”琦月看了一眼柳雲初,這才將今日一早探得的消息告知。
“下手可真快!”寧婕怒而拍桌。
“下手快才說明她們心虛,足以讓我確定背後主謀是誰。”柳雲初對此消息倒是淡定的很。
“那今日回去我便讓爹爹撥個人手給你,這樣我也心安些。”寧婕依舊提議道。
“平素已經夠麻煩你了,我心中亦覺得過意不去,況且我身邊人雖少卻也夠用,所以不用麻煩了。”柳雲初笑著拒絕了寧婕的好意。
寧婕見柳雲初如此說,也就將不再提了。
穀睿不知哪根勁搭錯了線,竟然一改往昔的冷淡,三天兩頭便來這拂柳苑慰問探視一番,雖說柳雲初未給他好臉色,可他依舊如故。
青菱年幼心善,以為穀睿這是突然良心發現,真當想著好好當個慈父來,感歎之際卻讓倚月聽了去,當即倚月便笑言:“你且等著,看看老爺當真是良心發現,還是別有所圖。”
青菱不懂,卻也將這話記在心中。月餘,穀睿官複原職,然穀睿卻是再也未往拂柳苑來過。青菱這廂才想起,先前穀睿被下令停職反省,便是因為小姐生病,他連慰問都不曾有,如今一番做戲竟然讓他得了聖上的原諒,真當可笑!
一切似乎都歸於寧靜,柳雲初十三年歲的生辰也漸近,沉寂許久的舒凝似乎意識到這是個攬權的絕佳機會,便想著插上一手。舒凝沐浴一番,換上了淺紫色的長裙,外罩一件暖裘,便往主院而去,身後的彩青拎著食盒亦步亦趨。
至門前,又是喬楚守著,舒凝詢問了一陣,便接過食盒,敲響了房門。
“何事?”穀睿正處理著公務,見門外忽然想起敲門聲,抬頭聞言。
“老爺,妾身怕下人服侍得不周到,特意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送過來。”舒凝柔聲答言,關切之意甚濃。
穀睿聞言頓覺心神一蕩,想來最近忙著消除聖上對他的偏見,不可謂不費心,想來也好久未曾與她行那檔子事了,越想思緒滑得越遠了些,連帶著腹下也有些躁動了。
舒凝見屋內的穀睿過了片刻都未曾給過答複,心中正疑惑,又啟唇吐言:“老爺,可是妾身打擾了?那食盒便讓喬楚送進去,妾身先告退了。”
舒凝轉身欲將食盒遞於喬楚,然此時穀睿卻道:“方才想些事情走神了,你將食盒拿進來吧,其他無關的人都在外侯著。”
得令的舒凝推門而進,邁著碎步往裏間走去,卻見到書桌後的穀睿瞧著她的眼神有些怪異,便將食盒擱在桌上,走近了些問道可是身子不適?
穀睿自舒凝進門便見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身材玲瓏有致,高聳的胸脯隨著行走的步伐而起伏著,看著穀睿又是一陣眼熱。如今見舒凝靠近,便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拔掉發簪,青絲如瀑,當即便忍耐不住了。
激情過後,舒凝伏在穀睿胸前緩著呼吸,半晌才道:“睿郎,妾身有一事相求。”
穀睿方才身心都得了極大的滿足,見得舒凝如此依戀的模樣,也耐了興致問:“你且說說是何事?”
“如今是十月底了,馬上便到了大小姐的生辰,妾身想著替她張羅慶祝一番,不知睿郎覺得如何?”舒凝將早已盤算的事情說了出來。
穀睿覺得有些掃興,竟是為了那孽女的事情,當即便將她推開,不悅道:“你張羅著便是了。”
“睿郎可是怪妾身了?”舒凝柔聲道,見穀睿不理,便尤自解釋道:“妾身也是替睿郎著想,若是幫大小姐張羅了生辰,聖上許會不計較過往之事,大小姐若是感動與妾身交好,自然是最好。”
穀睿想想,覺得舒凝說得倒也在理,便吩咐她務必辦妥貼了,舒凝還想與他說些溫存話,卻讓穀睿以公務忙為由,讓她先回了香凝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