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各有算計(1 / 2)

翌日,寧婕至國子監,將柳雲初勉強提著精神寫出的請假條奉上,代為解釋她何故請假。晏少謙接過請假條,思索著這幾天見她精神是有些不濟,原本以為是未休息好的緣故,不誠想今日就臥病在榻。

他讓晏安查柳雲初往昔的事情,依舊不知是什麼原因竟然導致她性情大變,可謂是毫無進展,這也就罷了,可為何連柳雲初病重到需要臥床休養,他也是這麼遲才能知道?晏安辦事的能力越來越差了,晏少謙有些不悅了,連講課的心思也淡了幾分,遂讓他們自己練習,心中打算夜探柳府,總要親自看一眼才放心。

寧婕不知為何晏夫子會不悅,心中猜測莫非是因為雲兒請假的緣故,想著還是決定下學後同晏夫子解釋一番,莫要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了柳雲初年末的考核成績才是。心中有了打算,也就不再多思,平心靜氣地寫起字來。

可滿堂的人唯有穀鳶不甚安分,那雙美眸時不時瞥向晏少謙,雖說之前被晏少謙當眾落了麵子,可耐不住美色的引誘,希冀著能得到晏少謙的注意,哪怕隻是一個眼神也好。

可晏少謙別說連個眼神也不給她,全然是漠視她的存在,對於這個認知,穀鳶很是挫敗,可也不敢張嘴喚他,想起舒凝萬般叮囑的話,她隻能將小心思收斂起來,迫使自己也靜心練字。

時間匆匆而過,很快便下學了,寧婕喚停了欲離去的晏少謙,晏少謙見是與柳雲初交好的寧婕,便很給麵子的駐足了,見此,不少閨秀都故意放慢了腳步。

“寧小姐可是為了柳小姐之事?”晏少謙倒也能輕易猜出寧婕的意圖。

寧婕微怔,下意識的點點頭,道:“晏夫子,雲兒並非是故意不來,隻是近段時日精神有些恍惚,總夢見她亡母,傷了底子,隻得臥病休養,還望夫子看在往日她還算勤奮的份上,莫要計較她這次。”

晏少謙了然,寧婕這是擔心自己會因此對柳雲初不滿,影響了柳雲初年末的較考,故而才會私下向他解釋一番,不得不說,柳雲初交了個可靠的朋友。

“寧小姐多思了,你且讓柳小姐寬心休養便是,我可以擔保國子監不會因此事而影響到她所有課程的年末考核。”晏少謙笑言,依舊疏離。

“那就多謝夫子了。”寧婕微微欠身行禮,算是謝過晏少謙的幫忙了。

“舉手之勞罷了。”晏少謙淡笑,並未放在心上,見人散得差不多了,這才壓低聲音問道,“平素柳小姐也是帶病上課,今日臥病再床,我倒有些擔憂她情況可是不容樂觀,方便告知一二嗎?”

寧婕未曾想到晏少謙會有如此一問,想到晏少謙很有很能是太子一脈的人,若是能由他的口中讓聖上知曉,或許能為柳雲初討個公道,思及此,寧婕便壓低聲音,道:“雲兒被人下了致幻的藥物,因無法釋懷安國將軍的去世,故而接連幾日噩夢纏身,幸而發現的及時,隻是仍舊需要靜養些時日。”

晏少謙不知柳雲初的實況竟然比想象中的還要差上那麼多,麵上雖是不顯,可心中又是一番擔憂,卻也不知是何滋味。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但願柳小姐往後要警覺些,莫要著他人的道。沉溺過去,於她也無益處,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罷了,忘卿珍重!”晏少謙隻是勸告一番。

“我代雲兒多謝夫子關心。”寧婕見晏少謙隻是口上安慰一番,也未失望,畢竟晏夫子看似和善,實則疏離。

晏少謙擺擺手,示意無事,兩人就此別過;寧婕拐道去了騎射的馬場,同夫子簡單解釋一番,便將馬匹從馬廄裏牽了出來,翻身上馬,那叫一個利落颯爽。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寧婕匆匆離開國子監,直落柳府門前,因昨日之故,門衛不敢再攔著寧婕,章遠也不願去拂柳苑,便派了一個婆子直接引了她們去拂柳苑。

柳雲初昨日服了藥,果真好了些,也未做夢,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寧婕見此,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同她講了些許趣事,哄得柳雲初歡笑片刻,又將晏少謙同她說的話帶到,讓她莫要憂心。

對於晏少謙的幫忙,柳雲初是不意外的,左右自己也曾幫過他一次,兩人正交談著,一小丫鬟在外間道:“小姐,可要擺膳?”

“擺在裏間吧,讓小廚房多備副碗筷。”柳雲初吩咐道,末了又補上一句,“讓小廚房煲些魚湯,清淡爽口便好,飯後送來。”

琦月扶著柳雲初坐正了些,倚月立即在她身後塞了個大引枕,讓她靠著舒服了些。琦月將飯碗端在手裏,坐在床邊,一口一口地替柳雲初喂著,二刻即過,竟也吃完了小半碗,可高興壞了方嬤嬤,連聲道:“寧小姐了真是小小姐的福星,不僅恢複了精神,連胃口也不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