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皇甫欣從水麵飛起,宛若五月的石榴花,綻放在空中,耀眼奪目,厲聲喝道“淫賊受死吧。”
“哦,我可不是什麼采花賊。”季蘅麵帶微笑,漫不經心地在空中變幻招式抵擋著皇甫欣犀利的快攻:“皇甫欣,你認錯人了。”
電石火光間,兩人分開了,腳尖分別輕輕地落在湖麵上還沒枯去的荷葉上。
皇甫欣端詳著對麵的季蘅,試探地問道:“你當真不是冉衝?”
“咯咯,皇甫欣,淫賊冉衝至少不會是女人吧。”
“你也是女人?”皇甫欣的眼中彌漫著疑慮。
季蘅鬆開束縛在頭上的發髻,長發下垂,隨風飄動:“我叫季蘅~!”
“你就是季蘅?難怪你的刀法如此的了得。你也是為劉雲嬌而來?”
季蘅凝望湖邊閣樓,用刀尖指著:“嗯,樓上那喝酒的男人是誰?”
皇甫欣瞟了一眼,憤憤地說“可惡的男人,居然還有心情喝酒。”
季蘅麵帶微笑說道:“他一定不是劉雲嬌了,劉雲嬌對女人不會無動於衷的,特別是你這樣的美女。”
皇甫欣問道:“季蘅,你對劉雲嬌很了解?”
“江湖上都是這樣傳言他。據我所知,朝廷派來了太中大夫。”季蘅忽然扭頭看著秋寧閣上的冉衝:“喂,你是那個太中大夫嗎?”
季蘅,乃朔西蠻王季樂五女兒,蘅郡主。
她與皇甫欣不僅認識,而且拜同一師父。
四蠻割據翟國,皇族沒有什麼實權。
四蠻也不會賣給朝堂上文武百官什麼麵子。
冉衝雖世襲太中大夫,光祿勳,位三品,但從季蘅的語氣中,可以看出四蠻對皇族百官根本就不敬重。
閣樓離兩女子的距離不遠,她們的神情,一目了然,她們談話的聲音,也能清晰聽見。
冉衝苦笑了一下,兩個女人打架的事情,他真的插不上手,隻能繼續喝著他手中的酒:“江湖傳言可信嗎?劉雲嬌若來了,本官認為他腦瓜子有病,還請兩位郡主高抬貴手。”
“為什要高抬貴手,此淫賊,人人得而誅之。”
“皇上旨意,活捉劉雲嬌,押送回京。”
皇甫欣的出現,冉衝並不驚訝;可這季蘅出現了,讓他感到有幾分意外。
這朔南蠻王與朔西蠻王何時走得如此的近了,為了劉雲嬌一人,竟然派出兩個郡主,周圍還設下重重的埋伏。
聲名狼藉之人,會被這樣重視,不簡單的。
“這事傳得可真遠啊,你這太中大夫也來到秋寧湖。我想你隻能武功折還了。”皇甫欣輕笑一下。
她的美與季蘅完全不一樣。
季蘅帶了一些男人的剛毅,屬於剛中有柔的女子,一副男裝,英俊倜儻,安能辨雌雄。
皇甫欣,繼承了朔南蠻王南家女子嫵媚妖嬈的秉性,大紅的衣裙,濃濃的紅妝,在她身上也找不到一絲俗氣。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按照邏輯,不應該隻出現兩個女人。
很明顯,皇甫欣穿著大紅衣裙漂在湖麵,成餌;季蘅突然來到,兩人故意打鬥,成誘;
有誘餌必有陷阱。
湖,秋寧湖中有陷阱,秋寧湖外也有陷阱。
冉衝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隻覺得皇太後給的這差事棘手:“你們認識劉雲嬌嗎?”
“不認識!”兩女異口同聲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