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懿神色一變,道:“應該?一天一夜,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我要看到的是林舒悅的人!”
“王爺息怒!下官確實找遍了整個餘杭城,可如若林舒悅有心要躲,那下官也難尋啊!”
“二哥,急也不是個辦法,林舒悅既然跟了太子,有太子庇佑,她若是想躲,知府的確沒辦法找到,何不靜觀其變呢。而且這次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暗訪官員,除貪官去汙吏,事情未辦妥要是先著了太子的道,就得不償失了。不如二哥,你寫封信把張柏川召來,我們也好有個幫手。”
宇文懿細想了一下宇文博的話,覺得在理,便讓王致和拿來筆墨,寫了一封信讓王致和派人快馬加鞭送到嘉興去給張柏川。
而正摟著歌姬親親我我的張柏川,接到宇文懿的信,二話不說拋棄了懷中的美人,牽了馬就直奔餘杭。
酒樓內,客來客往,二樓的雅間裏傳出一聲義氣淩然的呼喊。
“白兄,你終於想起我啦!”
“張兄哪裏話,我一直很惦記你。”
“誒!白兄,你信中不是說到七王爺也在這兒嗎?那他人呢?”
宇文懿拿起酒杯與他碰了個杯,將酒一飲而盡,道:“七王爺在府衙辦事,等他忙完我便帶張兄去找他。”
“好好好,多日不見,白兄又帥了啊!哈哈哈哈!”
而此時,宇文博在知府府裏逼著柳薄煙喝補藥,天知道宇文懿為什麼把這麼難的差事交給他……
“二嫂,你就喝了這碗湯藥吧!”
“我不喝,你趕緊拿走!”
“二嫂,你別讓我為難啊,二哥回來見你沒把湯藥喝了會責備我的!”
“責備就責備,反正我不喝!”
“二嫂,這可是為了我的侄子好啊!”
“呸呸呸,沒準是個女孩兒呢!你趕緊端走,別跟著我了,打死我都不會喝的!”
宇文博頭疼的看著柳薄煙,他也許知道宇文懿非要自己去接張柏川的原因了,合著壞人是留給他做的啊!可是這藥明明就是宇文懿派人去煎的啊!
“二嫂,你就喝了吧,不然二哥回來肯定會讓你喝的更多的!”
柳薄煙立馬站定,叉著腰,一副潑婦罵街的架勢,指著宇文博道:“你逼我喝藥你還有理了是吧?你二哥就從來逼我喝過藥!”
說完這句話,柳薄煙腦海中立馬浮現了宇文懿之前給她喂藥的情景,那個場麵實在是太……
輕咳一聲,柳薄煙接著道:“反正就算你一整天都跟著我,我也不會喝的!”
無奈的將碗放下,宇文博召來趙伯然道:“伯然,這事你都看到了,不能怪我對吧,二嫂她不喝,我能怎麼辦呢,你去跟二哥說一下,讓他趕緊帶著張柏川回來吧。”
等宇文懿回來的時候,柳薄煙已經餓到前胸貼後背了。
“宇文懿你可回來了!他們全都欺負我!宇文博逼著我喝藥,知府還不給我飯吃!說什麼不喝藥就不能吃飯,憑什麼啊,我是懷孕又不是生病!”
隨後進來的張柏川有些愣神,他剛才似乎聽到了有人喊宇文懿……
宇文懿怒視著眾人,好似之前下指令的人並不是他一般,“誰那麼大膽子,竟然不讓煙煙吃飯!”
然後像是哄孩子一般哄著柳薄煙:“煙煙乖,咱們先把藥喝了,然後再吃飯好嗎?”
“不好!藥都涼了怎麼喝啊!我要吃飯!”
宇文懿遞給趙伯然一個眼神,他立馬會意道:“廚房裏有剛熬好的,我去端來。”
柳薄煙看著趙伯然的眼神簡直能殺人。
不情不願的喝了比黃蓮還苦的補藥,柳薄煙頓時就味蕾受限,吃啥都是藥味兒了。
這時張柏川才敢插嘴道:“白兄,你什麼時候有的妻子?”
“上次和你見麵的時候。”
“啊?這不會是……那個花魁?!”
宇文懿肯定的點頭,“是她。”
“柏川,你來的正好,之前你協同知府查了太子的黨羽,手中應該有各官員的名冊,貪官汙吏你都標明了嗎?”
“標明了!”說罷,從懷中掏出一本藍皮本子,遞給宇文博,“七爺,給!這是名冊!”
宇文博隨手翻看了一下,記了個大體,然後將名冊遞還給他,道:“柏川,你按照名冊先查證據,隨後與二哥和我再去暗訪。”
張柏川頓時眼前一亮,驚呼道:“二王爺也來了?”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二王爺在哪兒呢!”
宇文博指了指一旁哄著柳薄煙的宇文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宇文懿抬起頭看向了張柏川,而張柏川也看著他。
他們之間多年的革命戰爭基友情,似乎隨著宇文懿身份的揭露正在土崩瓦解……